沈茹越想越覺得害怕,當年這個女人照顧過小寶許久,會不會也對小寶下過毒手呢?
為什麼阿玲會恩將仇報呢?
權慕遠的手緊緊地握著,聲音裏滿是怒意地說:“媽,您別著急了。這件事裏麵涉及很多問題,暫時還不能揭穿她。”
如果這件事單純是因為阿玲的妒忌,聯合了江疏影下手,倒好辦了。
但阿玲之前曾在英國,會不會中間還有其他的事情沒調查出來?
聞言,沈茹雖然心有餘悸,但是卻並未再多說,“詩琪這邊我會好好照顧她,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出租屋內,李國義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著悶酒,地上到處都是煙頭。
新仇舊恨在他的內心翻騰,而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那副樣子。
如今的李國義更像是一個落魄的老者,蓬頭垢麵的。
家裏的酒喝光了,他便晃晃悠悠地出了門,來到飯館裏。
一進門,他便嚷嚷道:“給我個包間,要最好的菜,最好的酒。”
來了生意,老板自然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鮑魚翅肚的更是上了一桌子。
李國義一個人喝得爛醉如泥,直到十二點的時候,飯館也要打烊了,老板便過去清場。
“先生,我們該要關門了,麻煩您結下帳。”
李國義坐在椅子上,大手一揮,“老子有的是錢,我是澤一集團的總裁。”
老板皺了下眉,誰不知道這個澤一集團的總裁是權夫人,他連忙算了算帳單,“一共五千七百元,趕緊拿錢。”
語氣很是不耐煩,李國義從口袋裏掏出幾張一百塊,還有點零錢,啪地一聲扣在了桌子上,“給老子找錢!”
瞬間,老板嗤笑,將手裏的煙狠狠地丟在地上,指著李國義,破口大罵道:“老東西,跟我裝什麼逼。沒錢還敢出門吃飯,別廢話,今天拿不出錢來,你就別想走出這大門。”
很快,走進來幾個小弟摸樣的男人,手上個個都帶著家夥,惡狠狠地盯著李國義。
李國義卻仰天大笑,直接掀翻了桌子,晃晃悠悠地說:“你知道老子是誰麼?我來你這裏吃飯是你的福氣。”
“敢砸老子場子,給我打!”
得到命令的小弟們,抄起手中的家夥朝著李國義打去。
很快李國義酒杯打得鼻青臉腫,站都站不起來。
“給我翻翻他身上還有什麼值錢東西。”
老板一聲令下,小弟們在奄奄一息的李國義身上好一通翻找。
在他衣服內側的口袋裏,找出了一枚藍寶石的戒指,雖然不大,但是看著確實有點年代了。
“大哥,這老家夥身上就個戒指。”
老板把戒指放在手裏,看了看,嘴角一勾,“老子今天心情好,把他給我丟到後麵的巷子裏去。”
見戒指被搶走,李國義用盡最後一口力氣想要拿回戒指。
老板抬腿照著李國義的臉,狠狠地踹了一腳,“媽的,找死。”
當時,李國義直接暈了過去。
之後便被人拖進了後麵的小巷裏。
附近的清潔工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李國義,嚇得連連大叫,撥打了急救電話,把他送到了醫院。
急診室的燈一直亮起,李國義的情況很不好,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見狀隻能報警。
恰好,來的警察之前倒是跟李國義有那麼點交情。
到底他是權慕遠的嶽父,把這件事通知了權慕遠,說不定他還有升官的機會。
之後,電話便打到了權慕遠的手機上。
他正在喂李詩琪吃藥,“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權慕遠皺了皺眉,“詩琪,你父親被人打成重傷,現在在醫院搶救。”
李詩琪愣了下,“也許是他故意裝可憐的吧。”
電話來自警察局,自然不會是假的。
“詩琪,如果你不願意見他,那我過去處理下。”權慕遠眼中滿是柔情,更是了解李詩琪內心是善良的,不會真的忍心不管她的父親。
李詩琪點點頭,待他離開後。
透過窗戶,李詩琪看到對麵大樓裏萬家燈火的樣子,不免想到自己小的時候。那時候父母感情還很好,每年過年的時候,母親在廚房裏忙碌著,父親就會帶著自己去放煙火。
曾經的李國義也還算是好父親,隻不過自從認識江疏影那個女人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她就算再怨恨李國義,但是事到如今她還是沒辦法就這麼眼睜睜地看他死去。
恰好,權君辰走進了病房,看見李詩琪臉上的神情很不好,便開口問道:“詩琪,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權君辰一直希望有個女兒,自從李詩琪進入之後,便就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
李詩琪點點頭,“是我父親,他進了醫院我想去看看他。”
父親這個稱呼她是極不願意叫出口的。
權君辰愣了下,雖然現在知道下毒的並非李國義,但是事情也跟他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