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之後,李國義忙提起之前的事,想以此賣個人情,“慕遠啊,詩琪今天來了嗎?我上次來看她,你恰好沒在,那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這懷孕了更要麻煩你們照顧了。”
沒想到,他一提到李詩琪,權慕遠的臉色卻更難看了,“她身體不好恐怕也是你造成的吧?”
李國義一臉茫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本來覺得他畢竟是李詩琪的父親,難聽的話權慕遠並沒有說出來。
可事到如今了,他卻還在裝糊塗,權慕遠更加震怒了,聲音越發的冰冷,“李先生,你如今可以坐在這裏和我說話,是因為你是詩琪的父親。可你所做之事,有一點像為人父能做出來的嗎?現如今更是想害她腹中的孩子,看來你是一定想和我權氏對著幹了。”
權慕遠能說出這番話,也算是給足李國義的麵子了。
聞言,李國義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什麼?詩琪怎麼樣了?”
權慕遠隻覺得可笑,到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在演戲。
“啪”地一聲,權慕遠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臉上不怒而威,“這次詩琪沒事,否則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後悔的。”
李國義跌坐在了沙發上,隻覺得渾身冷汗直冒。
不過這一次他的確是冤枉的,他送禮的目的是為了和李詩琪和解的,怎麼會還想害她呢?
她腹中的孩子也是李國義的親外孫,更沒必要如此啊。
李國義並沒有直接喊冤,反而冷靜地想了想,鄭重地說:“權總,你言外之意說我害了詩琪,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又怎麼會堂而皇之來到這裏?我沒那麼愚蠢。”
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權慕遠把之前的燕窩扔在了他的麵前,“你敢說這燕窩裏麵你沒有下毒?”
李國義一愣,更是覺得冤枉,“我沒有。”
隻不過他現在說任何話在權慕遠的眼裏都是謊話。
見他不語,李國義直接拿起燕窩,想要塞進嘴裏,去被權慕遠直接攔住了。
“這可是用我賣手表才換來錢買給女兒的,我有什麼理由在裏麵下毒。”
李國義的反應,倒是讓權慕遠有一絲動搖,丟給他一疊檢測報告,“自己看。”
李國義忙撿起來看了看,不由得長大了嘴巴,忽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人,江疏影。
這些東西買來就放在家裏,除了他之外,隻有江疏影一人有機會碰觸到。
原來這個女人早就策劃好了這一切,竟然還想把黑鍋扣在自己的頭上。
李國義臉色驟變,恨不得給那個賤人一耳光,但眼下他並不能直接供出江疏影,到底他們是夫妻,想必到時候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於是,他隻好低聲說:“權總,這件事我問心無愧。就算我這個人再不濟,我也沒想過害我女兒。”
隻不過李國義這些自作聰明的想法,已經被權慕遠看透了,“這件事我權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絕對會追究到底。稍後還要麻煩你把購買燕窩的地址,接觸過這東西的人一一寫下來,我的人自會調查。”
李國義很是心虛看了眼權慕遠,“我剛搬家,很多事情一時間記得不清了。”
“沒關係,那你就留在這裏好好的想。”
權慕遠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十分嗤之以鼻。
李國義現在的情況,權慕遠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了,這次叫他來無非是想給他個機會,沒想到到現在這個愚蠢的人還在維護江疏影。
等了一會兒,權慕遠便李國義離開了。
出了權氏集團大門的那一刻,李國義隻覺得手腳都是軟的,後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濕了。
他即刻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家。
一進門,他就大吼道:“江疏影,給我滾過來。”
江疏影暗道不好,滿臉堆笑地迎了過去,“老公,你回來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啊?”
李國義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得江疏影跌倒在地上。
“好你個賤人,我還真以為你轉了性子,沒想到你是想借著我的手去害死我女兒,和我的外孫。”
江疏影捂著臉,一點點的往後靠,心虛地說:“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你還死不承認,權慕遠今天都找上我了。你真是想把我們李家害死啊!”李國義隻恨身邊沒有可以打人的家夥,這個賤人必須好好教訓下。
誰知道,江疏影竟然站起來,指著李國義大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跟你過了這麼久,就憑外人的一句話,你就認定是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見她依舊死不悔改,李國義更是心生厭惡,狂怒道:“我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就算你看不順眼詩琪,她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無辜?那我的小怡呢?她不也是無辜的嗎?憑什麼她隻能被關在監獄裏,那個賤人卻逍遙自在,享受著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