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搖了搖頭,十分肯定地說:“沒有,都是我一個人弄的,夫人沒吃多少,剩下的部分還在廚房。”
權慕遠聞言立刻去了廚房,吩咐管家把剩下的燕窩包起來。
看著廚房一旁堆積了不少燕窩,突然間,權慕遠想到了什麼,問張嫂說:“你燉的燕窩用的是哪個?”
張嫂拿過一盒燕窩,“就是這個。”
一旁的沈茹拿過燕窩,仔細地看了看,忙說:“這個燕窩不是我買的那些。是你們誰買的嗎?”
經母親這麼一說,權慕遠才想起那日拿回家的燕窩,正是李國義送的,他陰沉著臉,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異常冰冷。
沈茹剛要開口責備,卻被權慕遠攔了下來,對家裏的傭人們說:“行了,今天麻煩諸位了。你們可以休息了。”
可大家並沒有要散去的意思,最終還是管家開口說:“平日裏夫人對我們大家都很好,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實在不放心。”
聞言,沈茹更是覺得心裏十分難過,明明這麼好的兒媳婦,為什麼會被人下毒呢?
權慕遠此時也明白,事情於他們無關,“夫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你們專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怕走漏了風聲
權慕遠帶著剩下的燕窩返回了醫院,交給了醫生讓他們做化驗。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醫生道:“我們在燕窩中檢測出了毒素,並且在未開封的燕窩中也有。”
在場的人全部都驚恐不已,尤其是沈茹,差一點暈了過去。
權君辰臉色鐵青,扶著權母坐了下來,他甚少如此震怒,“不管這個人是誰,傷了我權家子孫,就要付出代價。”
說著他看了看權慕遠,“慕遠,看你的樣子,是不是知道是誰幹的?”
任何人隻要做了壞事,就必定有跡可循。
“燕窩是李詩琪父親送來的,做飯的張嫂並不知道這一點,就把燕窩燉給了詩琪吃。”權慕遠眯著眼,冷冷地說著。
權父一臉震驚,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狠毒之人,想要下毒害死自己的女兒和外孫。
“叫人把他帶過來。”
權慕遠卻搖了搖頭,低聲說:“現在我還有些事情沒有確定”
話剛說到一半,李詩琪的意識漸漸蘇醒了,小腹的疼痛也隨之而來,她不由得呻吟起來。眼球轉了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喃喃道:“這裏是哪裏?”
三人聞聲,忙走了過去。
權慕遠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道:“詩琪,這裏是醫院,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李詩琪虛弱地搖了搖頭,突然她想到自己暈倒的事情,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肚子,驚呼道:“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樣了?慕遠,我的孩子呢?”
權慕遠把她摟在懷裏,安撫著她的情緒,“詩琪你冷靜點,沒事了,你跟孩子都平安。”
聞言,李詩琪這才平複了心緒,回憶起之前的那一幕,她更是後怕,忙問道:“慕遠,是不是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我就記得我肚子疼,然後出血了。”
她的話讓權慕遠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在沈茹開了口,安慰道:“醫生說你身體太虛弱了,所以有些先兆流產的跡象,但是送醫及時,已經沒事了。你好好在醫院裏靜養就是了。”
“是啊,詩琪你快躺下,我叫醫生來”權君辰說完,便去找醫生過來。
當然,他也是為了叮囑醫生護士,不要把下毒的事情告訴李詩琪。
聽到孩子沒有事的那一刻,李詩琪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此時她渾身上下都是被嚇出來的虛汗。
隻要孩子沒事,她願意承受一切的痛苦。
沈茹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但她極力的忍耐住了,拉著李詩琪的手,“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也不要做,乖乖躺著,養好身子,孩子才能健康,知道嗎?”
李詩琪點了點頭,此刻她心裏隻有孩子的健康,並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麼會出血。
權慕遠喉嚨顫了顫,看著懷中的愛人,心痛不已。
李詩琪緊緊地攥著被子,淚水不爭氣地落了下來,自責地說:“都怪我不好,沒照顧好肚子的孩子。我應該努力多吃一些的。”
聽著她把責任攬在身上,沈茹心中的怒火急劇增加,未免失態,她隻得咬著牙,“詩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放心以後有媽在,會好好照顧你的。”
另外一家醫院裏,阿玲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
守在她身邊的馮天宇,見她麵無血色,人似乎也消瘦了不少,禁不住心疼地問:“阿玲,我扶你起來吃點東西吧。”
可剛剛一碰到阿玲的時候,手卻被狠狠地打開了,“別碰我!”
除了權慕遠,其他的男人在她眼裏隻有嫌惡。
馮天宇備受打擊,眼眸沉了下來,他有些自嘲地說:“如果是權總在這裏,或許你才會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