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夏天本來就是個多情浪漫的季節,幾乎每個人都抑製不住內心深處的悸動,隱隱約約希冀在這個裸露的季節裏收獲一份意外的豔遇,以為那終日枯燥無味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塗抹上一塊斑斕的色彩……

吃過晚飯,在曖mei的夜色中,我開著紅色的現代酷派跑車,揣著一顆潮濕的心,在潮濕的暖風中,穿過五彩繽紛的街道,來到這座美麗城市的另一個舞場——怡園舞場。

這個城市雖然不大,卻有三個裝潢華麗的大型露天舞場,聚集著形形色色的俊男靚女,怡園舞場是其中一個。

我把紅跑車停在馬路邊,向離馬路不遠、亮著五彩繽紛的彩燈、響著悠揚動聽音樂的舞場悠閑自在地走去。

我轉移到這個舞場跳舞已經有一年多了,身邊已拉起了六、七個由二十多歲到四十來歲的靚麗女士組成的舞伴隊伍。為什麼要讓她們的年齡呈梯級分布呢?因為女人呀,不同年齡段的魅力真是太不一樣了。二十幾歲的女孩兒,盡管跳舞的水平一般都不高,但她們的身體都很柔軟,真象拂風弱柳一般,而且跳舞時多少總帶著一種嬌羞表情,跳舞時也很少說話,透著一種純情和靦腆,讓你頓生愛憐之心。四十左右歲的女士就不一樣了,她們大膽張揚,跳舞的水平一般很高,而且不時地和你說說笑笑,沒有什麼忌諱,和她們跳舞,不僅能享受到跳舞的高度樂趣,而且還可以使你的心情得到極致放鬆,特別是有的還會給你講一些色情小笑話,逗得你忍俊不止。她們不想隱藏自己身上的任何秘密,當然你的身體和心裏的秘密也瞞不過她們,常常在你不經意間戳穿你一下,讓你有一種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脫guang衣服的感覺,既有尷尬更有淋漓的快意。而三十左右歲的女人就更有意思了。既想保持女孩兒的嬌羞,又不甘心情的寂寞;既嫉妒四十歲女人的潑辣,又羨慕二十歲女孩兒的青純;既向往風liu瀟灑的帥哥,又放不下自己高傲的尊嚴。她們可以毫無顧忌地主動邀請一些小老頭兒跳舞,卻很少主動邀請她心儀的三、四十歲的瀟灑男士,盡管在和小老頭們跳舞時,她們的眼睛卻不時地偷偷瞄視著那些意氣風發的瀟灑男士們。尤其是我舞伴隊伍裏的兩位三十來歲的小少婦,她倆除去主動邀請我外,很少主動邀請其他男士,當然也不用她倆邀請,因為她倆一閑下來,就會有盯了她倆老半天的男士滿臉堆笑殷勤地把她倆請進舞池。每當這時候,她倆還故意看我兩眼,意思無非是,別看你不把我當回事,別的男人可把我當寶貝呢!當然,一般情況下,很少有男人能請動他倆。

我的這些舞伴們一般都要比我早到一會兒,在舞場邊上,象恭候皇帝駕臨一樣,翹首等待我的到來。我呢,當然要比她們晚到一會兒啦,因為這樣感覺更好,特別是當她們看到我身影時,我更是不慌不忙怡然自得地邁著四方步,而且還想像著她們心裏那火燒火燎的樣子。啊——,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我四平八穩胸有成群舞伴地剛踱到舞池邊的椅子後麵,“刺兒梅”(我很少問舞伴的姓名,就在心裏根據她們的特點給她們每個人都起了個雅號,都是用各種花命名的,誰讓咱有一顆火熱的“花心”呢?對了,“花心”也是我的雅號,是那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白茉莉”給我起的。她個子不高,既豐滿又不失苗條,而且身上總帶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她有兩個最大的美點:一個是皮膚出奇的白嫩,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冒出水來;一個是乳房出奇地豐碩挺拔,不管她穿什麼衣服,胸部總是緊繃繃的,兩個乳房一幅躍躍欲出的樣子。跳舞時,她的乳房就緊貼在我的胸部蹭來蹭去,弄得我心裏麻酥酥的。她見我有這麼多漂亮舞伴,不能專心和她跳,換了這個換那個,不夠我一個人忙的,一次跳舞時就笑嘻嘻地說,你真夠花心的,以後我就叫你“花心”了。當然,我的雅號也不止一個,她們每個人根據自己的不同感受給我起了一係列雅號,什麼“大眾情人”、“老白”——取“白馬王子”之意,可本人又已年過四十,故添加一“老”字做前綴、“大才子”、“大學生”等等,這是我知道的,估計在她們心裏肯定還有很多不便向我通報的“雅號”,而其含義也可能就不那麼雅了。眼前這個“刺兒梅”因為她太潑辣而得名,有時我和別的舞伴都搭手要跳了,她也會走過來說,該和我跳會兒了,別人隻好悻悻地走開。她說話也不管不顧的,葷的素的都敢說。她的身材非常好,簡直是魔鬼身材,皮膚也很白皙,根本不象四十來歲的女人。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乳房很小。有一次我用眼睛點著她的胸部開玩笑說,這裏太不引人注意了。她則不以為然地說,要那麼大幹嘛?再說了,還省乳罩呢!我就可以經常不戴乳罩,她們成嗎?她說的是真話,好幾次和她跳舞,她就沒戴。這不,我剛來,她就對我埋怨上了。)就走過來,假裝氣哼哼地說:“天天這麼晚來,是不是讓別人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你,你特別舒服?”

哈!當然舒服。家裏受老婆管製,單位不受領導重視,就在這舞場咱的感覺還滋潤點兒,怎能不細細品味、慢慢咀嚼?但嘴裏可不能這麼說。“我每天得看看電視新聞呀!不然光跳舞還不跳傻了?”我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