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一頓飯畢,兩人各捧一盞茶,魏昱問道;“身子好全了嗎?”

“恩,已經好了。”梅將茶盞擱下,暗自深呼吸兩口,仿佛下定的決心,起身往屋內去,一麵說道:“我有東西——”

魏昱見梅起身要走,隻想要攔住她,話沒過腦子:“孤迎娶王後那日,要你在大典上占卜祈禱。”

阿奴震驚地看向王君,目光探究,心中百轉千回,早上你分明不是這樣說的啊。

魏昱話一出口就已經後悔了,奈何話已經說出口了,再想收回就難了。看著梅僵硬地背影,“你的意思呢?”

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補救,梅一定會拒絕,自己本意也不是想為難她。

“我的意思,重要嗎?”梅的心裏好似灌滿了風,漲的難受,愣愣地站在原地,背對著魏昱。她臉頰血色褪盡,冷冰冰的神情,唇邊扯出一絲諷笑:“你領教過的,我的嘴裏,說不出好話。”

“回頭,看著孤。”魏昱沉聲去喚她,“孤問你,願不願意?”

兩人打打鬧鬧相處久了,脾性也能摸清楚一二。梅逐漸發現,隻要順著他的意思去做,他就會覺得無聊,因為享受不到淩駕一切的快樂。

現下,她累了,也懶得與他起爭執。於是轉身,十分順從的,破天荒地回道:“願意,王君可以走了。”

“你方才說什麼東西?”

梅冷漠地望著地上,甚至不願意多看魏昱一眼。胸腔內泛起惡心,是在惡心魏昱,還是在惡心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心裏沸騰的異樣情緒是什麼,突如其來的傷感與失望充斥著她的身體。

“沒有。”

魏昱莫名的心虛與煩躁,火氣是自找的,無處發泄。捏著茶盞的手背爆出了青筋,壓製著火氣,沉重地兩息後,將茶盞丟在桌上便往外走,撂下一句,“隨你。”

梅冷著臉回了寢屋,看著裝著香囊的匣子,五味雜陳。魏昱真的很擅長潑涼水,在她以為兩人可以放下前嫌和平相處的時候,刀子總是往她的心口紮。

在魏昱眼裏,她隻是一個物件。需要了便擺出來,不需要時就撂在角落裏時不時羞辱一番。可笑的是,自己會為了那所謂的關心,動了動了情愛的心思。

她將匣子收在立櫃的最角落,早早滅了燈,坐在床上看月亮。

章台宮的燭火燃了一夜,王君批了一夜奏折,徹夜未眠。

這一回,寒山宮的人也覺得,王君對娘娘,實在是有些過分。章台宮的人也覺得王君今日十分離譜,對情愛之事一竅不通,很煞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