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鬼使神差地想,海水就是鹹的。
所以……
這人跳入海裏麵之後,沒有被海水衝走,而是莫名其妙地打破了次元壁,穿越到她家的浴缸裏?
滿月心髒撲通一跳,好、好像有點刺激?
她考慮了半秒,人來都來了,難道還能見死不救咋滴?
他有可能是陸清陽啊!
作為看文時候的老婆粉,不管事情再怎麼神奇,人還是必須得救!
滿月擼起袖子,正要將他從浴缸裏拖出來,卻又在即將碰到他的前一秒停了下來。
她的雙手正在不受控製的輕顫著。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她提醒自己,不能直接去碰他。
她跑回房間,從衣櫃裏取出一件羽絨服把自己緊緊的裹起來,又摸出一副皮手套戴上。
差不多是全副武裝後才又跑回浴缸前,使出吃奶的力氣把人給扒拉了出來,用肩膀撐起他艱難地往房間的方向走。
男人比她高比她重,短短十來米的距離她走了得有兩三分鍾,想起他身上還有傷,滿月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地板上,跪在旁邊開始扒他的衣服。
因為戴了手套,導致這最簡單的動作在這個時候都變得無比的困難,試了好幾次還是沒法成功地解開紐扣,滿月感覺十分的心累。
她把右手的手套用牙咬住扯開,恢複了自由之身的五指麻溜而又靈巧地完成了解紐扣這項工作,隨後再把手套戴回。
最外麵的軍裝,裏麵的襯衣,像是深怕弄痛了他似的,她的動作輕輕柔柔卻又毫不猶豫。
等到男人露出精壯的胸膛和赤-裸的手臂,滿月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這人好像沒有受傷?
她仔細掃了兩眼,夢中男人中槍的位置,此時都是完好無損的。
可他的衣服上確實又染了血跡,這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穿越一次,還帶自動修複傷口的?
滿意摸著下巴沉思,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都能穿越了,傷口愈合什麼的,也不是那麼的匪夷所思吧?
無論如何,等他醒了再說吧。
滿月扒完上身,繼續去扒他的皮帶和褲子。
好不容易扒到隻剩下一條內褲,她實在是下不了手,手忙腳亂地把人弄上床,自己也已經累的不行。
滿月筋疲力盡地坐在床上,汗水打濕了穿在裏麵的睡意,她喘著氣摘下手套,脫下把羽絨服丟到一邊,這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酷暑的七月份還要裹著手套和羽絨服做事,即便有空調也還是真的真的太難為她了。
可是沒有辦法,滿月過不了自己這關。
她對和異性接觸有心裏陰影,如果這個人不是陸清陽的話,她根本不會有救他的勇氣和決心。
可正是因為想著他有可能是陸清陽。
是書裏那個每一筆每一劃都吸引著她的陸清陽。
是連續好幾個晚上都會出現在她夢裏的陸清陽。
不救的話,我還配當他的老婆粉嗎?
在心結和陸清陽之間,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陸清陽。
感覺有汗水滾落臉頰,滿月抬手抹去。
確認床上的男人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後,她十分雞賊的把人反鎖在臥室,快速去衝了個澡,出來後把自己扔進客房的床上,疲憊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