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十五輪弓箭過後,弓箭兵紛紛收起弓箭,抽出肉搏武器,準備作戰,後金軍後陣中忽然傳來激昂的號角聲,城牆下的後金兵一齊呐喊,他們豎起旗幟的豎起旗幟,推車的加速前進,嚎叫著向城牆衝鋒而來。
嗯,弓箭一次可以連續射擊的次數大概就是這個數目,為火槍的三倍,這個年代的火槍隻能連續射擊五次,以後就要等待冷卻或者采用一些手段使槍管快速冷卻。
城牆上的所有蓋州衛軍已經站立起來準備迎戰,火槍兵紛紛將插在腦袋上的箭支拔下來,免得難受。
“弟兄們,穩住,穩住,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讓建奴好好嚐嚐我們的厲害,十步,好了,自由射擊!”火槍隊官一邊計算著城牆下後金兵的距離,一邊對自己的部下大聲喝道。
胸牆上己是密密麻麻布滿了一百名蓋州衛軍的火槍兵,他們在胸牆上架著火槍,瞄準正在衝鋒前來的後金兵們,一百支槍口對準敵人。
火槍兵紛紛點火,開始射擊,火槍鳴叫聲不斷響起,噴射出了大量的電光火石與白色煙霧,一時間,火槍的射擊聲響徹三岔兒堡。
火槍是打不穿盾車的,不過盾車也無法掩護後的獨輪車和扛著雲梯的輔兵,火槍兵瞄準的目標就是他們。
城牆外傳來一片嘶嚎的慘叫聲,卞為鸞一時被煙霧擋住了視線,聽叫聲可以估算這幫人應該差不多了,隻有三十多人,平均三支槍瞄準一個敵人,距離不超過二十米,這次應該是戰果豐富。
前麵的後金兵乘機接替那些陣亡的輔兵扛起雲梯,推著獨輪車彎腰頑強前進,把壕溝填平,以便盾車前進,城牆隻有三米二,盾車就有兩米一高,隻要盾車靠上城牆,很快就會衝上去把尼堪幹掉。
後金軍在加緊填壕和掃除溝底的木刺,一半的兵力負責此項任務,另一半負責持盾保護。
城牆上的火槍嘶鳴聲不斷響起,白色煙霧不斷冒起,火槍兵們將自己一杆杆火槍不斷地向外射擊。
經過五輪的火槍射擊,此時城頭上滿是彌漫的白煙,視線不清,硝煙之外不斷傳來慘叫聲。
火槍隊官們大聲叫令:“冷卻火槍!”
火槍兵不敢停了下來察看戰果,在硝煙彌漫的城牆上找尋木桶,幸好視線還是可以看到木桶和地麵,不少人忍不住咳嗽起來。
真是見鬼,風咋就沒了,這是什麼鳥風,卞為鸞不禁的暗暗咒罵。
佛庫倫的感覺是很不妙的,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損失了八十人上下,自己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殘酷的事實。
這幫明軍很怪,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到了如此之近的距離才開始放炮打槍的,這幫家夥的頭盔似乎很好,腦袋上插著幾隻箭也沒事,簡直就是他媽的活見鬼。
問題是現在自己很難辦,已經損失了這麼多人,現在後撤,恐怕得損失一百人,敵人不過損失了沒有十個人。
回去那還了得,不死也得少一層皮,那就拚了,賭一把,隻要攻上城牆,把這些雜種都宰了,再挫骨揚灰,敗了也是大金的勇士。
“我們一起上,騎馬衝過去,可以減小傷亡。”佛庫倫下定決心奮力一搏。
八十一人的騎兵大隊揚起一片煙塵,乘敵人的火槍正在休息時發起衝鋒,在五十米的距離上,兩聲火炮響起,隻損失六名騎兵後衝到城下,加入攻城的戰團。
城頭嗆人的硝煙散去,卞為鸞的鼻子可以聞到一陣陣鮮血的味道,感覺還不錯,終於可以欣賞蓋州衛軍的戰果,看清楚了,城牆外五十步距離之內,躺著六七十人,不少人還是血肉模糊的,有十多人正在爬行脫離戰場,在地上扭動身軀低聲慘叫的也有幾個。
沒過幾分鍾,火槍的啪啪啪啪聲又開始響起,又有十幾個後金兵被火槍在幾步的距離擊中,不管他們身披兩重甲還是三重甲,彈丸也撕開他們身上的鎧甲,竄入體內,將他們一個個打死打傷。
同時幾聲吼叫聲響起,四個白擺牙喇兵在中槍前奮力擲出飛斧,切開了兩名火槍兵身上的鐵頭盔,兩人慘叫著倒在地上,白擺牙喇兵的力氣倒是不小。
此時,一百多名後金弓箭手已經恢複體力,開始提供火力增援,雙方的火力戰更加殘酷,在如此近距離上,弓箭足以與火槍對抗。
不到一刻鍾之後,後金兵將拒馬木刺、鐵蒺藜等障礙物物清除,將盾車前麵的壕溝填平,終於將東城牆清理出八個缺口,盾車終於靠上城牆,十九架雲梯準備靠上城牆。
隊官們大聲喝道:“擂石攻擊。”
立時幾十塊擂石從城牆上拋下,重重的往城牆下麵砸去,馬上傳來了一片的慘叫聲。
由於距離很近,擂石的準頭很高,不斷地給登城的後金兵們造成傷亡,特別是那些僅著純棉甲的後金兵,更是多人被砸死砸傷。
為了提高準度和節省士兵的體力,擂石並不粗大,重量也一般,這樣也就可以提高數量,擂石從三米多高上麵下,隻要沒擊中要害,不會當場死亡,舉著盾牌可以大幅減小傷害,因此手腳被砸傷的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