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六日一早,很快,佛庫倫的牛錄就滾滾而來,氣勇洶洶,紅白色旌旗片片隨風飄揚,慢慢的集結在城東的一裏之外。
蓋州衛軍是早已做好了戰鬥準備,城牆上布署了整個甲陣和部分乙陣的火槍兵,一百名火槍兵平均分布在城牆上,短槍兵一人和三名長槍兵為一組,共三十五組。
火槍兵負責火力打擊,三十五組的任務為,在敵人還沒有威脅到火槍兵之前,是把敵人趕下城牆,一旦哪裏有敵人立足站穩,兩側的組別的主要任務就變成保護火槍兵,之前的任務變為次要的。
教官隊為城牆上的預備隊,在餐廳休息的其餘乙陣官兵和三十二的預備隊為城牆下的預備隊,需要隨時提供戰鬥支援和補充。
其他人員為三麵城牆上的守衛兵和持盾保護炮兵,城牆的後部有三十隻水桶,裏麵有兩百一十塊棉布,是用來冷卻火器的。
城門沒有封死,因為後金人數隻有卞為鸞最小估計的一半,要是再有一個牛錄,那就得封門再說。
卞為鸞神情平靜的仔細觀察,八十個甲兵,其他人都是純棉的棉甲,步騎肅然列陣,陣容嚴整,氣勢逼人,軍紀森嚴,所有軍士靜靜站立著,整個軍陣沒有一絲的喧嘩。
兩杆大旗,主將一人,親兵二人,親兵身著明盔明甲,頭戴飛翎頭盔,背飛虎旗一杆。
兩邊又有白擺牙喇兵七人,身著明盔明甲,頭戴紅纓頭盔,背火炎旗一杆。
此外,還有三十一個紅擺牙喇兵,四十個黑營兵,配備弓刀一把,箭五十隻,有些還有長槍,有的有比較少見的兵器,如長刀,斧子等。
以上就是主力,餘下的二百人就是輔兵,比較主要的有五十步兵。
有八輛盾車,二十架雲梯,卞為鸞心中也是熱血沸騰,暗自祈禱:“願神賜福與我,我們在天上父,我願遵從你的名為聖!阿們!”
卞為鸞禱告完了並沒有畫十字,看來是個水貨教徒,後看到周邊將士們都是神情嚴肅,雖然大家已經準備了很久,也同仇敵愾,但見到這樣的氣勢,各人還是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在正中的前方,高高豎立著一根大旗,旗下的統軍正是佛庫倫,佛庫倫也感覺到了守衛三岔兒堡的明軍的不同之處,沒有以前明軍的喧嘩,更加沒有慌亂,佛庫倫覺得,現在看來,對手與自己的軍隊沒有差別,就是不知一旦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佛庫倫心中有些不安,必須將他們滅之,免除後患,要是能夠勸降,那就更好,下令麾下一名懂漢話的士兵前去勸降。
這名士兵來到離三岔兒堡城牆一百多步的距離上遠遠的停了下來,對著城牆大聲叫道:“城上的明軍聽著,你們管快投降,大汗可令你位李永芳之下。否則大金軍攻進城內,殺無赦。爾等可要仔細想好,免得後悔也來不及!”
“你以為你是奴爾哈赤?滿嘴跑火車。”卞為鸞心想。
“軍令,把那門火炮調到這裏,移一門假炮過去。”
卞為鸞扭頭瞪著那一百多步外正立在馬上炫耀騎術的後金士兵,笑著高聲叫道:“嘿呦呦,哦,嘿呦呦,對麵的小兵蛋子聽著,除非你們大汗現在就任命我為旗主和貝勒爺,還有十萬兩銀子,位同四大貝勒,否則我就不降,要打我就奉陪你玩一會兒。”
兩邊的蓋州衛軍聽了麵麵相許,謝富坤臉色一沉:“營長,這可不能開玩笑,這是掉腦袋的事。”
“沒事,創造一些時間出來,這裏除了兩軍,連個鬼影也沒有,隻有天地知道我說過的話。”
謝富坤氣得一時連話也說不出來。
這名後金兵騎馬跑回去請示佛庫倫,一會兒又跑回了叫道:“嘿,沒問題,現在,你可以打開城門投降,保你一生富貴無憂,榮華富貴任你享受不盡!”
“這位兄弟,密柴頭,不好意思,先給你賠禮道歉,剛才捱吃熱哩,也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覺,眼屎八夜,頭腦不大清醒。
怎麼能把弟兄們給忘了呢,真是試搭吾得,俗話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的弟兄們要二十個牛錄額真,四百七十九個隊長,十萬兩銀子。
最後是五百美女,他們都有**情結,所有一定要正點的貨色,啊,真是不好意思。
鬼打裏,麻煩你再跑一趟,事成之後,保證少不了你這位兄弟的一份,一百兩、一頓飯、三杯酒、侃一晚是少不了的,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如果你這位兄弟看得起咱,咱們來個桃園結義,結為異性兄弟也未嚐不可,釀滿講,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嘿,大哥,一切好說,這些條件,我替大汗先答應下來,相信我們英明的大汗一定會兌現承諾的,大哥,我口都幹了,你先把門打開,我們進去先喝茶,再聊聊,相信你一定會滿意的!”
“這位兄弟,不急,我們都十分得閑,有些條件還沒有講透,我還要能領兵六千,你們就歸在我的大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