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孝祁瞪了夏卿喬一眼,警告道:“我發現你最近膽肥了不少,我告訴你,不該說的話就別亂說!”
現在的夏卿喬根本就不怕他,她輕描淡寫的說道:“太上皇的寵物無故受傷,皇上定然會追查是怎麼回事,你恐怕自身難保了。”
正說著話呢,突然見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急匆匆的說道:“王爺,皇上讓您去內殿問話呢?”
修孝祁沉聲問道:“什麼事?”
小太監低聲回道:“皇上追查福鬆受傷之事,有人看到您出現在新月樓,所以皇上找您去問話。”
夏卿喬在旁邊突然多問了一句:“小夏子,皇上還讓誰去傳話?那人就隻看到王爺一人嗎?”
小夏子還沒有回答呢,修孝祁突然就怒了,直接吼道:“夏卿喬,你瞎問什麼,閉上你的烏鴉嘴!”
夏卿喬瞥了瞥嘴,她還什麼都沒說呢,他就這樣急匆匆的護著自己的舊情人!
她心裏帶著一股怒氣,索性不搭理他了,抱著福鬆轉身往內室走去。
修孝祁很快跟著那個小太監離開了。
夏卿喬把福鬆放在床上,麻藥勁已經過去了,福鬆醒了過來了,依舊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夏卿喬有些不安,在房間了轉了兩圈,轉頭對著福鬆說道:“修孝祁跟蘇瑾柔一起上的新月樓,那證人說隻看到了他,這明顯就是要陷害他啊,那個傻子為了保護蘇瑾柔,不會都承認了吧?”
福鬆有氣無力的看了她一眼,閉上眼睛。
夏卿喬趴在福鬆跟前,憤恨不已,“那家夥被蘇瑾柔迷的不行,這樣的事怕是能做出來,這次看來是要攤上大事了,活該!”
福鬆勉強睜開眼睛,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如果能說話,它肯定想說,讓我靜靜的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夏卿喬表情糾結,繼續自言自語:“雖然那家夥性格暴虐,目不識珠,是非不分,可是他畢竟給了我千香丸那麼珍貴的東西,你說我要不要去救他一下?”
福鬆閉著眼睛,繼續裝睡。
夏卿喬又轉了一圈,終於決定:“算了,看在他剛才幫我救你的份上,我就去救他一下吧,福鬆,我這都是為了給你麵子啊。”
她不想承認是自己為他擔憂,在意他的生死。
夏卿喬抱著福鬆來到福壽宮內側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皇上正在審問修孝祁。
“這麼說當時新月樓上你隻有你一個人?是你把福鬆帶去的?”
“是的,當時隻有我一個人,福鬆是跟著我上去的。”修孝祁回答道。
這家夥果然要自己承受這飛來橫禍了,是不是傻啊!夏卿喬抱著貓幾乎要氣的跺腳。
皇上聲音頓時更加嚴厲:“孝祁!你明明知道這貓是你皇祖父的心頭肉,你卻要置它與死地,難道你想害死你皇祖父不成?”
夏卿喬一驚,皇上這一句話,給修孝祁扣得帽子可就大多了,她心裏直著急,唯恐修孝祁會一口承認,那他就真的完了。
“兒臣隻是看到福鬆跟著我上了新月樓,並沒有傷它,並不知它為何受這麼重的傷。”修孝祁高聲說道。
皇上似乎更加生氣了,重重一拍桌子,厲聲嗬斥道:“你還狡辯!朕已經調查過了,除了你沒有人靠近新月樓,難道福鬆自己把自己傷成這樣?”
夏卿喬聽到這裏,頓時有些疑惑,這皇上真的是修孝祁的親爹嗎?她怎麼感覺他其實很想讓修孝祁認罪呢,更想給他加大罪名。
她不再猶豫,抱著貓走進內殿,悄悄從側麵走到太上皇的床榻旁邊。
太上皇這時候氣色已經恢複了,他麵色冷峻,正靜靜的聽皇上審訊,看到夏卿喬抱著貓進來,神色一動。
“福鬆怎麼樣了?”
“皇祖父,福鬆雖然受了重傷,現在已經保住了性命,沒有危險了。”夏卿喬回答道。
太上皇的表情頓時一鬆,點頭說道:“好,很好,你這次又立了大功了。”
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蘇瑾柔,突然笑盈盈的問道:“景王妃真的太厲害了,太醫都說福鬆不行了,你竟然給救過來。”
夏卿喬一個眼風掃過去,眼神銳利,這紅顏禍水,竟然還好意思開口!
“皇祖父,孫媳可沒有這樣的本事,這福鬆是景王救活的。”
太上皇有些吃驚的問道:“孝祁救的?他怎麼救的?”
“王爺給福鬆喂食了千香丸,又親自給它包紮的,剛才小夏子來傳話的時候,我們正在忙,他可以作證。”
太上皇抬頭驚訝的問道:“孝祁,你竟然把那麼珍貴的千香丸給福鬆用了?”
修孝祁突然跪下說道:“皇祖父,都是孫兒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