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修孝祁驚訝的問道。
夏卿喬嘴裏蹦出的專業名詞,修孝祁一頭霧水,她隻好解釋道:“我要為福鬆處理傷口,你得幫我的忙,做我助手才行。”
修孝祁轉頭打量她,眼神裏都是不信任,福鬆眼看就要不行了,她竟然能救?還大言不慚的讓他做助手!
福鬆的情況很不樂觀,夏卿喬沒耐心跟他多解釋什麼,直接說道:“福鬆對太上皇有多重要,你應該知道,福鬆沒了,太上皇至少丟半條命,幫不幫我,你自己決定!”
說完之後,夏卿喬就開始給自己的手消毒,擺好手術工具,準備開始了。
“你需要我做什麼?”聽到修孝祁的問話,她低著頭微微一笑,就知道他忍不住。
夏卿喬把手術要用的工具,簡單給他介紹了一遍,需要他做什麼,也交代清楚。
修孝祁看著一排排手術刀,剪刀,紗布,注射器,忍不住問道:“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說著還上下大量她一眼,這些東西似乎也不是能隨身攜帶的。
“你不是說我這是巫術嘛,我們巫術一族就是會隔空取物,沒什麼稀奇的。”夏卿喬一邊為福鬆上麻醉,一邊忽悠修孝祁。
修孝祁看著福鬆剛才還在掙紮哆嗦呢,她一針下去,福鬆突然就沒動靜了。
他突然想起那天夏卿喬在他胳膊上紮的那一下,問道:“那天,你也是這樣對我的?”
夏卿喬笑了一下,居然還有些讚賞的說道:“觀察挺仔細的嘛,是的,你跟福鬆是一樣的待遇,這是我的麻醉藥,注射之後立即昏迷。”
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這個本事!果然很危險!
“一號手術刀。”夏卿喬突然說道,同時手伸到修孝祁跟前,他按照她剛才的介紹,趕緊把排在最前麵的手術刀遞給了夏卿喬。
自從她握住手術刀的那一刻起,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再說笑,神情嚴肅,眼神專注,動作幹脆利索,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光芒。
“二號手術刀。”
“剪刀。”
“紗布。”
“止血。”
她給他下的命令,也是簡單明了,修孝祁按照她剛才交代的,配合著她,兩人竟然十分默契,沒有出一點錯。
夏卿喬為福鬆縫合好最後一個傷口,終於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
她的雙手沾滿鮮血,可是她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麵對這樣血肉模糊的傷口,她竟然這樣沉默冷靜。
修孝祁不由自主的一直看著她,想要看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夏卿喬收拾起所有的東西。
修孝祁看著東西在她手中消失,已經沒有那麼震驚,真的把這當成巫術了。
“福鬆是被人硬生生摔下去的,有人故意要害它。”夏卿喬突然說道。
修孝祁一驚,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夏卿喬摸著福鬆的小腦袋,低聲說道:“福鬆是在新月樓下發現的,它身上的傷一看就是高空墜落的摔傷,而且我在它體內發現了迷藥。”
修孝祁更加震驚,想了一瞬就明白過來:“你是說有人把福鬆迷倒,然後從新月樓上摔了下去。”
夏卿喬點了點頭:“福鬆一般不讓別人靠近,想要傷了它,並不容易,可是如果把它弄暈了,一切就都好辦了,一隻貓能有什麼錯,那惡毒之人的目的恐怕是太上皇。”
修孝祁冷哼一聲說道:“恐怕不止是太上皇,還想搭上本王呢。”
“你剛才去新月樓了?這不可能是你做的。”夏卿喬問道。
修孝祁看向她,微微有些意外,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不是我?你如此信任我?”
夏卿喬白了他一眼:“你這人雖然生性暴虐,喜怒無常,但是還不不至於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修孝祁皺眉說道:“這話我聽著怎麼也不像是誇我啊。”
夏卿喬冷哼一聲:“本來就沒有誇你,你想什麼呢,你為何去新月樓?有人跟你一起去的?”
修孝祁的臉色突然變了一下,眼神也冷下來,沉聲說道:“這與你無關,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夏卿喬一聽這話更加懷疑了:“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你想掩蓋什麼?我知道了,當時跟你在一起的是蘇瑾柔,對不對?”
“與她無關,瑾柔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你別胡說八道!”修孝祁疾聲厲色。
都這樣明顯了,他竟然還護著蘇瑾柔,夏卿喬看向他的眼神帶著鄙夷:“被美色所迷惑,是非不分,活該你被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