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黎搖搖頭有些無奈,“或許有益,你去接觸看看,我便先走了。”
趙齊向來對朝堂之事沒有興趣,他向來覺得他皇兄便是天生當皇帝的料子,若是沒有太後的話。
昭黎這意思表示讓他刻意去接近白綿綿,或許將來會對抵抗太後有利。但……利用一女子實是不妥啊。
而白綿綿離開不久有一男子向她撞了過來,“給我離他遠點。”那聲音爽朗中性,看似男子,實為女子。若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出來,但白綿綿注意到那人雖穿著打扮甚至行為舉止都有些像男子,但男子不穿耳洞。
……
白府內此時一片混亂。
隻見一位男子活蹦亂跳到處跑來跑去,是的,活蹦亂跳。像是一隻潑猴,身後跟著一群人。
而那位男子猛地一撲,摔倒在地上,草叢便也塌下去一塊,他似乎在捕捉什麼,仔細一看,原來是大白和小白。
“祖宗啊,你身上還帶著傷小心點。”蕭訣將男子扶起,那男子盯著蕭訣好似沒聽懂一般,還捏了捏蕭訣的臉,傻笑了起來。
此男子正是陸遠道。
陸遠道捉弄的蕭訣後又跑去後院,後院一片花園,陸遠道看到小白鑽進花叢中,他便也學著鑽了進去。
流夏一看著急地跺腳,求助於蕭訣:“那是主子極為喜愛的梔子花啊,怎麼辦啊這。”
蕭訣撓撓頭,無法。“我也不知道啊這,他此時這般也不能受刺激啊。”
這答案完全不能滿足流夏,若不是主子交代要好好照顧此人,流夏便要將人趕出去了。
……
午時時分。
齊王府內歡聲笑語,宴會此時已經開席。
齊王趙齊坐於主位。其餘官宦女子依次按位置坐下來,白綿綿花倩乃平民百姓,位置偏下。
中間空出一個台子,便於各位女子競爭,若誰能入齊王的眼,便是離榮華富貴又進了一步。
此時林佩蘭正在台上撫琴,別說,林佩蘭雖性子唯唯諾諾但琴藝沒的說,起碼在白綿綿這個外行人眼裏甚佳,但趙齊情緒不高似乎並不感興趣的樣子。
下一個便是萬家姐妹了,這萬銀好手段,京城中想成為齊王妃的女子數不勝數,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勝算。
萬家姐妹看白綿綿坐的位置,心中掂量了一下,向白綿綿投出一個挑釁的眼神,白綿綿卻不以為然,毫不在意這二人的愚蠢行為。
台上萬羽吹簫,萬蘇跳舞,一曲完畢卻並未見二人想要離開的意思。
齊王的侍從齊一收到趙齊的暗示上前問道:“還有何事?”
隻見萬蘇向白綿綿走去,此時萬蘇已換了一身衣裳,這衣裳與先前風格反差極大,這身衣裳微透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手臂鎖骨,說是不想要勾引誰都難以讓人相信~
白綿綿心中也約摸知曉此人想要幹嘛,花倩見萬蘇走進護犢子地立馬站了起來警惕的眼神盯著萬蘇。
花倩銳利的眼神讓人看著有些發慌,但攀比心一旦有了便是沒法輕易下台。
萬蘇雖出生不錯,但教養即人品。
趙齊也有些疑惑此女意欲何為。“怎麼?”
萬蘇向趙齊行了個禮,緩慢的說道:“素來聽聞姑娘美貌絕倫,一代佳人,必定才藝雙全,可否讓妹妹見識否?”邊說著還向趙齊看去,心中料定此女子必定什麼都不會,必定會在眾人麵前丟了,想想就開心的不得了,得意地挑釁著。
白綿綿一聽覺著有些好笑,站起身來,那纖細的手指撫摸了一下萬羽的臉龐,“不知……妹妹從哪聽的?”
“你!你管。反正有人所言。”雖是這麼一說,但確實不曾聽聞,甚至未曾聽說過此人。
“妹妹想看?不如姐姐賞你這個臉?”花倩不是替白綿綿解圍,反而怕白綿綿性格一衝動將這齊王府拆了。
花倩一臉英氣若是穿一身男裝定讓人猜不出是女兒身,這話一出萬蘇也隻能就此罷休了,轉身便回了座位,她倒要看看能耍出什麼花樣。
萬蘇坐下與萬羽悄悄說了些什麼,二人好是開心。趙齊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卻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
白綿綿心中不悅,臉色也不是很好,一副臭臉盯著萬蘇。
萬蘇見花倩沒有動作,不禁嘲笑道:“姐姐何不開始?莫不是……”餘下的話萬蘇並未說出口,留下空白令人遐想。
花倩並未答話,隻是吩咐下人取一根纖長的樹枝前來。
不一會,下人便在外頭拿了一根約莫劍一般長的樹枝交給花倩,花倩一把接過便徑直走向台中央。
昂起頭看向萬蘇,嘴角彎了彎,頓時眼睛的厭惡一閃而過,轉過身去不再看她,躬身向趙齊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