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纖瘦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伴隨著幽幽的琴聲,修長的手指抓住那樹枝猶如一把鋒利的劍般,手腕輕輕旋轉,樹枝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隻見她將樹枝在空中畫成一弧,女子的腰肢隨機順事倒去。
眾人都看呆了,尤其是萬蘇,最初隻想令她出醜,結果不曾想反而讓她出盡風頭。
角落中一位女子惡狠狠的看著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白綿綿,心中不平衡極了,身側的手也慢慢收緊,手掌都被掐的發白,但她卻並未感覺到一絲疼痛。
白綿綿看著眾人妖孽的笑笑,不知好歹。
台上女子動作並未停下,突然,花倩手中的樹枝猛地像萬蘇方向刺去,那動作快如閃電,甚至沒有給人反應的機會。
萬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全身無力隻能呆呆地站在那裏,呼吸驟然緊促,睜大雙眼看著花倩那滿是殺意的眼睛,眼淚竟然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咻,”就在要刺向萬蘇那一刻。花倩靈活地往旁邊挪了一些,萬蘇隻覺耳邊一陣涼風吹過,甚至能感覺到若那樹枝接觸到她皮膚不論哪一塊,必定毀容無疑。
知曉自己無礙,萬蘇頓時鬆了口氣,但那種懼怕的感覺遲遲消散不去,手指微微有些發抖,竟連哭泣都不敢,生怕惹怒了花倩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來。
花倩看著萬蘇的反應,滿意的點點頭。哼,有些人便是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哈哈,嚇著妹妹了吧。”花倩掩口一笑慢慢悠悠地說道。
萬蘇聽著這話毫無反應,半點不敢做聲。
隻見花倩慢慢靠近萬蘇,附耳說道:“妹妹切勿得罪不能得罪之人。”聲音極小卻讓萬蘇聽得一清二楚。
花倩說完,萬蘇頓時回過神來,低下頭不敢再看向花倩的眼睛。
趙齊皺著眉,看這架勢怕不是普通的勾心鬥角,但與他無關,不過是女子間的小打小鬧。“好了下一個吧。”
白綿綿見狀,雖知曉花倩是為自己出頭,卻也是有些過了,衝花倩點點頭,示意差不多了。
花倩拍了拍萬蘇的肩膀回到了座位上。
這事一出,接下來並沒有人再敢撒野,皆是老老實實地。但花倩那般出色的表演在前,接下來的便都是枯燥無味的歌舞詩句,乏味極了。
趙齊也沒了興致正想提前離席。
席中卻又一名女子端著一杯就徑直走向白綿綿,趙齊此時已經起身,見狀整理整理衣服便又坐了下來看戲,絲毫不覺尷尬。
姚雨然端莊的走到白綿綿跟前,畢竟是丞相之女,即便是庶出那氣質也非同一般女子。
此時的姚雨然與那時在亭子中的模樣似有不同。
“方才與姐姐有些誤會,實在抱歉,不知姐姐能否原諒?”姚雨然說著。
白綿綿卻並沒有回答,並不想搭理她。
趙齊剛剛就在不遠處看著,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倒想從別人口中得知是個什麼情況,“何事?”
姚雨然見趙齊好奇,笑了笑道:“方才我與諸位姐姐在涼亭聊天,發生了些口角不慎落入湖中,以為是這位姐姐所為,後來仔細想想或許是混亂中不小心失足,特來向姐姐道歉。”
這話說的,委婉的道出因為口角白綿綿將姚雨然推下湖中,又體現了自己大度不計較地替白綿綿解圍。
事實上白綿綿的不願意解釋什麼,清者自清,但不知為什麼這些女人一定要圍著自己轉。
花倩見又有一個搞事情的想替白綿綿出頭,剛準備起身時卻被白綿綿拉住了,心中有些不解。
當然相信不是白綿綿所為,白綿綿行事張狂,性格多變有些捉摸不透,但白綿綿向來不會使這種小手段,若她真要欺負誰必定是當著麵興師動眾的。
姚雨然見白綿綿不說話,隻當她膽小懦弱怕事,“妹妹先前從未見過姐姐,不知姐姐是哪位府上的小姐,改日雨然必定登門道歉,求得姐姐一個原諒。”
翻譯過來那便是姐姐不知道是哪個不知名小卒,這麼不知好歹,都給你道歉了還見好就收。
白綿綿皺著眉看著姚雨然,此女子一件天真又單純的模樣,那語氣說的好像自己是多麼多麼的小肚雞腸。掃眼看了看周圍的人。
眾人皆在悄悄議論,都是女子,還是爭鋒相對的女子,那必定是見不得人好的,更何況白綿綿美顏動人,即便是略施淡妝,那張令人嫉妒的臉就值得讓人針對了。
姚雨然滿是笑意,見白綿綿起身,手中的酒杯舉向她。
眾人隻見白綿綿冷著臉抓住姚雨然的手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要賴著我,你們是嫁給他,不是嫁給我,不用引起我的注意。”說著還指著趙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