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大結局(1 / 3)

明慧很意外,齊少卿會突然找到莊子上來,但是見齊少卿嚴肅的臉色,就明白著他是有要事來的。

齊少卿自次去了次西域回來後就很是忙碌,經常出遠門,明慧與徐習遠兩人在莊子上住了快兩個月,也就是有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麵了,明慧見到他嚴肅的臉,笑著問道道,“表哥什麼時候回京的?”

“前幾天。”齊少卿笑了下,看著明慧與徐習遠兩人臉色紅潤,很顯然兩人這段時間在莊子上的生活很甜蜜。

“那表哥該在府裏休息著,我們正好也打算這兩天回去的,回去了會去看望外祖母與舅舅他們的。”明慧淡笑著說道。

“我想有件事得先告訴你們。”齊少卿說道。

明慧與徐習遠對視了一眼,徐習遠問道,“什麼事?勞煩表哥你親自跑一趟。”

“還記得上次我與你們提的那個毒娘子的徒弟嗎?”齊少卿看向兩人問道。

“莫不是表哥有了她的消息?”徐習遠輕蹙了下眉頭,問齊少卿道。

明慧也攏起了秀眉。

“嗯。”齊少卿點點頭,“從西域回來後,尋著西域那邊的蛛絲馬跡,我特意派人去查,我查的種種跡象都表明毒娘子的徒弟在京城,並很有可能在皇宮裏。”

“我也人在皇宮裏暗地裏查了,可惜藏得太深了,我中毒後也就再也沒有出手了,那次活捉的刺客招供出來的消息並無太多的線索。”徐習遠的臉上倒是並無太多的變化。

“百密一疏,想必是有漏網之魚。”明慧皺著眉頭說道,“隻是不知道這毒娘子她徒弟與瑞王是有何關係?”

徐習遠勾唇一笑說道,“我早料到著這這毒娘子的徒弟與瑞王是聯係的,而且關係匪淺,據聞多年前的瑞王妃有個走失了妹妹,找了很好些年,瑞王妃的娘家隻當是死了。”

齊少卿點頭,“嗯,我按殿下所說的,特意派人又去了一趟西域,雖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也有些蛛絲馬跡的,這瑞王妃的妹妹便是那毒娘子的徒弟可能性很大。”

“隻是……。”明慧想了下,看向徐習遠疑惑著說道,“那她為何隻對你下手?”

至少到目前為止,隻有徐習遠遭到了毒手?

要報仇,找皇上才是啊!

明慧心裏一動,眉頭緊蹙若毒娘子的徒弟不是瑞王妃的妹妹,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毒娘子的徒弟與人合謀了。

隻是不知是已死去的李皇後等人還是賢妃等人?

明慧抬眸看向徐習遠,隻見他臉上並無什麼變化,想來心裏應該是有了數。

“還有,表妹,上次我與你提過的,威遠侯的勢力有動的跡象,後皇上好了又沉寂了下去,不過最近又有異動的跡象。”齊少卿看向明慧說道。

“威遠侯與崔覲都是了,周氏也帶著女兒遠離了京城,崔家隻有老夫人一個人,這調動威遠侯勢力的人,會是誰?”明慧思索著,抬眸看向兩人說道,“我去年從南江府回京的時候,姝兒曾與我提過崔覲行刑的時候是麵貌全非,會不會是有人偷天換日,把他從牢裏撈了出了?”

明慧頓了頓,說道,“不然,威遠侯的暗裏的勢力怎麼會有動靜?”

“嗯,很有可能。”喬少卿點頭。

徐習遠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是威遠侯或是老夫人做的,定然會讓崔覲隱姓埋名離開京城,為崔家留個香火,然,崔覲真是還沒死,那如此,救他出來的人,定不是崔家做的,我想……”

案子是皇上親自定奪的,下麵的人自然是不敢有什麼鬆懈的,若如此嚴密的防守,最終還是讓崔覲被人從牢裏撈了出來。

那這個人——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能這麼做的人,似乎隻有徐習徽有這個能耐,也有十足的理由、

周怡瑾是五皇子妃,崔覲是周怡瑾嫡親的表哥,不管是周氏還是大周氏生的,都是周怡瑾的姑姑,崔覲與周怡瑾的血脈親情並無多大的變化。

然,徐習徽出手,當然不是因為他崔覲是周怡瑾的表哥

顯然,他想要是威遠侯經營多年的力量。

明慧凝重地想了片刻,看向徐習遠與齊少卿,輕聲道,“如今是賢妃與靜妃掌管著後宮……。”

後麵的話明慧再說下去,徐習遠與齊少卿心裏都是明白她要說的意思。

李皇後與徐習莛能做出弑君的事來,賢妃與徐習徽同樣也可以!

“中秋佳節,父皇召寧國公與武安侯兩人回京過佳節。”徐習遠淡淡地開口說道。

“這個時候?”明慧挑眉,臉上透著肅穆。

“嗯,兩人再過幾日就會抵京。”齊少卿笑著附加了一句說道。

明慧輕輕地蹙了下眉頭,瞅著兩人波色不驚的臉色,隨即也舒緩了神情。

這幾個月在莊子上,徐習遠其實也沒有閑著,每日處理的事情也是甚多,青楊也是時常不在,經常被徐習遠派出去辦事。

如此這般,想來,徐習遠想來這一趟不是單單出來避暑而已,恐是很重要的事要處理,更甚的是,恐怕是宣文帝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如此,明慧就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想來,齊少卿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與徐習遠說,有些事,公主府不便出麵,齊少卿合適。

於是,明慧看了兩人一眼說,起身笑盈盈地說道,“我去給你們挑壺好酒來。”

挑好了酒,明慧讓冰片送了過去,自己則是吩咐豆蔻把東西都加緊收拾好。

齊少卿到了日頭偏西才告辭。

明慧抬頭看著徐習遠帶著幾許嚴肅的臉色,雖心疼他,可也知道事關重大,於是笑著道,“行囊我讓豆蔻帶著人都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動身回去。”

“嗯,辛苦你了。”徐習遠說罷伸手摁住她的肩頭,低頭輕吻了一下,低頭耳語道,“沅沅,你在這裏等我吧,等風浪過了,我再來接你回去。”

明慧莞爾,輕輕地搖頭,“我若不回去,該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了,那你們這幾個月辛苦的部署就白費了。”

不把那些人連根拔了,如芒在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會突然出手。

徐習遠低頭吻了下明慧,輕輕地點頭。

翌日,兩人用過了早飯,就啟程回家。

回了六皇子府,徐習遠第二日陪著明慧回了一趟公主府,就開始忙了起來。

明慧也沒有得閑,離開了府邸幾個月,如今人一回來,又逢中秋佳節即將到來,所以,自然也是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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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丁香姑娘與半夏姑娘來了。”

明慧翹了翹了嘴角,稍微頓了下,對那豆蔻說道,“讓他們在花廳等著,我稍等一會就過去。”

等把手裏的事情處理了,明慧才起身去花廳。

“郡主。”丁香與半夏兩人忙起身行禮。

“快坐。”明慧笑著朝兩人揮了揮手。

“謝郡主。”半夏與丁香毫不拘束地坐在了繡墩上。

明慧笑著看著兩人,在外麵獨擋一麵了這麼好幾年了,眉眼之間都散發著朝氣與自信。

丁香看向明慧,笑著問道,“就要中秋節了,奴碑們知道郡主定是有很多事情忙的,所以黃媽媽就讓奴婢與半夏提前把禮物送來給郡主。”

雖已經是獨擋了一麵,但在明慧麵前依舊如多年前一般。

明慧笑著看了眼桌上堆放的禮品,看向兩人一笑,問道,“黃媽媽他們兩個身體可好?”

“嗯,好著呢。”半夏點頭。

“郡主……”丁香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花廳裏伺候在旁的兩個丫頭。

“你們都下去吧,我這裏有豆蔻與冰片就好了。”明慧朝那兩個丫頭揮了揮手,這才看向丁香與半夏問道,“是不是鋪子出了什麼問題?”

半夏皺著眉頭對明慧說道,“郡主,這段時間來來,四少爺來過幾次清風醉來。”

範瑜?早就聽了徐習遠提過說他回了京城,隻與她沒有了關係,明慧就沒有在意。

明慧挑了下眉頭,“可是給你氣受了?”

“那倒沒有。”半夏臉上閃過厭惡,說道,“他幾次都是跟著那勳貴公子來的,奴婢也不好打了他出去。”

丁香擰著秀眉,說道,“奴婢派人去查過,四少爺他如今是京城很有名氣,住在城南一棟五進的院子裏,專門接待那勳貴,風頭比那青樓的紅牌還甚,與柳世子,寧國公府裏的公子等走得極盡,奴婢怕有心人拿這個事給郡主與殿下添堵。”

“還有他每次見著奴婢,目光都跟恨不得直接殺了奴婢,甚是陰狠。”半夏說道。

敢情這範瑜如成了專門伺候勳貴的小倌了!

明慧沉吟了片刻說道,“中秋佳節就要到了,你們就關了鋪子,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還有下麵的人,也讓他們好好回家過節,月錢不會少的,還有過節的賞錢也不會少。”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關頭,倒不是怕範瑜會怎麼。半夏有幾下子,他們身邊的人也是懂得幾下子。

但,這次中秋定是要出大事的,他們先避避風也是好的,免得殃及池魚。因為自己令他們失去了生命,上一輩子一次就夠了。

“嗯,郡主您也小心些,奴婢擔心四少爺會對郡主您與殿下不利。”丁香點頭。

她們從小和明慧一起長大,自也知道明慧的意思。

“我會小心的。”明慧道。

丁香與半夏兩人陪著明慧敘了一會話,這才告辭。

範明婷是五皇子的寵妾,又誕下了兒子,想來,這範新誌與範仲誌兩房的人,如今應該是過的不錯的。

隻是,明慧沒有想到的是,範瑜居然沒有回去,他的才華,比範縝等人要優秀太多,他回去,範新誌與範仲誌必也不會怠慢了他。

隻是沒有想到做起了小倌來。

範瑜想來是恨自己的,但是恨又如何?

自己不過是報母親的仇。

他範瑜文采斐然又如何?

明慧淡笑,自己光明正大反擊了。

到了如今。

他能怎樣?

他如今和寧國公府裏的人走得近,不過是想著五皇子能登了那儲位,然後再來尋自己的茬。

他倒是算計得不錯!

想來,範瑜還盼望著徐習徽登了龍位,把死牢裏的範言誌與於麗珍給放出來吧。

簡直是癡心妄想,自尋死路!

……

徐習遠照例晚上才回來,坐在燈下做針線的明慧聽得外麵的聲音,抬頭,循著柔和的燈光,徐習遠含著笑,一步步地走了進來。

明慧忙起身,問道,“晚飯吃了沒有?”

“嗯,吃過了。”徐習遠點頭。

“豆蔻你去把湯端來。”明慧一邊吩咐豆蔻,一邊挽著徐習遠的胳膊往內室裏走。

“你啊,不用等我,如今入了秋,晚上涼,你早些歇息。”徐習遠撫了撫明慧的發絲,說道。

“嗯。”明慧輕唔了一聲,幫他脫了外袍與腰帶,說道,“歇太早了,我也睡不著。”

徐習遠伸手摟住了明慧,低頭說道,“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明慧點頭。

徐習遠低頭親了親明慧的嘴角,去了淨房。

沐浴完了,又喝了湯,徐習遠這才拉了明慧上床歇息。

這廂徐習遠與明慧甜蜜溫馨著。

五皇子府周怡瑾端著茶盅,等在徐習徽的書房外麵,直到月上中空,裏麵商討的眾人才魚貫走了出來。

眾人朝周怡瑾行了禮離開。

周怡瑾親手接了丫頭手裏的盤子,讓她侯在外麵,自己則是推門走了進去,說道,“殿下,這是我親手熬的湯,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徐習徽輕撫著拇指上的滴翠的扳指,看著周怡瑾,眼睛裏並無一絲的溫情,“什麼事?勞煩你親自走一趟?”

聞言,周怡瑾笑得甚是放肆,“你我夫妻,要有事才能來找你?我不過是關心你近日太過辛苦,怕你挨不住,特意給你熬了滋補的湯而已。”

徐習徽輕笑了幾聲,然後斂色看向周怡瑾說道,“哦,是嗎?如此,倒是辛苦你了。”

夫妻?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剩下的也就隻有相互利用罷了。

周怡瑾把托盤放到了桌上,一勺一勺地往碗裏舀湯。

周怡瑾本就是絕色美人,柔和的燈光下,一舉一動更是格外的賞心悅目。

可惜徐習徽目光裏卻是沒有一絲的動情,冷靜得近乎異常。

“殿下。”周怡瑾美目含情地看向徐習徽,把手裏的碗遞到了徐習徽的手裏,小指頭似是無心地在徐習徽手心裏劃了劃。

美人在前,馨香滿室。

徐習徽眼眸一深,伸手直接攥了周怡瑾就往裏麵的床榻而去,也不用前戲,直接扯了周怡瑾的裙裾與襯褲,直接就覆了上去。

周怡瑾咬了唇,閉著眼睛心像是被鈍鈍地被刀割,心裏盼望能快些過去。

心,似乎是數九寒天裏的寒風,冰冷而苦澀。

眼角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滾了下來。

那次小產後,徐習徽就再沒有踏足過她的房。

她是嫡妻,卻不得不行此手段,隻盼能一舉得男。

離開他?

周怡瑾也這麼想過,然,若事成,周家冒了那麼的風險,付出了這麼多,她怎麼能把那母儀天下的位置拱手讓人?

就算是自己肯,周家也不允許!

她,周怡瑾如此風華絕代的可人兒,其實在她嫁給徐習徽的那日起,便把昔日那個有著美好夢想的自己給埋葬在了過去。

她周怡瑾這一生不能嫁給自己所愛的人,那就是成為這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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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宮,宣文帝擱下了手裏的朱筆,目光瞅著明亮的宮燈。

何成立在宣文帝的身後,給宣文帝倒了一杯參茶,問道,“皇上,夜深了,該歇了。”自從去年宣文帝病了一場,這龍體就虛了很多,每況日下。

宣文帝伸手了參茶,喝了一口然後把手裏的茶盞遞給了何成,“一個個都不讓朕省心啊。”

何成把茶盅放了下去,一邊說道,“皇上您龍體為重。”

“哎,老二敦厚,小五陰狠容不得人,小六又無心。”宣文帝慢慢地走著,突然又問道,“近來,後宮可有特別的事情沒有?”

小五最近左右鑽營,他在龍椅上坐了這麼多年,怎麼會識破不了他那小小的計謀?

沒有動,隻是想把那一股瑞王殘餘的勢力一起拔了。

“一切如常,因為中秋節就要到了,兩位娘娘還特意讓五皇子妃與二皇子妃進宮幫著打理。”何成回道。

宣文帝意味深長地笑了下,然後斂去笑意,麵沉如水地嗯了一聲,說道,“看來今年的中秋節會非常熱鬧。”

言罷,起身。

何成神情一凜,扶了宣文帝往外向寢殿走去。

中秋愈來愈臨近,京城的巡邏加強了起來,老百姓隻當是因佳節將近,怕發生意外,官府加強了巡邏而已,所以老百姓倒是沒有想別的。

日子愈加的平靜。

中秋節的前一晚,月色溶溶。

明慧與徐習遠吃過了晚飯,兩人臨窗相對而坐,一邊喝茶一邊賞月。

徐習遠喝了幾口茶,抬頭看向明慧說道,“死牢那邊傳來消息說,他絕食了好幾日,想見你一麵。”

明慧愣了下才想起徐習遠話裏的他是誰。

範言誌絕食,想要見自己?

“你怎麼說?”明慧半點表情都沒有,範言誌於她,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當初他做得如此狠心,今日絕食隻為了見自己,這又是為何?

悔不當初?

還是想罵自己一頓?

再如何,她都是不會去的。

就算是他範言誌在自己的麵前死了,自己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前世的痛,她哪裏是白白就那樣受了的,自此他們欠她的,一絲都得還給她。

“我讓人與他說了,你不會見他的,他要不吃就不吃,隨了他去,每日一日三餐照常給他送去。”徐習遠說道。

“嗯,他生與死,自是與我無關。”明慧說道,“不過,他突然想見我,是不是有人去見了他?或是有人遞給了信進了死牢,讓他有了希望?”

“應該有人給他遞了信,知道範瑜如今回京了。”徐習遠伸出手拉過明慧,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原來如此。”明慧愜意地趴在他的胸口,笑了下,“想來,這驕傲的兒子回來了,他又重新有了希望了!”

徐習遠笑著說道,“本我不想跟你說這件事的,但是我覺得你也應該知道這件事,這範瑜這次回來與寧國公一夥走得極近,他心裏定是很恨你的,他也是不管前因後果,隻是想著你把他的父母送進了死牢,毀了他的父母。”

明慧點點頭,“上次丁香與半夏來的時候與我提了,範瑜如今是京城當紅的頭牌小倌,他曆來聰慧得很,又與那對夫妻一般,卻又不是柔弱愚昧之人。想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麼。至於那死牢的人嗎?既然他在牢裏絕食鬧騰就讓讓他鬧騰去唄,餓得受不了定然會吃東西的。”

明慧頓了下,抬頭看向徐習遠問道,“可是有透露給他範瑜現在在做什麼沒?”

徐習遠搖頭,“我哪會如此多事。”

明慧莞爾。

這範言誌在那暗無天日的牢裏,隻是就有那麼一絲期盼,希望範瑜回來能撐範家,可若是他知道了範瑜如今在做什麼,那恐怕就是不會絕食了,肯定會一頭撞死,去跟範家的祖宗請罪。

範瑜能遞了口信進去告訴他們自己回來了,但定然是不會告訴他們他在做什麼的。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夫妻兩人在死牢裏生不如死地熬日子吧。

自此明慧與徐習遠都打住不再提範家的人,兩人又說了會其他的話。

說著,徐習遠就開始不老實了起來,伸出手覆在明慧的胸前輕輕地揉著,緩緩地往下探去,在小腹的時候,明慧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別鬧,我們說會話。”

“嗯。”徐習遠目光灼灼發亮燦若星辰,輕輕嗯了一聲,手指在明慧的小腹上輕輕摩挲著。

“沅沅。”徐習遠在明慧的耳畔吹了一口氣,低聲喚了一聲。

明慧抬頭看了一眼他疏朗的眉目,低頭軟軟地趴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沉穩的心跳。

徐習遠手指不再點火,而是伸手,抱著明慧認真地說道,“明日必有一場血戰,你帶冰片還有前兩天我給的丫頭青影進宮,豆蔻就留在府邸。”

明慧點頭,“嗯。”

豆蔻不懂武,帶了進宮隻怕到時候顧不上她,所以留在府邸安全些。

徐習遠低頭,吻住了明慧,半響才放開了她,“我以前怕把你拉入這個漩渦裏,終究是把你拉了進來,沅沅,明日你可一定要好好的,過了明天就好了。”

明慧隻覺得鼻子酸酸的,點頭,“好,你也要好好的。”

徐習遠揉了揉明慧的頭,緊緊地擁住了明慧。

明慧軟軟地趴在他的懷裏,目光看向窗外皎潔的月色。

何其有幸,這一生遇到了他。

希望明日能順利度過這一劫。

“等過了這一次風浪,父皇該定下儲位人選了吧。”在徐習遠以為明慧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明慧突然出聲問道。

“嗯,父皇的身體愈加不好了。”徐習遠點頭。

各種跡象都表明,這次徐習徽與賢妃會宮變,京城五十裏之外更是駐紮著寧國公與武安侯帶回來的大軍。

徐習徽若是得逞了,他們會怎樣不知道。

但是明慧卻是很清楚,徐習徽敗了,宣文帝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還有朝廷都會來一次大清洗。

“你別太擔心,沒事的。”徐習遠說道。

“嗯。”明慧倒是不怕死,都死過一次的人了,死也就是那樣而已。

明慧抬頭看向徐習遠,認真道,“你可得好好的一定不能出事,不然我上天入地絕不放過你。”

“好,那麼多的劫難我都安然無恙地渡過了,這次定然也會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明日宴會之前,賢妃與靜妃會先見女眷,那毒娘子的徒弟還沒有一點線索,你萬事小心些。”徐習遠叮囑說道。

“我知道的。”明慧笑了下,點頭,“睡吧,養足了精神才好。”

徐習遠點了下頭,明慧叫豆蔻冰片進來收拾了下,洗漱了一番就與徐習遠上了床榻。

如小貓一般在徐習遠的懷裏蹭了會,明慧才閉著眼睛睡著了。

隻等明慧睡著了,徐習遠睜開了眼睛。

目光清明,柔柔地看著明慧,目光裏有著不舍的眷念。

明日是一場血戰,雖是做足了準備,但是凡是都有萬一。

成了自然是沒什麼,若是敗了,他也給她安排好了後路。

所以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會安安全全的。

“傻瓜。”徐習遠低喃了一句,低頭吻了下明慧的額頭。

問自己父皇會立儲了。

其實更想問的是,自己的意思吧。

對於那個位置,他不想,以前沒有,以後就更加不會。

他隻想與她白頭偕老,從來都是沒有想過要做君王。

他若是有心,父皇早就立他為儲君了。

這麼多年來,父皇親自教導自己,其用意不言而喻。

他是不想,但也容不得徐習徽等人如此大逆不道地弑君謀奪帝位,這麼多年的兄弟,徐習徽的為人如何,徐習遠心裏自是清楚的很,這若是徐習徽得了手,自己與二皇兄是一個別想活。

徐習遠目光裏閃過一絲冷光。

過了良久,徐習遠才溫和了目光,低頭目光柔和地看著明慧,親了下嘴角,然後擁住了明慧,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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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非常的燦爛,秋陽滿地,因是中秋佳節,街道兩旁早在幾日前就掛滿了紅色的燈籠,甚是喜慶,街上的人也是人潮熙攘,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過節的歡喜。

讓大家更加期待的是,晚上的花燈會,老百姓歡歡喜喜,一派胡和樂。

朝堂之上卻是風雲莫測,這次中秋節宣文帝特意召了寧國公與武安侯一幹武將回朝慶賀,所以中秋節這日自然是有宮宴的,三品以上的官員,勳貴,皇親貴胄都必得進宮宴會。

宮宴是在晚上,晚上有宮裏會放煙火,到時候皇上會與文武百官一起欣賞,於是,明慧與徐習遠在府裏吃完了午膳,穿戴整齊了;明慧又囑咐了豆蔻與蘇嬤嬤等人幾聲,這也才與徐習遠攜手出門。

到了宮門口,早已是有各華麗的馬車陸續地往皇城裏駛去。

進了宮門,往裏駛了一段路,到了馬車停靠的地方,早已有太監與宮女侯著。

一見徐習遠與明慧的馬車,幾個太監與宮女恭謹的過來迎接兩人。

“你小心點,萬事小心。”下馬車之前徐習遠握了下明慧的手,叮囑明慧說道。

“嗯,你也是,皇宮我很熟的,出不了什麼事的。”明慧點頭。

“你們兩個要寸步不離郡主,不得有一絲疏忽。”徐習遠扭頭吩咐冰片與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