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意異常的詭異,周怡瑾看得似是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蜿蜒而上。
“你這惡毒的賤人。害死我的兒子不說,還在這裏大放厥詞。”周怡瑾握著手,狠狠地看向沈宛,目光似是i要把沈宛千刀萬剮一般,尖銳地叫道,“你賠我兒子。”
一旁的丫頭開始都站在一旁,見得周怡瑾有些瘋狂就都忙走了過來。
沈宛看了一眼那些丫頭,嘴角依舊帶著那一抹令人寒蟬的笑,對周怡瑾說道,“兒子?不定就是個女兒呢?你這樣惡毒的女人能生出兒子嗎?賠你兒子,那誰賠我的身子?你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你自作自受,你的兒子是你自己害死的,放心,我會在佛祖麵前好好為他祈福,求佛祖保佑他永世都不見天日。”
周怡瑾暴怒,伸手一把就抽出了玉枕,動作利落地往沈宛砸了過去,“賤人,你去死吧。”
“皇妃。”眾宮女見著驚呼。
玉枕準確無誤地砸在了沈宛的額角。
“啊。”沈宛慘烈地尖叫了一聲,捂著留著著鮮血的太陽穴,就咚的一聲直挺挺往後倒了下去。
主殿的賢妃與靜妃正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著太醫關於周怡瑾的身體。
其餘的人並沒有說話。
聽得偏殿傳來的慘烈叫聲,賢妃與靜妃都猛然頓住了話,對視了一眼。
沈一華聽得那聲慘叫是自己女兒沈宛的聲音,忙道,“娘娘,恐是小女出了什麼事?請容微臣……。”
說著,臉色很是為難地頓住了話。
偏殿的五皇子妃剛小產,他這個外臣定然是不能進去的。
楊誌目光看向門口,目光閃爍。
這沈小姐,花容月貌的可惜性子太烈了,年紀輕輕怎麼如此狠決,自己絞了頭發要去做姑子。
真真是可惜了那銷魂的床上功夫。
徐習徽皺眉,抬眸看向偏殿的方向。
明慧皺了下眉頭與徐習遠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相同的猜想。
剛沈宛決然削發的神情,前麵她剛出手推了周怡瑾。
可以看出來沈宛她是極其怨恨周怡瑾的。
這過去探望周怡瑾,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好意。
再出手是不再是可能,但這言語上攻擊,定是少不了的。
明慧眼眸閃過一絲笑,偏殿怎麼樣不用猜,定是狗咬狗一嘴毛。
聽了沈一華的話,又聽得偏殿傳來喧鬧之聲,賢妃想了下,吩咐道,“快,去看看是不是皇妃又不好了?”
一個粉衣宮女福了下身抬腳就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剛領沈宛過去的藍衣宮女就匆匆進了門,說道,“娘娘。”
“什麼事如此大聲喧嘩?皇妃剛沒了身子,得靜養。”賢妃皺著眉頭訓道。
“娘娘,奴婢來請太醫過去看看。”藍衣宮女看了一眼沈一華,目光有些閃爍。
賢妃掃了一眼殿閣裏的人,看向那宮女沉聲說道,“都不是外人,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如實說來。”
藍衣宮女猶豫了半響,斟酌了片刻這才說道,“沈小姐受了傷,奴婢,奴婢這是過來請太醫過去給沈小姐看看的。”
賢妃錯愕,說道,“沈小姐受了傷,可是嚴重?你不早點說,這若沈小姐有個好歹,你這奴才可怎麼擔當得起?”
說完,朝太醫說道,“太醫,你快些過去給沈小姐診治。”
“是,娘娘。”太醫抱拳。
那藍衣宮女就匆匆領了太醫去偏殿。
“姐姐,要不我過去看看?”靜妃扭頭與賢妃商量說道。
“沈大人快平身。”賢妃卻是沒有理會靜妃,而是看向沈一華說道,說罷與身後的宮女吩咐道,“賜坐。”
一宮女就搬了一個椅子放到了沈一華的麵前。
“謝娘娘。”沈一華起身,目光沉沉地站著,說道,“微臣不敢。”
“沈大人且放心,沈小姐定是無事的。”賢妃說了一句,朝靜妃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然後吩咐了一句徐習徽好生陪了沈一華與楊誌,便起身。
靜妃點了點頭也跟著起身,看了一眼明慧,說道,“明慧,你是不是與我們一起過去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