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住處跟我沒關係。”越前龍馬翻臉不認人,轉頭自顧自地喝起Ponta。
“你……”容易被人惹怒的我,剛想走過去教訓一下越前龍馬。
“不好意思,那個……”這才發現我們無視了眼前的那群人,隻見那紫眸豎發的人瞪大了眼,怔怔地指著我。
“我是越前龍馬在美國偶然遇見的。”我不失風度地回答。
隻見那男人一把拉過越前龍馬,在他耳邊興奮地說:“誒,越前!你什麼時候‘偶然’遇見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還帶回日本來了!關係不一般哦!好羨慕啊!好羨慕哦!”
雖說他是在越前龍馬耳邊說的,但可能由於興奮過度,聲音大到周圍人都能聽見。
“桃城這麼一說……”那個可愛地有如小貓的男人湊到我麵前,“真的超漂亮哦!”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從剛才起就一直笑眯眯的男人突然開口說。
我竟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隨便一掃,那個小姑娘正在疑惑地看著我。
“對了!”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突然拿出筆記本,翻開認真地看著,接著用手指撥了一下眼鏡,嚴肅地說,“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位小姐,您是不是網球界,被稱為‘璀璨的明日之星’的……”
“杉澄漠忘。”越前龍馬隨意地接了一句,眾人嘩然。
“你怎麼會和她有關係呢!而且,還帶回日本來了……”紫眸豎發的男人悲壯地說。
“桃城,你從剛才開始,就隻說那句話……”普通男接口道。
“我先為你介紹一下吧……”越前龍馬一個個指過去之後,我終於知道了這些人的名字。
“那麼……”我背起僅有的背包,準備走出機場。
越前龍馬放下喝Ponta的動作,看著我:“去哪兒?”
“當然是隨便找家賓館住下咯。”我有些諷刺地說。
“等等。”越前龍馬叫住了我,我迷惑地回頭,隻見一頂帽子向我飛來。“把它戴上。”
乾突然想起什麼,一拍手說:“是啊,杉澄小姐你最近被記者狂追蹤,即使到日本也肯定會成為熱點的,所以還是隱藏好身份比較好。”
“嗯。”我回答,將帽子套在了頭上,故意把帽簷拉得很低很低。
這是越前龍馬的帽子啊,有著他獨有的氣息呢。
走了不知道多遠路,我也不清楚現在身處何處,隻曉得眼前是個街頭網球場。
從裏麵傳來此起彼伏的打球聲,我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
我看見兩個人隔著網,在各自的場地盡打些軟綿綿的球。
“給我打一下可以嗎?”我走過去,對蹲在地上的那人說。
“可以啊,隻不過現在的西郎情緒有些激動,你一個女子可能會承受不住的。”
“遠冶,怎麼了?”那個名叫西郎的男人走過來,奇怪的是眼睛腫腫的。
“這個女生說要和你打。”遠冶不好意思地對西郎笑了笑,指了指我。
“這種女生也想和我過招!不自量力!”西郎鄙夷地看著我。
遠冶湊到我耳邊說:“小姐,抱歉啦。西郎最近情緒不太穩定,說出來的話可能也很傷人。”
“怎麼了?”好奇心果然會害死人,我被它所牽引。
“還不是因為美國那個叫什麼杉澄漠忘的女子網球選手好像退出網球界了。西郎是杉澄的鐵杆粉絲,每天要看著她的海報才能入睡。昨天哭了一夜,看起來真的很傷心呢!”
是我的粉絲?我覺得很驚訝,原來自己還沒被世界所遺棄啊。
“讓我打吧,沒問題的。”我接過網球拍,站到了球場上。
“你還更加狂妄了!”西郎吐了口唾沫在地上,“世界上的女子網球選手,除了漠忘,其他都通通是廢物!”西郎激動地說,並大力發了個球。
看準落地點,我快步跑上前:“世界上,沒有誰是十全十美的,也沒有誰是一事無成的。簡單的話語不能評判一個人的所有心靈,也不能用簡潔的詞語概括一個人的形象。”
我故意用我獨創的扣殺回了西郎的球,見他詫異不已的神情。“你……你怎麼會用漠忘的絕招的!!”
“沒有什麼東西是本來就屬於誰的,如果不付出努力,是無法爭取到某樣東西並且把它並為己有的。”我繼續說著。
“難道,漠忘也是這麼想的嗎……”西郎落寞地怔在原地,球拍滑落腳邊。
我溫柔地看著他,也許帽子擋住了我的神情。
突然間響起一陣稀稀落落的掌聲,我不解地轉頭循聲望去。
銀灰色的頭發微微卷曲,在陽光下綻放光芒。細長的眉,靚藍中泛著墨綠的眼瞳,充滿自信的眼神,眼角有顆淚痣,不顯得突兀,反而更添上一筆魅力。上揚的嘴角,露出的是一抹不羈的笑容。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衣服,質地精致。
他整個人綻放絢麗的光彩,奪目地令人睜不開雙眸,隻能拜倒在他的華麗之下。
對上他的眼,我心猛然顫動,居然有種被看穿的心虛感。
“真是精彩。不過,本大爺對那種意蘊深刻的話語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