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日本東京的乘客,請注意,現在開始登機,請及時到檢票處做登機前的準備……”
清脆的聲音在候機廳裏回響,我邁起步子,走向檢票處。
也許,那是我命運新的開始。
飛機慢慢起飛了,在空中平穩地行駛著。
身邊的越前龍馬已經睡著了,我看著他安詳的睡容,沒想到一向冷淡的越前也有那麼可愛的睡容啊。
也許,真的是累了吧。
和我一樣,我也疲憊了,對那樣的生活完全厭倦了。
側頭,用手托著下巴,透過透明的窗戶,凝望碧藍的蒼穹,縹緲無憂的雲絲。
12歲踏入網球界,開始我的網球生涯,現在回想起來,已經整整1年了啊。
打網球不是我自願的,是為了生存,是的。一次次鍛煉,一次次進步,都是為了生存。
但也不知是我天生有網球天賦,還是渴求生存的信念太過於強烈。
我居然成名了,成為了網球界頗有名氣的選手,並擁有了無數球迷。
凱賓總是對我說,網球不適合我,希望我變回小時候那文靜乖巧的樣子。
我總是淡笑不語,如果1年前沒發生那件事,如果姐姐沒有死去,如果家庭沒有破殘。
覺得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打網球對於我來說是一種發泄,釋發我對這個世界的厭惡。
但是這樣又有什麼結果呢?終究空虛,得到的,隻不過是財富與虛榮罷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長長歎息,閉上了沉重的雙眼……
***
褐色秀發隨風飄動,澄澈眼眸溢滿眼淚。
她用盡全身力氣追趕病床車,眼神堅定。
她虛弱地好像下一秒就要徹底消失,讓人有種強烈的保護感。
“姐姐……姐姐……!”
聲音傳進他心底,平靜的心波漾起漣漪。
***
龍馬心驚,他睜開眼睛,徹底從夢境中蘇醒。
回想起剛才夢中的情景,覺得好熟悉,可是,總是記不起來在哪裏發生過。
耳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龍馬轉頭看去。
修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白皙的皮膚光潔如瓷,粉唇微張,褐發散發清香。
其實,杉澄漠忘也很漂亮的……
龍馬心裏突然閃過這麼一個想法,過後,他覺得莫名其妙。
褐發?難道夢中的女孩是杉澄漠忘嗎?難道自己以前與她見過麵?
不可能的。龍馬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夢中的女孩,有種幽幽的消失感,憔悴而纖弱。
而杉澄漠忘,氣質如女王般高貴清冷,令人難以接近。
但是,這份殘缺的記憶,又是來源於何處呢?
“由美國開往日本東京的飛機再過15分鍾就要登陸了……”廣播不斷地播放著。
日本,我生活新的開始。
下了飛機,背著背包我跟隨越前龍馬走在新東京國際機場的大廳裏。
我不是第一次到日本,以前巡回比賽,曾經到過這裏,隻是印象不深罷了。
現在,我隻能跟著越前龍馬了嗎?在茫茫人海中,隻能依靠他了嗎?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嘲一笑。
越前龍馬走得很快,把我遠遠甩在後麵,隻留下一個可見的背影。
忽然間,我看見越前龍馬加快了步伐,從沒見他那麼著急過。
“越前!!!”接著,一陣巨吼衝破天際,一個紫眸豎發的男人一把抓住越前龍馬的肩膀,感動得淚流滿麵。而越前龍馬咧嘴對那男人笑了,從沒見過,那麼開心坦然的他。
我悄無聲息地走到離他們一米外的地方,想先觀察一下狀況。
一群人圍住了越前龍馬,與他談笑著,仿佛有無盡的話語。
那個紫眸豎發的男人極其興奮,緊拉住越前龍馬的手不放。我順勢看了一眼人群。
有個麵帶溫柔微笑,褐色短發的人(不二),有個麵神有些凶惡的人(海堂),有個一副日本普遍少年模樣的人(河村),有個長著紅發,看起來很活潑可愛的人(菊丸),有個親切友好,卻少了些男人氣概的人(大石),有個戴眼鏡,隨身攜帶筆記本的人(乾),有個長發的老婆婆(龍崎教練),有個酒紅色眼眸,可愛甜美的小姑娘(櫻乃),還有……他。
茶色頭發,戴一架透明眼鏡,麵容嚴肅,毫無笑顏,頗有領導者風範,但給人的第一印象,冷……
越前龍馬從那男人的懷抱中掙脫,走到冷漠男麵前,自信地笑了:“我勝利了!”
“嗯。”冷漠男就是冷漠男,回答既簡短又不帶感情,可是越前龍馬居然……很自豪!?
“嗯?”越前龍馬輕哼一聲,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看著後麵的我。“你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我有些煩躁地走過去:“你自己遺忘了我,語氣也不溫和一點。”
“你現在住哪裏?”越前龍馬似乎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問。
“讓我來日本居然不事先安排好我的住處,真粗心啊,越前龍馬。”我一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