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需要些時間,就是不知小天能否堅持那麼些時間。
“你去殺了武玊,他交給我們對付。”
黑衣人發令,他們三人圍困住小天,而另一人則持劍朝著武玊一劍刺去——
她的劍是直刺武玊心髒的,她的麵罩並沒有覆蓋住眼睛的。
這樣的一雙眼睛隻有應晴才有,可她卻要殺武玊,這個高傲又可愛的男人。
女人不該做殺手,因為她們容易感情用事,她的劍還在刺向武玊,但卻慢了許多。
她多希望武玊能擋下他這致命的一劍——
劍就要臨近,就要刺破心髒!
武玊猛然睜開眼,他單手一抓驚抓住了劍鋒。
劍尖刺進了他的皮肉,但心髒卻還差上些,他沒死。
血流了他滿身,不知是手上的血還是他胸口淌的血。
“越美麗的女人越致命,而你卻比世上最美的女人還要致命。”
武玊單手一用力,劍被他硬生生的掰斷。
應晴踉蹌幾步,她的眼睛有些悲,但隨即她又抽出一柄短劍再朝著武玊揮舞而來。
武玊冷著眼眸,他的刀就在身旁——“鏘!”
“啪啪!”
刀出鞘,應晴手中的短刀被震飛,與此同時他的麵罩也被刀鋒劈開。
長發落了下來,青絲垂眸,些許的愧疚若隱若現。
她哪兒普通了?她是個絕世的致命的美人。
“你是壞人。”
武玊並沒有問她,他隻是這麼說,但這句話卻很傷人心。隨後他繞過應晴朝著小天走了過去。
小天與其他三人械鬥在懸崖邊。
刀劍交錯很是激烈,但少了一人牽製,黑衣人也已落了下風。
武玊來了,黑衣人就沒了活路。
黑衣人也知曉這一點,他們三人相視會意,當下他們做了個令人驚訝得舉動——他們三人一同抱著小天跳下了懸崖!
武玊大驚,他才過懸崖觀望,但四下卻已沒了人影。
“哼,青衣樓。”
他冷哼著便離開懸崖,隻有青衣樓的人才會在任務失敗自殺。
小天他倒不會去擔心。天涯劍客從來不會摔死在懸崖下。
聽風雨,雨停在了這個程度,最讓人傷心的頻率。
應晴很難過,可她是殺手,是壞人,還是個含著複雜情緒的女人。
武玊甚至沒看她一眼,武玊要離開了,這碧悠山莊也沒什麼好看的,索性去懸崖下找找小天。
被拋棄的壞人,甚至連殺都懶得殺的壞女人。這是應晴那顆感性的心所理解的意思。
其實不是呢?武玊的心腸是熱的,他心裏在想,自己也沒死,那應該算了,反正以後她也不可能在殺自己了。
所以武玊不辭而別了,而應晴卻拾起了那一把遺落在地上的短劍。
她要自殺!
可她還未將短劍架在脖子上,一粒石子飛過來又將他的短劍彈飛。
石子自然是武玊發出的,誰都知道,隻有他自己裝作不是。於是他還是若無其事地朝著山下走去。
應晴回望那個背影,消瘦,孤獨,她甚至不相信世上能有這麼個怪人。
她一咬唇又拾起那柄短劍,這次她自殺要快!
但她怎麼快也快不過武玊的石子。
第二次,她的刀又被彈飛。
她又撿起來,但又被彈飛。
……
也不知好多次過去,雨都忍不住笑得小了一分。
這一次武玊沒有再走,他想讓一個人活著,至少在他視線裏那個人絕對死不了。
他走過去把短劍撿起並揣在了自己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