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陣清香誘人,今日有霧,這類的山嶺都有霧。
小天抽了抽鼻子才睜開眼,那見的是一縷嫋嫋青煙,縱然間他覺得萬家燈火也不止這一家的炊煙。
應晴很早就開始操弄早飯,武玊也起得很早,他在燒火,應晴在煮飯。
這兩個人是般配的,因為武玊喜歡沉默,應晴卻隻能沉默。
小天舀了席清水洗漱一番後,飯菜也已經準備好。
這就像家一樣,倘若冰雁還在,以後一定要帶著她去過這樣的生活。
想著想著他又多了分傷感,於是他拿過一個饅頭又跑上屋頂,他想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
他啃了兩口饅頭卻不能下咽,索性他將饅頭丟了下去,但不巧正砸在了武玊的頭上。
“你不吃,就沒有力氣爬山,碧悠山莊在白楓嶺山巔之上,要爬很久。”武玊道。
小天跳下房頂,他看了一眼白楓嶺上的浮雲:“是打算走了麼?”
“嗯,走了。”武玊就要走。
“你不何她告別麼?”小天指了指站在門口的應晴,她的眼睛真的很美,盡管她人並不美,但還是忍不住讓人要去多看她幾眼。
“嗯,不告別。”
武玊沒有回頭,他幾步蹬上了樹梢便沒入樹林。
小天也將麵具戴上,他衝著應晴招了招手,隨後他也跟了上去。
……
白楓嶺下有一條直通山頂的石梯,但幾年都未有人走過這條路,所以武玊在雜草中尋找了許久。
石梯是被尋到,但青苔卻鋪滿了每一階,石梯本就狹窄,這樣一來則變得又滑又窄。
山道難,難於上青天!
不知不覺快要正午,二人也才爬到半山腰。但索性至半山腰後上山的路就開始變得平坦起來。
似乎有人在這裏削出了一塊平地,在平地裏頭挨著山壁有一家山神廟。
這裏以往受了許多香火,幾年前塗的漆到現在還未脫落完,遠遠看起來還算那麼個樣子。
該歇息了,無論累不累都要歇息片刻再走。所以二人打算去山神廟下歇歇腳。
“滴答……”
就在這時,天突然下起了小雨。
清晨的雨露卻推遲到正午,山間的飄雨總是這麼飄忽不定。
小天站著,他用手感受著山間的飄雨。
武玊卻坐了下來,他今天有些意外,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他甚至覺得有些累。
這是不尋常的,好在他也吃過早飯,小天都沒累他更不可能覺得累。
“我有些累,我先睡一刻鍾。”
他吩咐著便要閉上眼睛,可他眼皮才耷拉過半,小天便捧著一捧水澆了個他滿麵。
他猛然睜開眼睛——不對!
的確不對!他想站起但絲毫力氣也用不出。
“你被人下了迷藥。”小天拉起他就要往山神廟外走,但此刻四個黑衣人卻自廟後飛來,他們攔住了小天的去路。
迷藥要吃下肚子才有用,所以迷藥下在早飯裏。
是應晴下的毒。
武玊有些煩躁,他的判斷真的沒錯,一個女子就算再懦弱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空山中,她聾啞和眼淚都有可能是裝的。
“你留在這兒,我去對付他們。”
小天放下薛青便冒雨劍出鞘。
這是陷阱,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陷阱,所以這四個黑衣人蒙麵人的武功絕不會差。
小天以一敵四卻占不了上風。
雨又大了一分,刀劍相接比雨聲還要悅耳,這場阻殺毫無征兆,現在想起來甚至絲毫破綻都沒漏出。
武玊閉眼盤膝運功,迷藥不是毒藥,想要將它分解在體內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