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又要像那天那樣誘奸我？”程晚語帶諷刺地說。
“小晚，你冷靜點。”餘琿心痛地說道，“那晚我喝醉了，才會不顧你的意願對你——”
“餘先生，我很冷靜，我想你可能是把我認成我的雙胞胎姐姐了。不過，我姐姐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原諒你。”程晚說道。
“小晚，你還要瞞我瞞到什麼時候？”餘琿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你就是程晚，根本就沒有雙胞胎姐妹這個說法。”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程晚突然慌亂起來，回避著他的目光。
“我那天趁你睡著的時候看過了，你的這裏，”餘琿指著她的胸口，又往下移，“還有這裏，分別有一塊心形的胎記和一顆小黑痣。你分明就是我的妻子，程晚。”
程晚渾身一點一點地僵硬起來，原來他已經發現了，那麼，遠遠……
“遠遠也是我的兒子，對不對，小晚。”餘琿看著她問，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過了良久，程晚才閉上眼，輕笑出聲。
“當初的程晚已經死了，是你親手殺死的她。”
“小晚——”
“別碰我！”程晚激動地說，“你不配碰我！四年前你怎麼對我的！”
那些不堪的回憶突然如潮水般湧上來，讓程晚痛苦不堪。
爭吵，車禍，父親離世，離婚……
“小晚，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餘琿頭纏著厚重的繃帶，苦苦哀求。
“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程晚顫抖著手，扇了餘琿一巴掌。
“餘琿，我不會原諒你的，沒錯，遠遠是你的兒子，四年前我死裏逃生，幸運地被澤軒救下，沒有被徐依依殺死，那時候我已經懷孕了，可你卻要和我離婚。徐依依沒有殺死我的人，你卻已經殺死了我的心，我愛了你七年，我累了，我不想再愛你了。”
“小晚，給我一次機會，小晚！”
程晚沒有在意他的哀求，淚流滿麵地打開房門離開。
餘琿正要追出去，卻發現桌上的手機響了，是管家打來的電話。
餘琿接起，卻瞬間臉色變得難看。
“少爺，快過來一趟，老太太突然發作，快不行了！”
……
餘琿趕到城東的醫院的時候，母親王彥薇已經被搶救過來了。
“媽！”餘琿看著病床上那個枯瘦無比的婦人，難過而自責。
醫生說，王彥薇的日子不多了。
“餘琿，餘琿，”王彥薇握著兒子的手，流下眼淚來，“我要是走了，餘家可怎麼辦？餘家不能沒有後，這幾年來，我都看在眼裏，我知道你還想著程晚，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人死不能複生。”
王彥薇這一生做過許多壞事，如今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她突然對程晚有些許愧疚。
“當初是我的錯，程晚年紀輕輕進了我們家，我卻把她當成生育的工具，並不好好對待她，如今我終於遭到報應了。”
“媽，你放心，餘家不會沒有後。”餘琿忍住眼淚，深吸一口氣，心裏有了決定。
……
程晚回家的時候，遠遠已經睡了。
她看著兒子安靜的睡顏，心裏百感交集。
剛才餘琿打電話給她，告訴她她曾經的婆婆王彥薇已經身患絕症，命不久矣。
走之前唯一的要求，就是見一見程晚還有遠遠。
程晚有些猶豫，她已經不想再和餘琿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她，又狠不下心來拒絕這個要求。
幾經掙紮，程晚還是撥通了那個她早已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
“喂，我明天帶遠遠過去城東醫院。你那邊做好準備。”
第二天上午，城東醫院裏人來人往。程晚抱著遠遠，尋找著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