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母親依舊將男孩僅僅護在懷中,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誰讓他們自己不關窗,並且一點火星就能燒成這樣,誰信?是訛咱們還是故意找茬兒,你都不弄清楚就罵孩子,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男孩父親一個巴掌就要往她身上甩去,被旁邊的警察攔住。
一言不發的葉母在一旁發話:“你們要吵回自己家吵,現在警察也是在調查前因後果,該怎樣就怎樣,大過年的,大家又都是一個小區,能和氣解決就和氣解決。”
“媽,故意縱火涉嫌殺人可是要坐牢的,這種事怎麼能和氣解決?”一直低調坐在沙發上的葉知夏突然出聲。
她的話,將眾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小胖男孩,一聽到要坐牢,更是哭得
傅害了。
男孩母親氣得臉色又紅又白,直接氣衝衝地奔到葉知夏麵前要跟她評理。
“你這個瞎子怎麼說話的……”
她話才說一半,手腕忽的被人猛地攥住,差點崴斷。
“痛痛痛……”她臉色煞白,冷汗狂掉。
傅司寒死死攥著她的手腕,眼神凶煞中透著戾氣。
“你再亂說一個字試試!”他的語氣極其惡劣。
警察見狀,連忙過來想將他拉開,但傅司寒此刻渾身透著的低氣壓,讓所有人都打了寒顫。
那種從骨子裏滲出來的威嚴和魄力,竟然讓人生出了低頭之感。
氣氛一度變得尷尬,一旁啜泣的小胖男孩打量了葉知夏幾眼,有些遲疑的開了口。
“媽媽,我認識這個她……我們課外閱讀書上的抱火消防英雄,就是她……”小胖話音剛落,屋子裏所有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兩個警察看葉知夏的神情多了絲敬仰之意,男孩父母看她的眼神則帶著羞愧。
“對……對不起……”男孩母親羞得無地自容。
傅司寒甩開她的手,以軍姿的姿勢站在葉知夏前麵,筆直而又堅定如鬆。
“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燒了就燒了吧,但該賠償的都要賠償,包括牆壁的翻新和窗台的加工。”葉知夏輕聲開口,沒有對抱火英雄這個頭銜做任何解釋。
她什麼都看不到,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小學課外閱讀書巾幗英雄。
待事情妥善解決,已是深夜。
張嬸已經回自己家休息,隻有傅司寒還留在葉知夏家。
此時的葉母,也不好意思再將傅司寒趕走,畢竟今天的事全都多虧了他。
“有地方住沒?”葉母給傅司寒倒了杯熱水,不冷不熱問道。
傅司寒微微一愣,隨即搖頭。
“前幾天住的酒店……但已經退房了……”
葉母從裏屋拿出一床被子和枕頭,放在了沙發上。
“沒有多餘房間,暫時就在這裏將就一夜吧。”
傅司寒眼睛亮了亮,激動得站了起來,對著葉母敬了個軍禮。
“是!”他的情緒,溢於言表。
傅司寒看了眼葉知夏已經關閉的房門,還未來得及收回視線,葉母的警告聲再次響起。
“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也別說。”
傅司寒連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一般。
“阿姨說的是。”
葉母微微歎了口氣,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
整個客廳,隻有傅司寒一人。
而他的視線稍稍一轉,就能直視葉知夏的臥房。
他們的之間的距離,隻有一門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