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紈絝子弟之中,隻有王準和李岫真正與王肥有過節,尤其是王準,暴躁凶狠,是個不好相與的主,那些跟他交好的子弟,也少不得受他欺淩。
李岫臉色一沉,冷冷道,“大白天的,王準來五鳳樓做什麼,這頓謝恩宴我可沒請他,是不是在座的哪位仁兄多了嘴舌?”
在座的子弟們又是麵麵相覷,本來李岫在他們眼裏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加上請仇家王肥上門給自己治療腸癰,這種醜事,足夠笑話他半年。沒想到的是,李岫竟然擺宴謝恩,率先擺出一副高姿態,而且整個人變得森嚴沉穩,有李相之風,這下子,誰還敢造次。
連王肥和元寶,都心中訝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然不假。
場上氣氛有些陰沉,待王準踏進大門時,則陰沉到鴉雀無聲,長安四獸中的兩大凶獸,如今彙集在五鳳樓最大的香閨裏,慣於見風使舵的子弟們,都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在以往,李岫是王準的跟班,如今,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李岫下了席,跟王準寒暄去了。王肥靜靜地坐著,品著杯中的酒水,身旁的王元寶有些坐不住,低聲說道,“肥哥,呆會一定要鎮靜,你才出獄,千萬不能再出亂子。”
王肥麵如沉水,以他現在清明的頭腦,對這些狗仗人勢的子弟,根本不會再動肝火。
王準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坐到李岫的下首,和王肥麵對麵,三角眼掃了掃全席,看到王肥時,眼中凶光一跳。李岫幹咳了一聲,道,“各位,今日是本公子的謝恩宴,大家縱情玩樂就是,切不可把私人仇怨帶到這裏來說。”
王肥瞟了一眼王準,見他肝火依舊旺盛,暴躁多怒,難怪冠上了“禽獸”的別稱。這樣的子弟,將來必生禍害,當日,寧王斷言王鉷會栽在這個兒子手上,確實有見地。
李岫不住的勸酒,在座的人舉杯同飲,一時相安無事。
幾杯下肚,王準忽的捏住給自己斟酒的“文鳳”的玉手,往懷中一覽,低頭就啃了下去,另一隻手則撩起玉feng上的薄紗,放肆的揉捏開來。“文鳳”陡然受此驚嚇,頓時尖叫起來,拚命的想掙脫王準的魔爪,怎奈對方是個年輕體壯的公子,根本無法撼動。
另外幾個陪酒的“文鳳”,頓時都驚呼起來,嚇得不敢作聲。
一場頗有雅量的酒宴,立刻成了當場強暴。
李岫皺了皺眉頭,冷冷說道,“王兄,素素姑娘是個‘文鳳’賣藝不賣身,你這麼做,不合五鳳樓的規矩。”
“哈哈哈……剛才不是李公子要各位縱情玩樂的麼?王準現在突然想要了她,文鳳又怎麼了?隻要有銀子,照樣奪了她的紅丸。”
在座的子弟都無趣的笑了笑,這種當場發作的****,他們誰都經曆過,五鳳樓再怎麼高雅,終究是個妓院,“文鳳”雖然都是才女加處女,也是有價的。
李岫笑了笑,“好吧,王兄,這隻文鳳,本公子就替你買下了,算是給你賠罪!”
“好,還是兄弟爽快!”王準狂笑著,挑釁的掃了王肥一眼,“這隻‘文鳳’真夠勁,王準現在就忍不住要了他,諸位可以觀賞活生生的*。”
王準肆笑著,魔爪又去扯女子下身的衣物。
這一下,那隻“文鳳”歇斯底裏的慘叫著,跟垂死掙紮的人一般。
垂簾那頭,有樂師過來探頭探腦,被一個子弟罵了出去。這個房間裏的人,個個都是不能得罪的,那些賣藝為生的樂師,自然不會不知曉。即使“文鳳”是自己的親姐妹,他們也沒膽子過來救人。
李岫麵不改色,其他的子弟也旁若無人,王元寶雖皺起了眉頭,卻無言以對。
唯獨王肥,盯著施暴的禽獸王準。
身旁陪酒的“文鳳”早已看出這位肥胖過度的公子,跟其他人不同,連忙低聲央求,“肥爺,肥爺,救救素素妹妹吧,她要是被奪了紅丸,以後就不會活下去了。求求你了!”
王肥淡淡的舉起杯,對著王準說道,“長安四獸排行第二的禽獸公子,王肥敬你一杯!”
王準不屑的瞟了一眼,“憑什麼要本公子喝你的酒。”
“憑本事!”王肥仰麵飲盡杯中酒,又將杯子舉起,捏在手中,忽的運起鐵布衫功力,這隻做工精細的銀杯,立刻揉成了一團。王肥靜靜的將銀團放在桌上,然後冷冷的盯著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