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嚇唬本公子?”王準眼中凶光一跳,稍稍放開了手裏的“文鳳”。
“今日,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不管是武林高手還是終南山的神仙,你隻要找來,我都奉陪!”王肥突然加重語氣,冷冷道,“倘若,你現在不放開那位姑娘,我會毫不猶豫的捏碎你的卵蛋,天牢我去過一次,不怕再去第二次。”
他的語氣陰冷的可怕,在旁人看來,他仿佛是一頭隨時可能暴起殺人的凶獸,誰都不會懷疑,如果激怒他,胯下卵蛋的十有八九不保了。
王肥割掉藏獒的卵蛋,又切了當今太子身邊首席太監的命根,這些軼事,自他成名後,已經傳的人人皆知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自己的蛋蛋都被他捏碎了,即使你能治他的死罪,又有什麼意義?
“禽獸”如王準,也是嚇得心中一縮,反手就將懷中的“文鳳”推開,啐了一口,“這樣的貨色,也隻配讓本公子摸摸,想看活chun宮,沒門。”
那個文鳳一手捂臉,一手捂住胸前春guang,哭泣著跑了。王肥轉頭對身邊的“文鳳”說道,“你不用陪我,去照看照看她!”女子感激的點點頭,連忙追了出去。
李岫這時笑起來,說道,“王兄,還有肥爺,二位都姓王,五百年前本是一家,何必為個小誤會糾結至今,看在李岫的麵子上,二位何不把酒言歡,以後都是兄弟,做什麼都方便!”
“他對王準可沒有救命之恩,”王準冷冷道,“要和解也容易,咱們再比試一把,誰輸誰磕頭,比完之後咱們無冤無仇。”
王肥冷冷回應,“隨你,王肥奉陪。”
李岫含笑問道,“二位想比試什麼?”
王準冷哼道,“長安城裏,比試什麼不傷和氣?除了鬥雞鬥狗,賽馬射箭,還能有什麼?這位肥兄的體型,恐怕上不了馬,射不了箭,王準也不為難你,就比試鬥雞鬥狗鬥蛐蛐,三場兩勝,如何?”
此言一出,在座所有人,心中都暗罵了一聲,“禽獸!”
禽獸王準,之所以能夠囂張無度,能夠贏得“禽獸”的名號,訣竅就在鬥雞鬥狗鬥蛐蛐上麵,這個混蛋一無所長,唯獨精通這個,在皇宮內再無敵手,這才贏得當今皇帝的寵愛。
民間的鬥雞館,最怕王準來踢場子,好在他一心伺候皇帝,並沒有太多精力去參與民間賽事,否則誰都沒有活路。
王準拋出這樣一個比試題目,這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麼?
王元寶臉色大變,趕緊目視王肥,頻頻搖頭。
李岫卻含笑不語,其他子弟都擺好看戲的麵孔。
王肥淡淡的望著他,“好,一言為定,三日後,由李公子安排賽事,如何?”
李岫故作為難道,“對於二位的賭法,李岫斷不敢接受,磕頭實在有傷尊嚴,不如改為輸家為贏家做一件事,直到贏家滿意為止,如何?”
王準叫道,“這個提議好!”
王肥也點頭道,“同意!”
李岫一拍桌子,叫道,“三日後,元寶兄的鬥雞館,大夥都來。”
其他子弟們轟然響應,又有大熱鬧看了,而且貌似可以賭一把,由長安最頂尖的公子哥們坐鎮,恐怕賭局還不小。
王元寶卻焦慮不安,眼神頻頻望著王肥,滿是無奈和責備。
至此,王肥對於這場飲宴已經沒了興致,起身告辭。
才出了這個五鳳樓二樓最奢華的房間,王元寶就埋怨起來,“肥哥,你比什麼都好,萬萬不可比試鬥雞鬥狗啊,元寶自家開鬥雞館,深知此道上,王準素無敵手,你這不是雞蛋碰石頭麼?”
王肥淡淡道,“元寶,你不必擔心,我或許不會輸!”
王元寶還是心焦,“你有辦法麼?你要是輸了,王準必然找你的大麻煩,我太清楚他了。”
王肥默然不語。
這時,寂靜的五鳳樓內突然有人尖叫起來,令有人大喊,“素素姑娘跳樓了,跳樓了。”
接著,又有人嗬斥,“喊什麼,死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都住口!”
王肥歎息一聲,加快腳步,邁出了這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