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甚至模模糊糊感覺到身後傳來推力,但意識混沌的她判斷不出是不是錯覺。
她手臂使不出力,便隻能用搖頭來表示。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搖頭是在表達什麼。
是想讓喻以寒放開,還是單純地害怕兜頭而下的春夜浪潮。
但獵物掙紮求饒的動作,換來的隻會是獵手布滿警告的控製,與唇間含有威脅的磨咬。
防火門上傳來推力,第一次沒推開,第二次門後人顯然加大了力度。
林久瞳孔放大,感覺自己正被這股力道推進喻以寒懷中,原本就緊貼的身形更是纏綿。
防火門在地上刮出一道輕薄印痕,即將被徹底打開——
“林小姐,你在這做什麼?”
林茉茉收斂起因過度用力顯得猙獰的表情,她一收力,防火門咚的彈回原處,關得緊緊的。
她的手還握著門把,側眸看向追出來的阮檬,笑笑道:
“我在找喻以寒。”
阮檬掃了眼防火門:
“以寒怎麼可能從這裏走,你……還有,你急著找她什麼事?我可以轉告。”
林茉茉瞥了眼防火門。
她也說不清,不過她直覺一向挺準的,這次也是路過時想打開看一眼。
看了眼阮檬麵上的疑惑和遲疑,林茉茉放開門把道:
“也是,我一時想岔了。”
對後麵的問題,她直接忽視。
迄今為止,喻以寒是第一個她感興趣卻逃脫她控製的女人。
她一定會弄清楚原因,同時,她一定會得到喻以寒。
林茉茉背著手跟阮檬離開,頸間光環吞吐著光芒。
她很有耐心,既然喻以寒不在,她可以先跟她的朋友“打好關係”。
不急於一時。
門的另一邊。
林久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種隨時會被發現的感覺。
她踮著腳遊走在界限邊緣,整個世界像被一層薄薄的膜隔成兩端,她和喻以寒躲起來——
一起著火。
不知何時,不知多久,終於結束。
喻以寒將頭輕輕抬起,退開兩步,抬眸看了林久好一會兒。
林久想動動手指,但過於綿軟的指尖隻是在輕輕顫動,她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力持鎮定道:
“怎麼?”
喻以寒搖搖頭。
她低頭,好像在找什麼,林久猜是在找她的包。
自然是找不到的,這裏隻有她們兩人。
“要回去取嗎?”
喻以寒想到什麼,平和的麵容上浮現冰冷的怒,再次搖頭。
“我手機在身上,你可以喊助理來——”
喻以寒的手探向林久頸間,林久後續的話便戛然而止。
但這次,頸間傳來的是極盡溫柔的摩擦。
動作輕得像風在吻走一切粘濕。
喻以寒用絲綢襯衫的袖口替林久擦拭著,她的目光專注澄澈,清晰倒映著林久的身影。
擦幹淨後,她用手指將林久的長發重新梳理,瓷白的手指牽引乖順的發絲歸位。
她安頓好最後一縷長發,頓了頓,抬眸望向林久,幾乎是凝視著對方,喻以寒啟唇道:
“之前把你的頭發弄亂了,抱歉。”
樓道極為安靜。
窗外小鳥啁啾。
此前一直不願麵對現實隻想裝死的係統都受不住了。
[喻以寒是不是在撩你?她有貓餅嗎為什麼撩惡毒女配我要瘋了——宿主你怎麼又不說話?你是不是又心動了?我警告你不可以!]
林久表情穩定。
“我不心動。”
[真的?你立字據!]
“我顧不上心動,我腿軟。”
[?]
“我還想她把我弄得更亂,最好弄髒,髒到要去洗澡那種——”
[……收聲啦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