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書墨低頭看表,時針已經指向九和十之間。
今天文件有點多,也怪他這幾天幾乎隻顧著和那女人溫存,工作都落下不少。
可是沒辦法,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救了,隻能當個性無能的老處男,突然碰見了“救命良藥”,那還不得多吃幾口。
想到薑文藝的美好甘甜,譚書墨微微勾了勾嘴角,但下午的事又在眼前晃蕩,使得譚書墨的臉色又一瞬間冷了下來。
那個女人!
而譚書墨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女人,自回家後便茶不思飯不想,很久才從譚書墨話裏的打擊中恢複過來。
嘖。
薑文藝看著鏡中雙眼紅腫的自己,伸手指了指,神色添了幾分嘲諷:“薑文藝,我看啊,沒救了你!”
可碰上這樣一個人,誰又能有救呢?
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能救你於水火之中,還可以引你登極樂仙境,碰上這樣的男人,誰又能有救呢?
況且他說的也沒錯,自己是他花錢雇來的,現在卻要去侍候別人,擱誰誰心裏都會有點不舒服吧。
想到這裏,薑文藝心裏的鬱氣散了不少,她洗了把臉,收拾收拾打算做一桌好菜,等譚書墨下班以後再好好伺候著,爭取消了金主大人的氣。
然而飯做好了,譚書墨沒回來。
飯涼了,譚書墨還是沒回來。
夜色越來越深,薑文藝心裏越來越涼,她看著牆上的時鍾,輕輕歎了口氣,默默回了臥室,爬上床閉上眼睛睡覺。
明天還要早早去醫院,她要早睡,養足精神。
譚書墨回到家,發現客廳的燈亮著,但薑文藝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等他,又去臥室看了眼,看到薑文藝已經進入了夢香,原本就不好的臉色此刻更是鐵青一片。
他氣呼呼地走出臥室,洗澡的時候想著等會一定要讓薑文藝好看,可當他洗完澡去冰箱裏拿水喝,看冰箱裏一盤盤明顯沒被動過的菜時,氣又消了下去。
譚書墨喝完水,回到床上躺下。
他在薑文藝身邊躺好,那個女人便一骨碌滾進他懷裏,在他胸口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滿意地睡去。
譚書墨瞧著她白皙的小臉,想到她醒時總是一副歡樂的樣子,又想到她在自己身下時動人的模樣,微涼的眼底漸漸染上一絲暖意,他也闔上眸子,安靜睡去。
第二天,薑文藝醒來時,身邊的人還沉沉睡著,她側身看了眼男人眉宇間的疲憊,探頭在他眉間吻了吻。然後薑文藝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洗漱做飯,然後拿了鑰匙離開家門。
當薑文藝到了醫院時,大約早上七點左右。
她搭了電梯上樓,剛要進病房,旁邊突然伸出一隻雪白的藕臂,直接橫在門前,把薑文藝的去路擋的死死的。
薑文藝順著胳膊朝它的主人看去,突然呆住了,不敢置信地道:“是你!?”
丁淑怡慢悠悠地收回自己的胳膊,“是我。”
“你來幹什麼?”薑文藝想到姑姑還在裏麵,心裏不禁有些著急。
丁淑怡彈彈自己的指甲,吹了一口氣,瞥了薑文藝一眼,淡淡道:“我能來幹什麼?當然是找你啊。”
“找我?找我幹什麼?”薑文藝心裏有個不太好的預感,她直覺丁淑怡今天肯定來者不善,就是不知道她會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