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丁淑怡拋出三個字。
薑文藝心裏頓時緊張起來。她沒想到丁淑怡竟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間薑文藝不說話,丁淑怡驚訝的問道:“你該不是忘了,你姑姑的醫藥費是從哪來的了吧?”
說到這,丁淑怡就覺得心裏的火難以壓製。
昨天被譚書墨掃地出門後,她立刻回家找人調查了薑文藝,也查了她和譚書墨的關係。
薑文藝好說,小孤女一個,從小到大就一個病秧子姑姑對她還算不錯,可她跟譚書墨之間的關係,說複雜也簡單,說簡單卻又很複雜。
說是花錢雇的保姆,其實不過是花錢請的家用公主。
據說那天還是譚書墨親自把錢送到醫院的。
她就不明白了,這麼一個低賤的人,到底是哪裏討人喜歡了?她喜歡譚書墨這麼多年,能用的招都用了,結果那人還是對她愛答不理的,反倒是對眼前這個人……
丁淑怡突然想起,昨天她去譚書墨家時,這女人身上遍布的曖昧痕跡,心裏妒忌幾乎摧毀她的理智。
丁淑怡突然抬起手,狠狠捏住薑文藝的下巴,尖利的指甲直接刺進了薑文藝的下顎裏,引得薑文藝一陣痛呼,上前去掰丁淑怡的手。
“你放開我!”
丁淑怡收回手,薑文藝剛揉兩下下巴,一個力道十足的巴掌甩在她臉上。
薑文藝腳步一個踉蹌,撞到了病房門上,摔倒在地。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裏麵躺著的姑姑徐蓉,她翻身下床,趿拉著拖鞋向門口走去。
丁淑怡居高臨下地看著薑文藝,對她的狼狽毫不憐惜,話裏全是輕蔑。“就你這種貨色,想進譚家,想成為譚家主母,簡直是癡心妄想!”
薑文藝捂著摔痛的地方,正要爬起來,病房門突然從裏麵拉開了,一個中年女人穿著病號服走了出來。
徐蓉看到跪坐在地上的薑文藝,忙去拉她,“文藝你沒事吧?”
薑文藝錯愕抬頭,“姑姑?”
她這一抬頭,徐蓉自然看到了她臉上的紅腫,再看看麵前盛氣淩人的女人,徐蓉一瞬間明白過來,自己的侄女被人打了,當即像老母雞一樣,護在薑文藝麵前,對丁淑怡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打人嗎?”
薑文藝從地上爬起來,拽了拽徐蓉的衣服,小聲道:“姑姑,別說了。”
丁淑怡見到徐蓉,頓時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您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姑姑吧?”
徐蓉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並未接話。
“您怕是不知道,您這位親親寶貝侄女,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呢。”
聞言,薑文藝臉色瞬間大變。
姑姑是個很傳統的女人,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做的事,否則萬一再氣出病來……
想到此,薑文藝猛地出聲打斷丁淑怡的話,“你不是來找我麼?有什麼事咱們出去說。”說著從徐蓉身後走出來,伸手去拽丁淑怡的衣服。
丁淑怡一抬胳膊,避開薑文藝的手。
“別碰我,你這種女人,碰我一下我就覺得惡心!”說完,也不給薑文藝反應的機會,對徐蓉道,“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認識一下,我叫丁淑怡,是譚文墨的……未婚妻。”
一句話,成功讓薑文藝的臉色再次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