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黃婉玲看著二人裝模做樣,也不言語。李曼兒一旁卻坐不住,起身要上樓,胡夢蝶笑道:“我跟你到你房間裏坐坐,說會子話。”不管李曼兒應不應,上了樓,到了臥室,四處看看,嘖嘖連讚,笑道:“你這屋裏的擺設,比古時小姐的閨房可氣派多了。還有這麼多的書,不光有閨香,還多了幾分書香。你要樂意,我就在你房裏睡一晚,回頭死了也值了。”
李曼兒雖說不上反感,又豈會把父親的情人留在家裏的?隻是想起,胡夢蝶也不過是母親手裏的一顆棋子,倒多了兩份同情,聞言也笑道:“胡姐好會說笑,多大的場麵沒見過,我這小小的臥室算得了什麼。”胡夢蝶笑道:“若說豪奢,南郊賓館一千萬裝飾的客房我也去過兩、三回了,不過沒幾絲人氣。這裏就不同了,擺設配上你的香氣,父母的溫暖,地地道道是家的感覺。”李曼兒道:“胡姐回到家裏豈不也是一樣?”
胡夢蝶哼了一聲道:“我那是什麼鬼父母,七歲就把我賣給人家當童養媳,到死沒看過我一眼。”李曼兒道:“胡姐是不是誤解了,天下那有這麼狠心的父母那?”胡夢蝶見李曼兒起疑,將鞋一脫,道:“看看我的腳就知道了,小時硬纏了腳,雖放了多年了,還走不得長路。”
李曼兒一看,也是一驚,自己腳本就不大,還要比胡夢蝶長出許多來,見其足背拱著,腳指內鉤,正如書中所謂金蓮三寸。李曼兒心軟,見胡夢蝶含淚,忙來相勸。胡夢蝶卻噙著淚笑道:“不說別人看不起,自己也看不起自己那,不過活著,就想法活的更好罷了。”又見李曼兒瞅著自己的腳發愣,又道:“冬天還好,鞋裏塞些棉花墊子,夏天腳小,穿不得涼鞋,捂著皮鞋,要多難受多難受。”說著,又將鞋重新穿上。
黃婉玲也上了樓,進來笑道:“你們姐倆說什麼那?”李曼兒笑道:“胡姐正想問媽那,收拾我這樣一個房間,要多少錢?”黃婉玲笑道:“都是小孩子的擺設,也值不了多少錢。”又笑道:“老李約了人,下頭擺上牌桌了,胡姑娘不趕著回去,不妨也湊一胡。”胡夢蝶笑道:“我這兩天正手癢著那。”見李曼兒不去,就同著黃婉玲下了樓,見來了東城區副區長王永濤,四人坐定,打了半宿的牌,這才各自回去。
李曼兒在臥室裏,臨睡又接到錢由基的電話,躺在被窩裏,二人說著情話,到了午夜,才睡了。第二天一早起來,李曼兒先去看了錢由基。錢由基見了,又不能忍,攬在懷裏,又告求上chuang合好。李曼兒卻是有心練功,將錢由基推開笑道:“你沒事,我便放心了。”拿包下了樓,開車出城,到無人處苦練功夫。
到晚上回到家中,李曼兒又想著警告牛千葉。到街上買身黑色彈力運動衣褲,又買了塊黑布麵罩。等黃婉玲睡熟,換上衣服,悄悄下了樓,開門出去,一路奔跑,來至滿天星歌舞廳後牆下。李曼兒左右見無人,縱身上了牆,翻上樓頂,折身倒掛下來,從窗子朝屋一看,不由臉兒飛紅。
原來,屋內依就燈光明亮,牛千葉赤身躺在床上,白靈馬騎在身上,雙手按住腿腕子,正搖擺著雲雨行樂。李曼兒暗恨道:“無恥之徒,不教訓他還待教訓誰。”起手拾起房頂一石,轉身將大廳裏的吊燈打個正著,黑暗中呯的一聲響。牛千葉在因錢由基不知何人所傷,受傷外逃,正暗自高興。雲雨間,但聽大廳裏呯然聲響,心裏警覺,忙推白靈起來,披衣和白靈同到大廳裏開燈看。
二人見大廳正中吊燈碎了兩個燈泡,忙叫褚剛,褚剛卻不在。二人四處查看一遍,見其它無異,這才回睡房再行雲雨。不料,白靈走到床前,失聲尖叫。牛千葉走近一看,不知何時,床單上用梳妝台上的口紅寫了一個大大的“殺”字,口紅丟在一旁。牛千葉見了,心驚不已,忙打電話給褚剛,叫帶人速來,自己先床下摸出把利刀來防身。白靈一旁捂著臉直哭。
牛千葉道:“沒少一兩肉,沒破一寸皮,你哭什麼?”白靈道:“多半賊人早到了,剛才的事叫他看的清清楚楚。”牛千葉道:“看了又怎樣,住聲,否則,我先殺你。”白靈聽了,不敢再哭,急躲到牛千葉身後。
稍時,褚剛才到,帶著幾個兄弟四處搜了一遍,並無發現。褚剛道:“牛哥,疑何人所為?”牛千葉道:“想一想,錢由基最有可能。”褚剛道:“兄弟倒沒聽說他那裏有什麼高手?這來無聲,去無影的,他那幫子人幹不了。”牛千葉道:“這廝一向出手闊綽,我疑他是外頭請的。”商量一時,眾人才各自找地方睡了。
到天明,傳來消息,鄭無經的二姐夫許大明頭夜進了警察局。牛千葉聽了,也不當回子事,稍時,柴宗旺又到了,見了歎道:“今早才打聽到的,十二家武校已有十家同意了,都在合同上簽了字,潘金龍的兄弟都過去了。現下除了我們,還有精武武校不肯。估計,今晚潘金帶人砸精武,明晚來砸東江。”牛千葉道:“不怕,明晚我親自給你坐陣,且看他潘金龍長幾個膽子。”柴宗旺道:“精武的沙校長也傳過話來,我們兄弟若能幫他擋過這一關,必定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