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卻說童語荷頭觸船木,昏迷中翻身落水,正叫趕來的胡道元水中看見。胡道元因感她一飯之恩,即潛入水中,收了原身,雙手托住,送到岸邊,交與警察,又下水去了。見著代興波,示意當退。
代興波也收了原身,暫住波浪,因念著李曼兒,料著落入水中,即道:“道元兄弟暫到密林一等,為兄還有一事未了。”胡道元聽了,隻身往密林方向去了。代興波就在水中查找李曼兒。那代興波水中可視千米,左右找了一陣,果見著李曼兒,穿著一條牛仔褲,一件緊身秋衣,正在水下救人。
代興波看了一驚,暗道:“這丫頭小小年紀,如何這般好水性,水中行動如履平地?看她身架,倒象是出自方吉清一門。”李曼兒拖著落水者,但覺身後水動,回頭一看,見代興波已經到了不足二十米之處,暗道:“師傅再三叮囑,水中遇著強敵,當往岸上跑,想必怕我遇到此人。”忙將落水人丟下,往岸上遊去。
不想代興波的速度極快,不多時,就跟到身後,伸手將李曼兒左腳抓住,往回一收,將李曼兒拉至懷中。李曼兒借勢,劈胸一拳,打個代興波沒防備,正中胸口。李曼兒力小,代興波側手將拳頭拿住,將李曼兒往腋下一挾,往出江口就走。李曼兒在水中,時間一長,氣息不足,周身無力,由著代興波挾著出了入江口。代興波轉向大江,逆流而上,過了白龍河,到了無人處,這才挾著李曼兒上了岸。
代興波挾著李曼兒走了一箭之地,將李曼兒丟在枯草地上,問道:“你的師傅是誰?說出來我饒你一命。”李曼兒道:“我是全市遊泳冠軍,隻有教練,沒有師傅。”代興波道:“這樣更好。”李曼兒看了他一眼,道:“更好怎講?”代興波道:“我正想討個夫人,暫解征程之苦。你與我們無瓜葛,豈不是正好?”李曼兒怒道:“你休想。”
代興波將二目一瞪,將李曼兒倒提起來,屁股上隻一抓,將牛仔褲,連同內褲撕掉半片,露出白生生的半片臀肉來,惡狠狠道:“你再說休想我聽。”李曼兒雖是心裏不服,到底嘴裏不敢,隻得不語。代興波又李曼兒一挾,才要上山,卻見石正迎頭擋住去路。
石正道:“我早料你必由此進山,在此等你多時了。”代興波道:“本想叫你多活幾日,你即然自己討死,需怪不得我。”將李曼兒一丟,起身去戰石正。二人戰了幾合,石正道:“李姑娘快走,稍時幫手到了,我們倆個都難逃。”李曼兒聽了,心想不錯,忙對石正道:“石正,你也不必戀戰。”說了,起身往江邊走去,欲借水路回湖上岸。代興波見了道:“那裏走。”丟手想去抓李曼兒,又叫石正纏住,當下現了原身,將尾巴一甩,將才下水的李曼兒中撈出,卷往岸邊。
石正見了,急現出元神來,雙手將抱住其首,隻往土裏摁,又將尖角亂刺。代興波怕吃了虧,這才丟下李曼兒,掉轉尾巴將石正的脖子纏住。李曼兒見了,就地摸起個樹枝,趕上前亂戳。石正恐方吉清等再到,張嘴對李曼兒大吼。李曼兒也知其意,隻好折身下水,沿江而下,回到湖中,水中剝了條褲子換上,這才上岸。
郭詳明也沒離去,正指揮著救人,因不見李曼兒,正著急。突見李曼兒上了岸,這才放心,上前拉著道:“快回家換身衣服,喝碗熱茶,別著了涼。我回頭再給你慶功。”李曼兒又得知童語荷進了醫院,有心去看,到停車場一看,車在浸在水裏,隻得步行打個出租,回家換了衣服,又往醫院探望童語荷。到了醫院,見童語荷頭上纏著紗帶,一問才知,後腦受了輕傷,並無大妨。又見童語荷半睡著不醒,隻得先行又回了家。
到晚上吃過飯,李曼兒仍是心有餘悸,到家門外一站,卻見石正立在樹底下,忙過去問道:“受傷了不曾?”石正道:“幸好楊真等來的遲,代興波一人還不能將我如何。否則,必性命不保。”李曼兒道:“今天之事,皆由代興波而起,死者近一、二百人,還有數十人下落不明。依我之見,可暗畫幾人畫像,傳到警察局去,以防再生禍端。”石正道:“警察未必就信,行動魯莽,反而會激怒代興波。待風雲道長將我的四形再修複一、二,我定可擒住他們。”又問李曼兒道:“你如何叫代興波抓住?”李曼兒道:“我隻知救人,未提防代興波到了身後。我本來也不怕他,卻不想在他手裏,竟無還手之力。”說了,臉上不覺著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