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月嬌也有心報複趙百川,先約了趙振先在賓館見了,問他道:“孩子的事你管不管?”趙振先道:“我怎麼能不管那。這陣子太忙,等我找人打聽好浩浩的下落,便想辦法要回來。”謝月嬌道:“怕是要當市長助理了吧,忙成這樣。孩子雖是你的,你也沒疼過,諒你也不心疼。”趙振先道:“你這脾氣越來越壞了,凡事小不忍則亂大謀,那是大吵大嚷就要得來孩子的。據我所知,孩子現在在趙四海處,過不了趙百川這一關,孩子是不好要回來的。”謝月嬌道:“這個我不管,你不出力也成,拿十萬塊錢出來,我找人要孩子去。”趙振先再勸,謝月嬌聽不進去,隻得銀行劃了六萬塊錢。
謝月嬌到晚上就約了大個黃,商議如何能將孩子要回來,大個黃道:“這個不難,明天我去省裏,查一查趙百川的住處,道上找兩個人,晚上殺了。再要孩子,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謝月嬌道:“要不殺人那?”大個黃道:“這個卻難。就是硬搶了回來,也得掖著藏著,見不了光。”謝月嬌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大個黃笑道:“兩軍陣中,那個沒殺過人,你見過有誰償命的?”謝月嬌道:“這和打仗不一樣。”大個黃笑道:“你當成打仗,心裏不虛,也償不了命。”
大個黃又見謝月嬌不語,勸道:“孩子不在你手上,趙振先那邊你便拿不住他。這人心狠,我怕他再看膩了你想殺人。”謝月嬌打他一巴掌,笑道:“我看你才敢殺人那,他有膽欺天,卻沒膽殺人。”大個黃笑道:“你不想殺人,也不必急在一時,我先探探動靜再計較。”因拉著謝月嬌就在沙發上睡了一回,這才各自回去。
大個黃隨著方冠中到省裏開會,私下找人打問了趙百川的住處,到十點多,尋著地扯找去了。這大個黃最喜歡欺弱,一次得手,次次相欺,相著再戲弄趙百川取樂。誰知,趙百川也得了木慧到了中州的信,卻不想在省裏碰上遊玩到此的木慧,請著吃了晚飯。吃飯時,說起趙老太臨行之事,木慧聽了也動容,因欲感趙老太之恩,欲求一張照片保存。趙百川便將木慧獨自請到家中,取出照片相贈,又見木慧談吐更是直率,一時心迷,對木慧動了意思。木慧也不在意,由著他恭維。
就在這時,大個黃就上樓自報收衛生費的敲門。趙百川一開門,見門外竄進來的是大個黃,心裏先慌了,連道:“大個黃,我這一院子住的都是法官,你還不快走?”木慧笑道:“來的就是客,請坐吧。”大個黃隻聽說過,卻沒見過木慧,見屋裏坐著一個大眼漂亮的姑娘,笑道:“趙二麻子倒有孝心,先備了馬子等我那。”
木慧聽了咯咯又笑,包裏取出一條牛皮馬鞭來,笑道:“我今天一天沒打人了,正手癢著那。這大個子倒會趕場子。”大個黃看了,那就害怕,半真不假,伸手朝木慧胸前抓來,口裏卻道:“將鞭子放下,這豈是你們女兒家能耍的。”這木慧卻是金雕化身,也好動手,迎手將大個黃一架,一掌打在前胸上。大個黃沒防備,後退了兩步,又衝了上來,劈胸又是一拳。木慧側身閃過,一腳將大個黃踢翻,用腳踏住,掄起鞭子就抽。
大個黃著了兩下,沒命的掙紮起來,亂跳亂叫,將桌子椅子亂擋。木慧也不手軟,又將大個黃踢倒,捆個結實,堵住嘴,又是一頓馬鞭。趙百川忙勸道:“他現在是方市長的司機,再打重了不好說話。”木慧道:“回去告訴謝月嬌,你們大鬧靈堂,我不怪罪也就罷了。如今尚不顧羞恥二字,還敢再生是非,若不知回改,回到中州,我也給她幾十馬鞭子。”
大個黃卻叫木慧一頓馬鞭打怕了,連連點頭,鬆了綁,搶出門去了。趙百川眼看著木慧揮鞭,一點邪念早沒有了,恭恭敬敬送了木慧出來。
大個黃回到賓館,也不敢向別人說起,回去見了謝月嬌,就編個謊,隻說是探趙百川不在。謝月嬌本就交際麵廣,應酬多,又才離異,行為不免放蕩。不要說,今天約這個,明天會那個,花錢似流水一般,花不夠了,就問趙振先去要。趙振先也因有幾處把柄在她手上,不好不給,每次都應她的數目。又有一個畫家,名叫洪亮的,早先和謝月嬌就認識,一向投脾氣,二人私底下頻頻約會。
趙振先外頭聽得每每風言風語,心生不快,又見謝月嬌時時伸手,生怕再誤在她的手上,一心想除掉她。便叫了湯海龍來,給了他十萬塊錢,叫他早早除了謝月嬌,以絕後患。湯海龍雖戀錢,幾番尋找機會,卻無機會下手,這才欲借他人之手除去謝月嬌。因見方吉清,也知是個有本事的,便編個謊,想借方吉清之手除去謝月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