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吉清是個直爽漢子,那知道湯海龍說謊,又知李道通一向喜好女色,也不起疑心。晚上見了代興波二人,也不說破,唯恐代興波再惱到李曼兒身上,去下毒手。當晚,三人下水尋了一回,回到岸上計較,胡道元道:“大哥,要推dao這大橋也不是什麼難事。隻需在下遊橋墩處挖深,讓水流衝擊,待橋墩鬆動,橋身傾斜,再打開上流虹橋大壩即可。”代興波道:“那好,今晚我們就行動。”
當晚三人又下水,那胡道元手持鋼鑽,方吉清輪大錘,先在清江大橋下做了手腳。
第二天一早,代興波又同著胡道元進了城,方吉清也無事,遂起身往環翠小區外打聽李曼兒。李曼兒也是天近黑才回來,進了小區,見方吉清坐在路旁,驚喜非常,下了車將方吉清拉住笑道:“師傅,我正找您那,您怎麼就知道我在這裏住?”方吉清道:“我也不知道,隻是坐在這裏休息一陣。”李曼兒笑道:“師傅,正好到家了,快進家裏坐吧,我叫王媽多炒幾個菜給你下酒。”方吉清道:“不必,我不方便多見人。”李曼兒笑道:“那也好,我回家拿兩瓶好酒,外頭陪師傅吃飯。”
李曼兒回到家中中,取了兩瓶好酒,拎在包中,挽著方吉清進了一家酒店。李曼兒才要抬腳進去,方吉清拉住她道:“徒弟,你雖學武不長,也入了半腳在江湖。江湖凶險,平時要深入簡出,行走時需步步留心。進此酒店,要先斷凶吉,若有異常,或心裏不寧,可速速離去。”李曼兒笑道:“多謝師傅教導,我記著就是。”方吉清道:“人有六感,遇吉則心曠神怡,遇凶則心神不寧,這點甚是重要。徒弟需知,多少好漢都不是壞在本事上,而是毀在一時疏忽之上。”
二人進了酒店,見李曼兒點了菜,又道:“我若得空,傳你三、兩月之功,也能放心了。你要記住了,在岸上遇著強敵當下水,水邊遇著強敵則萬不可下水。”李曼兒聽了,心裏明白,笑道:“師傅,我也沒機會和人交手。上次交了一回手,手打到人身上就軟了。”方吉清道:“你心存善良,不願傷人,這是好事。”又把一些話叮囑李曼兒。
吃過了飯,方吉清又將李曼兒帶到無人處指點了一回,這才要走。李曼兒道:“我怎麼才能再見師傅?”方吉清道:“你們師徒有緣,便還會再見。”李曼兒笑道:“師傅不願說,我也不便問。明天我還在這兒等師傅,天快冷了,我陪你到街上買身衣服。”方吉清道:“徒兒雖是有心,但為師生的醜陋,不便同行。”李曼兒笑道:“有道是子不嫌母醜,難道還有作女兒嫌父親醜陋的嗎?”方吉清歎道:“徒兒即有此心,我明天還來便是。”
第二天一早,李曼兒請了半天的假,開車陪著方吉清上了街。到店裏可著方吉清的願,選了一件粗牛仔褲,一件皮上衣,一雙皮鞋。李曼兒又選了一付墨鏡,送給方吉清,拉到鏡子前,笑道:“師傅,你看看。”方吉清也似滿意,轉著看了又看。李曼兒笑道:“師傅,我有意在鄉下買幾間房子,我請個假,也到鄉下陪著您。每天好茶好酒,習武論劍,以享天倫之樂,豈不是好?”方吉清道:“徒弟若有心,待為師了卻一些事情,便陪你一陣,好好再傳你一些功夫。”李曼兒嗔笑道:“師傅,什麼事這麼要緊,徒弟也不要了。”
方吉清歎道:“命運使之,身不由已。”李曼兒見了也不好再勸,挽著方吉清的胳膊出了店門,迎麵碰上餘招招和童雨荷兩個,並肩往這頭走。打了招呼,見李曼兒去了,餘招招道:“錢由基怕要成了方小凡第二了。”童雨荷道:“李姑娘不是朝三慕四的人,那人我好象見過,多半是她的師傅。”餘招招笑道:“手挽著胳膊,天底下那有這樣師傅。”還要再說,童雨荷拉著她忙走了。錢由基也從在街上閑轉的張道平處得了信,心裏不信,開了車悄悄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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