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下思衿後,淩曲道:“進來。”
杵濟壓低了腳步聲走了進來,在淩曲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淩曲麵色不改:“既然已經查出來,權且交與官家處置。至於朱時雨——”
他頓了頓,目光中毫無溫度:“好事之徒,留之無用。殺了。”
杵濟麵色一緊,立馬說:“杵濟這就去安排。”
“哦對了。”淩曲喊住他,“這些日子無事別去皇宮周圍晃蕩。你功夫不如其他暗衛好,一旦被人發現難以脫身。”
杵濟一聽,立馬不樂意了:“主子往日裏怎麼說我,我都不還嘴的。今日這句功夫不如其他暗衛好著實是紮了杵濟的心了。都是火軍帳下練出來的,我的功夫怎麼就不如其他暗衛了?”
淩曲耐著性子說:“你與他們不同。”
“有何不同?都是為主子做事的。哪有事情一出我反倒躲在主子和其他弟兄身後的道理?”杵濟揉了揉鼻子,笑了,“主子你就放心吧,我機靈著呢,一旦發現風吹草動,保準第一個回來告訴你!比起我,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小師父吧!”
話已至此,淩曲也不好多說,隨他去了。
臥在榻上的思衿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他好像記得在許多年前,自己身邊也有個甘願為他付出一切的手下。隻是如今那手下,恐怕早已深埋泉下了吧?
淩曲見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自己,有些好笑,便問了一句:“怎麼?”
思衿將目光幽幽地移開,鼻尖緩緩飄出一個輕微的“哼”字:“沒什麼。”
氣氛有些許微妙。
淩曲無奈地問:“你們這些做太子的,平日裏都是用鼻孔說話的麼?”
這樣多不可愛啊!
思衿平日裏自然不是用鼻子說話的。他雖然身為太子,但待人謙和,從來不擺架子,因此宮裏的侍衛嬤嬤都喜歡他。
可是。不知為何,眼前的男子,卻讓他謙和不起來。
也許是因為他一身奇異的花香。
也許是因為他五光十色的衣裳。
總之,自己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告訴你一個秘密。”淩曲不知道他想什麼,坐回床畔,手下意識籠住他的後脖頸。
思衿想躲開,可是淩曲身上有股特有的清涼,讓他移不開滾燙的身子,隻能堪堪躺進他的懷裏。
逼迫自己不去在意這種熟悉的陌生感覺,思衿抬眸問:“什麼秘密?關於誰的?”
淩曲笑了:“怎麼一板一眼的?不是什麼大事。”
思衿放下眼眸:“那我不聽。”
“豈知大事不是一堆小事積起來的?”淩曲反問。
“那你便說。”思衿道。
淩曲道:“你不是懷疑我誆你麼?誆你咱倆其實什麼關係都不是,孩子他爹另有他人。”
思衿欲言又止:“我沒有……”他隻是懷疑自己並非自願,哪裏還懷疑過這些?!
淩曲卻不理他,兀自道:“借著這個機會,我便仔細說說。你不喜我咬你,又不喜我動得太快,我便想了個法子,慢慢地吻你啊——吻得你困了,想要了,我再——”
“你住口——”思衿像隻煮透了的蝦,臉紅得要命,在淩曲眼裏仿佛要哭出來似的,“你莫要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思衿:換成大號登錄怎麼還是比不過孔雀!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