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既是任彥所為,自是不能讓他逃脫了。”朱天鵬哈哈一笑,當即大袖一抖,拋出一把寬刀。
那寬刀有三尺長,一掌寬,看似沉重無比,但在朱天鵬手裏卻宛如無物。
他大踏步上前,隻一道劈下,當即刀罡四射,威力無匹,直接破開了任彥的劍勢,且洶洶的朝任彥脖頸劈去。
任彥見這朱天鵬竟是一個將力道功法修煉到高深地步的玄修,不由得心中一顫。
這煆兵室雖說不小,但也無法盡得施展,於十丈之內,對方可直接欺身至近前,他的玄光也難以阻攔。
念頭至此,任彥再無心戀戰,撇開高子鶴二人,周身玄光一卷,就要奪路而走。
朱天鵬放聲一笑,五指隔空一抓,當即一股無形巨力布滿空中,任彥身形驟然一沉。
但他一聲怒吼,體內魔氣狂湧而出,倒也解了對方的束縛,可這時高子鶴與馮天齊的攻擊也先後撲來,讓他避無可避。
任彥不禁惱羞成怒,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嘴裏念念有詞,那鮮血於空中化為魔文,沒入了他頂門消失。
下一刻,任彥雙目充血,裝入瘋魔,周身氣勢更是陡然狂增,居然達到了築靈五層圓滿程度。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高子鶴,手中玄決掐動,飛劍化作瀑布之水一般往對麵傾瀉而去。
同時任彥身形亦是隨後往外衝去。
高子鶴見任彥居然動用了燃燒本源的玄術,顯然已經拚命了,且攻擊威力強大無匹,他自問縱是能夠格擋下來,也必然遭受重創不可。
是以他心中忌憚下,驚呼一聲,便連忙倒退了出去。
可那馮天齊卻趁機出手,將那玄靈破障梭祭於半空,“唰”的一聲卷動,任彥周身玄光被削去大半。
“砰”的一聲,被玄光裹住的任輝也隨之跌落於地。
而任輝方一落地,一個高大的身影便飛縱而至,且手提一把飛劍,朝任輝脖頸揮臂一掃。
“喀嚓”!
任輝本就身受重創,此時又毫無防備的跌落在地,當時便眼前一黑,差一點便昏過去。
尚未等他明白過來,那把飛劍便劈落下來,腦袋一歪的滾在地上。
至於任輝的靈魄,亦是被直接絞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任彥雖已有些瘋魔狀態,但這任輝卻是他的親生骨肉,待發現任輝從空中跌落,並被一名玄修一劍殺了,當時狂吼不已,心中充滿了殺意。
“轟”!
當時一道玄光就飛卷而出,且幾乎瞬間將那高大的身影擊飛出十幾丈遠,又一連滾出七八圈,最終趴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這個高大的人影,自然是站在後麵的項禹了。
他之所以奮勇衝出來,除了打算殺死任輝,讓任彥分神外,還另有著其他計劃。
果然,到了此時,那任輝可以說已經手無縛雞之力,將其殺了自是輕而易舉。
而在殺掉任輝的同時,項禹也將對方的靈種袋奪了過來。
他的金銳鐲便是被對方奪去,當然要趁機取回才行。
緊接著,便是要麵對任彥的怒火了。
項禹料定在打殺了任輝後,必定會遭到任彥的報複,是以早已留心起來。隻是那任彥出手太快,隻是一閃,一道玄光便擊中他的胸口,身軀當時如遭錘擊一般。
若是尋常玄修,受到任彥這等鍛靈境四層玄修含恨一擊後,必當是沒有活命的可能。
但項禹卻提前激發了半魔之體,是以胸口處布滿了黑色鱗片,隻是被袍服遮擋,外人自是無法得知。
可即便如此,也讓他胸悶氣短,內腑劇烈震蕩,忍不住噴出幾口鮮血來。
不過,項禹強行壓製住體內不適,然後接著一撞之力,恰巧在任彥適才煆造神兵之處滾過。
任彥這次為了煆造赤火弩,可以說搜集了諸多材料,且不少材料隻是用了一部分,尚有不少並未使用。
而其中便有那隕星鐵。
項禹冒著如此大風險,自然不能將這些材料白白的便宜了別人。
至於那赤火弩,項禹起初倒也打過這個主意。
隻是此弩太過顯眼,且在場如此多人均對其虎視眈眈,他可沒有膽子在虎口中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