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乃是那任彥見到任輝有性命之憂,是以立刻放出真靈將那名死侍擊殺。不過,還是讓高展逃過了一劫。
原本任彥與高子鶴、馮天齊相爭在關鍵時刻,雖說他隻是放出一些真靈之力,但讓二人尋到了破綻。
要知道,如他們這等修為,隻要稍有疏漏便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是以高子鶴見任彥分了心神,且更是險些殺了自己的兒子高展,不由得暴喝一聲,那巨型方玉陡然狂漲,且往連綿不絕的劍勢上狠狠撞去。
而那馮天齊也抓住機會,玄火壺中湧出赤紅烈焰,滾滾奔騰,氣勢如虹一般。
二人之勢聯合在一起,一鼓作氣的將劍勢強行擊退。
與此同時,流光一閃,玄靈破障梭穿透了劍勢,電光火石之間,讓任彥避無可避。
任彥身子拚命一扭,躲開了要害,但右側肩膀還是被破障梭一擊洞穿。
他雖驚怒不已,但此時已沒有絲毫勝算,必須立刻遁走才行,否則在這等情形下,他叔侄二人必定要命喪於此。
念頭轉動,任彥袍服一抖,放出一道玄光將任輝裹在了裏麵,然後縱起遁光往外就衝。
高子騰二人當然不肯讓他就此離開,呼啦一下,各自放出神兵發動鋪天蓋地的攻擊,死死的將出口攔住。
任彥本就受創,此時又需要守護任輝,沒過多久便又再遭重創,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不過,他卻似乎恍若未見,繼續操控飛劍,將劍勢擺開,不但攻擊異常犀利,同時也布下了一片劍光防禦四周。
但任彥心中仍叫苦不迭,若他一人,完全可以硬闖出去。
可這侄兒任輝非但幫不上忙,反倒成了一個累贅,是以他對是否能夠衝出去並沒有多少把握。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
“那聖魔殿魔修果然在本宗鬧事,你去通知老祖,其他人跟我一起降服這人。”
話音方落,七八個人影便衝了進來。
為首乃是一名老者,身材肥胖,耳垂於肩,鬢眉如雪,披著一件寬大的道服,正是這荀嶽峰的掌峰‘朱天鵬’。
至於後麵的六七人,則一個個神情冷漠,手中抄著神兵利刃,冷冷的掃過眾人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任家叔侄二人身上。
而在眾人後麵,還跟著一名玄袍男子,他身材比常人要高出一頭,即便站在後麵,也是異常的顯眼,正是項禹。
在高家人來之前,項禹已將自己和任家叔侄二人煆兵室上的身份牌符交換了。
項禹料定高家必然會對自己下手,但他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沒有留在煆兵室,而是隱藏了起來。
適才發生的一切,也全部被他看在了眼裏,隻是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雖說項禹覺得任家叔侄二人鬼鬼祟祟,似乎有什麼見不認得的勾當,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身負赤火弩的煆造之法,且還是滅殺了一名老祖弟子得來,自是與煆神宗結下了解不開的梁子。
另外他想不通,高子鶴是怎麼知道這任彥秘密的。
看高子鶴臨危不亂的樣子,絕對不是發現對方煆造的神兵之後,瞬間調整過狀態來。
項禹相信,即便以入聖境老祖般的心境,在被得知自己上當受騙,且又與一名狠角色撞上後,也絕做不到這般泰然自若。
不過,越是混亂,自然對他的布局愈加的有利。
接下來,項禹並沒有再觀看下去,而是直接將煆兵室情況通傳了荀嶽峰掌峰。
這位朱天鵬修為達到了鍛靈境六層,戰力也頗為強悍,在門中一輩玄修中也是排列靠前的人物。
高子鶴二人見是朱天鵬突然而至,麵色不由得微沉起來。
那任彥眼看就要被他們擊敗,如今朱天鵬帶人趕來,根本就是來撿便宜的。
而當他眼睛一掃,剛好看到後麵站立的項禹後,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用說,從頭至尾,所有的一切,全部是項禹所布下的一個局而已。
他雖心中暗恨,自己的計謀居然被一個小輩識破,且更是落入了對方的局中,不由得怒火衝天。
但既然荀嶽峰掌峰趕到,他卻不好發作,當即朝朱天鵬喊道:“朱師兄,這任彥乃是擊殺了廖師弟的真凶,且於本宗煆造赤火弩,不如你我合力將其製住,也好向老祖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