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竟敢打傷本宗掌峰。”那朱天鵬神色一驚,一聲怒喝後,立刻將手中寬刀舞動如飛,刀罡彌漫於整個煆兵室,比之神兵利器也絲毫不弱,將任彥擺出的劍勢劈得七零八落,眼看就要潰散消失。
任彥心知大勢已去,自己若繼續爭鬥下去,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他瞅了一眼任輝的屍體,又目光冰冷的一一掃過眾人,發出一聲衝天咆哮,劍勢盡展而開,竟硬生生衝破了幾人的防禦,速度奇快的飛遁逃走。
隻幾個呼吸,便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朱天鵬乃是力道玄修,在飛遁之術上自是趕不上對方。
而高子鶴與那馮天齊卻不敢前去追趕。
此時的任彥已經入魔,他二人可沒有把握將其滅殺,萬一到時自己被對方反殺,那可就要倒大黴了。
朱天鵬雙眉緊蹙,當即吩咐手下前去將此事上報宗門。
然後他瞅了瞅項禹的傷勢,雖受傷不輕,但還不至於丟了性命,心中鬆了一口氣,命人將昏迷過去的項禹攙扶出去,趕緊送去醫閣救治。
此次若非項禹向他報信,今日之事還不知要如何收場,自是不能讓項禹出事。
他目光冷淡的掃了高子鶴與馮天齊二人一眼,鼻中哼了一聲,袍服一抖,一道紫色罡氣卷過,將赤火弩收了起來。
原本高子鶴有心阻攔,但一想到這裏是荀嶽峰,而朱天鵬又是荀嶽峰掌峰,不禁嘴角扯了一下。
“此次發現任彥的圖謀,在下和馮師弟可是立了一件大功,到時還望師兄美言幾句。”
“高師弟放心便是。”朱天鵬臉上皮笑肉不笑,道:“期間那任彥毀掉了一座上品煆兵室,擊殺兩名侍從,又擊傷了一名掌峰,並最終逃之夭夭,這些朱某均會如實的上報。”
說罷,朱天鵬沒有再停留的意思,袍服一擺,大步流星的轉身離去。
高展臉色難看,朝高子鶴問道:“依爹之見,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高子鶴麵沉如水,咬了咬牙,道:“再如何說,這任彥的陰謀也是我等發現,雖說有些冒失,但也罪不至死,最多受些處罰罷了。”
馮天齊臉上盡是不滿之色,哼道:“這次馮某乃是受邀前來,可不想跟著趟這個渾水。”
“到了這個時候,馮師弟妄想獨善其身?”高子鶴冷笑道:“你我如今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還是想一想如何才能免受處罰吧。”
他眼睛微眯起來,透漏出憤恨的寒芒,道,“這次定是那項禹在背後搗鬼,最好他能在那任彥一擊下被直接打死,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馮天齊雙眉緊皺,他這次本是從旁協助而已,誰知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如今也隻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
荀躍峰某座煆兵室中,“隆隆”聲一響,項禹邁步走了進來。
他眼睛往四周一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旋而在一個蒲團上盤坐下來。
此時,距上次荀躍峰風波已過去了半月。
當日在他假意昏迷後,就被門中弟子送到了醫閣救治。
他身負魔體,自是沒有性命之憂,而且擁有自愈體質,前兩日便已恢複如初了。
而因他擊殺任輝有功,宗門又賜下了一些丹藥和神兵作為獎勵。
至於那任彥,則已經逃出了煆神宗,不知去向了。
不過,煆神宗已經發出通緝令,對任彥展開了追殺。但若想真將其抓獲並殺掉,卻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其乃是聖魔殿中門的副殿主,自是有聖魔殿庇護,一旦逃回聖魔殿,縱是煆神宗也不能真上門要人,除非鐵了心要和聖魔殿撕破臉皮了。
權衡其中利弊,煆神宗顯然不會這麼做。
這件事的伊始,全部是由高家父子引起,可以說對宗門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但這高子鶴也是樹大根深,與門中的一位入聖境老祖有些淵源,是以多方疏通後,最終並未受到太大的責罰,但也賠償了宗門一筆巨大的費用。
另外,高子鶴原本是一峰掌峰,也因此被宗門撤去了掌峰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