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打量了一陣,覺得差不多,揉一件衣服一樣把衛道又一次塞進身體裏。
應該……差不多吧?
係統觀察著衛道。
衛道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床板驚訝地痛叫了一聲,似乎要跳起來又被壓住了,沒有跳起來。
係統默不作聲迅速休眠。
次日,衛道挨家挨戶去學習,他特意規劃了時間,從白天到夜晚,一點沒有浪費,有人的時候就找人,沒有人的時候就自己複習,頭疼,但是又好像隻是幻覺,他就隻當是自己想分心玩耍的腦子不太安分。
那就沒什麼大不了。
大家都不看好他,但是他用一個月的時間,學完了采藥、醫治、種田、木工、打鐵、麵包。
整個村子裏最出名的手藝都讓他學完了。
他學習起來,不管不顧的樣子,像極了真的要死。
第一個星期沒有死,麵包店卡瓦西老寡婦收養的孤女蘇西瓦就背著他嚷嚷:“什麼要死都是編出來騙人的鬼話!這可是我們活命的手藝,他非要學,那哪裏是敏而好學?分明是上門堵人的惡鬼,我們不給教他,他就要殺人了!”WwWx520xs.com
老寡婦聽見了,還阻止過幾次。
後來,蘇西瓦說這種話的次數多了,眾人都知道了,老寡婦看管不過來就不管了,反正衛道似乎沒有感覺的樣子。
第二個星期沒有死,蘇西瓦帶著一群小孩故意在他經過的地方,用大家都能聽見的音量大聲道:“騙人手藝天打雷劈!搶孤兒老母的本事,小孩也替他臊得慌!說的是誰,大家都知道!”
她說著這些話,年紀又小,脾氣又炸,說話學著那些渾人不防頭,帶著一群小蘿卜丁,隻要自己高興就混喊,又像個泥鰍似的,滑得抓不住,從小沒有爹娘,誰也管不住,又在小時候就被老寡婦收養了,說是孤兒,也並沒吃過孤兒的苦,周圍的小孩隻當她是個霸王。
誰也不敢招惹。
蘇西瓦越發得意了,自覺說得很對,便去找別人附和自己,第一個想到地主納勞德,蹦蹦跳跳去敲門,納勞德卻不想搭理她,於是吃了幾次閉門羹。
她氣到了,轉身去找地主手下的種田人法門爾。
法門爾不是唯一在納勞德手下工作種田的種田人,但是是唯一一個衛道找到希望學習的種田手藝人,也就是說,這段時間裏,衛道和法門爾這個種田人最熟悉,除此之外,那些其他的種田人隻是種田而已。
蘇西瓦還不願意去找,便又自認紆尊降貴去敲法門爾的家門。
法門爾給她開了門,發現是她,雖然沒把人趕出去,卻也沒有露出什麼高興的表情。
他是一向怯懦的人,比原本的尼貝爾更膽小,而且軟弱。
如果要比較起來,尼貝爾是害怕各種各樣的東西,法門爾是在各種事情和決策麵前退縮。
其實還是不一樣,但因為在其他人眼裏,他們兩個很像,所以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們兩個差不多,並不需要特意區分,反正也區別不大。
蘇西瓦看不起法門爾這樣的人,趾高氣昂進了門,大馬金刀好像自己家一樣坐在屋子裏的上首椅子處,喝了一口法門爾的茶水,對他施舍一般道:“我這裏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從此以後跟我一起,不受別人的欺負,不然,從今天起我就要欺負你了。”
她慢悠悠地說。
法門爾並不是很害怕被欺負,畢竟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活過來的。
更何況,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村子裏有一個在別人豔麗跟他差不多的人,一直想見一麵來著。
這次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還有一個原因,他見到衛道之後,發現衛道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甚至跟眾人口中所說的那個膽小鬼也完全不一樣,就好像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他看見的是一個人,其他人看見的是一隻鬼。
這不應該。
但這是正在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在他麵前的事情。
他不可能視而不見,也做不到置之不理,他有眼睛和耳朵,他可以不說話,可以閉上眼睛,可以堵上耳朵,但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他沒辦法昧著自己的良心否認衛道。
他沒辦法承認尼貝爾就是別人說的那樣,因為他不能蔽塞目聽而隨波逐流。
這種想法好像在抬高自己,他恥於說出口,便一如既往怯懦著生活。
蘇西瓦找上門來,這種想法沒有改變,不說也還是不說。
他沒辦法解釋原因,但他肯定耳清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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