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拓跋宏似乎忘了,他的太子妃,比沐綰綰刁蠻多了,可是,他還不是就立馬移情別戀了,所以說,什麼刁蠻不刁蠻的,實際上,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想要的,得到了,也變無所謂了。

當然,這些道理,隻適用於那些用情不專的男子,像是司馬南那樣的人,根本就不適用了。

拓跋宏自顧自地在屋裏坐了下來,今天的他,似乎並沒有很多話說,坐下之後,便沒了聲音,與往日侃侃而談的模樣,相去甚遠。

沐綰綰倒是寧可他在耳邊聒噪,卻無法忍受他一句話也不說。

放下了手裏的小人書,她抬起了頭:“太子殿下若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若是被太子妃知道太子殿下連朝服都沒有換就跑了過來,恐怕是要吃醋的吧,我可不想因為這樣,而惹上一身騷啊,而且,你坐在這裏,我感覺很不自在。”

她眼神裏的厭惡感,比以往更加強烈了,拓跋宏當然也看出來了,不過,他是誰,他是太子啊,他想要得到手的女人,豈會因為那個女人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放手麼?那不是他的風格!

依舊悠閑地喝著茶,拓跋宏感受著司馬岑所贈的龍井香味,抿了幾口,才道:“綰兒姑娘不必拘束,就當本殿不存在好了!”

這是突然轉性,變換計劃了?沐綰綰愣了一下,她真想拿根棍子把他趕出去啊!隻可惜,她並沒有棍子。

“太子殿下,咱們還是明說了吧,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我已經嫁人了,我是別人的妻子,是大涼國的三王妃,你這麼抓走了我,司馬南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況且,即便我沒有嫁人,我也不會喜歡你,因為我對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很討厭你,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你轟出去,然後永遠也不要見到你,所以,你走吧!”

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沐綰綰終於發泄完畢了。她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他應該會識趣的吧?

可是,這些話,拓跋宏就好像沒聽到一般,他端著手裏的茶杯,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生氣的女子,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沐綰綰終於怒了,她忍無可忍,站了起來,吼道:“好,你不走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便跑到了裏屋,出來的時候,手裏便多了一把匕首。

拓跋宏嚇了一條,他完全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弄到了一把匕首,現在,竟還以死相逼。

“綰兒姑娘,你冷靜一些!”

“你走,除非你走,否則我就死給你看!”沐綰綰手裏的匕首,閃著寒光,明顯是開了封的,隻要她稍稍一用力,脖子上鐵定會劃出一個大口子的。

拓跋宏當然不希望自己看上的女人最終變成一具屍體,他慢慢地後退,然後安撫著她的情緒:“綰兒姑娘,我走,我走可以了吧,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來日方長,他還有很多的本事叫她屈服,不急於一時!

“那你還不快滾!”沐綰綰怒吼著,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憤怒,她,真的生氣了。

“好,我滾,我滾,隻求你別傷害自己!”拓跋宏卑微地祈求著,他從未對任何人示弱過,這一次,他真的服軟了,依依不舍地退出了房間。

臨走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卻因為沐綰綰凶狠的目光和手中靠近脖子的匕首,而咽回了即將說出口的話語。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輕,感覺到拓跋宏已經走遠了,沐綰綰這才將手裏的匕首,扔在了桌上,摸了摸微微刺痛的脖子,剛才自己真的是被他氣瘋了,力道使大了,似乎是磨破了表皮。

走到梳妝台前,她對著銅鏡照了老半天,隻發現一道微紅的痕跡,還好,沒有受傷,下一次,她還真的不敢再用這麼危險的手段來趕走他了,若是一不小心丟了性命,那就玩完了。

坐在梳妝台前好久,沐綰綰才平靜下了心情,她不知道拓跋宏明天還會不會來,隻希望,這幾日之內,他都不要來了,才好。

“咚咚咚!”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這節奏,想也不用想,是曉曉回來了。

沐綰綰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就好像剛才的不愉快,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曉曉微微點頭,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了桌上,卻也看到了桌上拔出的匕首。

“姑娘,這。。”曉曉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