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活手裏的那塊帕子上,繡了一朵冰晶,隻有冷心,才會這麼變態,用女人的帕子來擦拭自己的武器,所以,他才那麼肯定。

可是,冷心為什麼要擄走小丫頭,這一點,他卻無法解釋。

一旁的司馬若何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然而不同於其他人,邊上站了許久的拓跋羽卻站了出來,他對拓跋宏的事情了若指掌,而冷心的身份,他也知道。

“冷心是拓跋宏的人!”拓跋羽這樣解釋著,“之前,拓跋宏連番被三王爺戲耍,以他的性格脾氣,肯定是懷恨在心的,說不定就是因為他的心裏憤憤不平,又氣不過,所以才找了冷心,然後冷心便跟蹤了三王爺和三王妃,之後趁機偷襲,結果,冷心不僅打傷了三王爺和東城,還帶走了三王妃。”

聽他這麼一說,似乎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了!

可是,沐綰綰如果真的被冷心帶走,交給了拓跋宏,那要去救她,真的比登天還要難了!

畢竟,那是韓城的太子府邸,不是想進去便能進去的。

思索良久,還是沒有什麼計劃,獨活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隻道:“我去韓城打聽打聽情況,怎麼說我也是個大夫,不容易被人懷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在沒有任何辦法的前提下,這個辦法,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也隻能這樣了。

獨活將醫治司馬南的重任交給了方桑,然後背著藥箱離開了帳篷。

臨走之前,清風特地追了出了,告誡了他幾句,說的,就是他之前說給沐綰綰聽的那些話。

“啟稟統領,有飛鴿傳書!”

雄厚的聲音,將清風拉回現實,他接過了侍衛遞上來的紙條,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獨活曾經說過,如果查探到什麼消息,就立馬飛鴿傳書告訴他,現在,自己手裏拿著的,是不是就是妹妹的消息呢?

清風的雙手有些顫抖,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沐綰綰,不知道是因為心急還是什麼原因,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攤平了紙條。

“師妹在太子府,身體無恙,等找到機會,我會帶她回來。”

零星的幾個字,便是獨活飛鴿傳書的全部內容了。

清風長長地歎了口氣,妹妹沒事,真的是比什麼都重要了。

默默地將紙條扔進了邊上的火盆,清風的臉在火光的映襯之下,顯得格外的陰沉。

現在,終於知道了妹妹的下落,也知道她沒什麼事,那麼,就該考慮如何營救了。

快步跑回營帳,清風立馬吩咐身邊的侍衛召集眾人,開始商討如何營救沐綰綰的事宜,畢竟那裏是太子府邸,如果真的靠獨活一人之力,恐怕還是有些難度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營帳的門簾被撩起,清風等人魚貫而出,他們已經想好了計策,就等著時機一到,馬上便能出發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三日轉瞬即逝,這三日裏,拓跋宏經常會出現在沐綰綰的房間裏,而沐綰綰,自然是十分討厭他的。

可是此時此刻,伴隨著丫鬟的一聲:“太子駕到!”

拓跋宏,又再次出現了。

沐綰綰的整張臉,都耷拉了下來,這幾日裏,每天的這個時候,拓跋宏都會過來,雷打不動,無論她怎麼討厭,怎麼驅趕,說再多不好聽的話,第二天,他還是會照樣出現,就好像昨天她已經把他罵了個狗血領頭,他還是準時又來打卡了。

“綰兒姑娘,今日的感覺,如何?”拓跋宏前腳剛踏進屋子,詢問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他還真的是自來熟呢,不過見了幾次麵而已,稱呼便從沐姑娘改為了綰兒姑娘,是不是過幾日,連姑娘兩個字都會省去,直接喊她綰兒呢?

沐綰綰厭惡地撇撇嘴,並沒有抬頭,她一點也不想看到他,對於他的關心,她一點也不稀罕,沒好氣地回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來,我想我的感覺,還會更好一些。”

十足的逐客令語氣,她似乎忘了,這裏是他的府邸,而自己,不過是一個住客。

可是如果他真的為為此而趕走她,那沐綰綰肯定會舉雙手雙腳讚成的,可是,他偏不!

拓跋宏聽了她的話,並沒有生氣,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淡,若是她與別的女子一般對他投懷送抱的話,說不定自己也不會太在意她了吧。

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他已經習以為常了,起初身邊的侍衛還會站出來要喝兩句,可都被拓跋宏給阻止,因為他就是看上了她的刁蠻勁,才會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