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舉，必兩得：盡可能不為達到一個單獨的目的而做某事。
因此在告訴五條悟陣法的關竅之後，我剛好可以開始教導五條悟對戰領域的常識了。
以咒術界令人絕望的工作能力，二級咒術師就有概率遇到特級咒靈，特級咒靈開始會有生得領域，因此五條悟需要了解一些對付領域的能力。
哈哈，這麼一說好像有點入門之後直接入土的感覺：不過對我而言還好，我的領域本來就是幻境，在五條家與身上這些咒印的加持下，我不會傷到他的。
我給五條悟帶上可以看見幻境的一點兒也不小的小墨鏡，理了理深衣，檢查了木屐，拉著同樣穿著正式的他到了場地中央。我已經提前擺放了棋盤，我告訴五條悟：“今天的咒術課，是下棋。”
五條悟滿臉疑惑，就差抬杠，沒想到一個聲音比他還能杠。
幻境中，白色狩衣的清雅青年以扇掩口，眼前目簾無風自動，似乎掀起目簾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說，“後代六眼？”
五條悟上前一步，超過我，尚保持著敬稱，“先代？”
五條智代側頭往這邊形勢看了一眼，嘴裏吐出一句，“內子承蒙照顧了？”
五條悟手指動了一下，“祭祖的時候，我還是願意用敬稱的，在這之前的話。”
智代大大方方地眨了眨眼睛，“小孩，你生氣了？你不也和櫻相處得很好嗎？”
我清了清嗓子，“小悟也到了要掌握對戰領域的技巧的年紀了，雖然我可以模擬我見過的許多領域環境，但就怎麼教小悟對戰別人的領域這方麵，還是沒有比智代更好的人選。”
智代恍然大悟，“對戰領域不是直接開自己的領域就夠了嗎？原來咒力水平一出生就打破天地平衡，據說光咒力量就有特級水平的六眼，也沒有領域的嗎？”
五條悟恍然大悟：“據說六眼與無下限，是即使咒力水平不及一級，也可以發揮出遠超特級戰鬥力的優秀術式……不過很可惜啊，如果咒力量還能再多17倍，那麼即使放出虛式的功率不拉到最大，也能憑借單純力量的加幅並且壓縮到極點，打死魔虛羅吧。如果虛式的功率不拉到最大，在整個京都布下無下限的壓力也會指數級下降，說不好大腦的負擔會一下子少很多哦。”
智代若有所思：“是這樣啊，我那個年代，雖然嚐試了造神，但反正對我已經沒什麼用了。縱使沒有天命的支撐，孩子們能站在我的肩膀上，收集詛咒的源頭於一身，先天的命運上，不會弱於任何人了。五條家的孩子們承本院的教誨，也是我生命的的延續，或者某種意義上，”他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目光看著五條悟，“後代六眼？我們不是一樣的嗎？”
我動了動手指，最後還是忍住了。起碼這次他沒說出“他就是我”之類更欠揍的話來。
五條悟說，“我不會和你一樣。”
智代不以為然，拖長音調，“至少目前看來：我們所謀都——是一致的。”
五條悟撇撇嘴，“起碼20世紀有高等數學，可以通過計算得出無下限術式的運行模式，而不是按照經驗主義，從獲得術式那一天起動不動在身邊製造出黑洞或者爆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