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就嗬嗬了,倘若燕寒墨真想,大燕國早就易主了。
別人不知道燕寒墨的底細,她卻是知道的。
她拿了僰人地宮裏的財務,那些已經很多很多了,可是比起燕寒墨這些年經營的生意,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那一些,他的手下拿給他過目的時候,他從來也沒有背著她,都是由著她隨便看過的。
所以,她都知道。
不過,他們夫妻兩個的財產隻是互相知道,並沒有互相混在一起。
這也是阮煙羅的意思,因為她為自己定了一個目標,她要賺過燕寒墨,賺的銀子一定要超過燕寒墨。
這樣的生活才有點樂趣,也才算有追求呢。
燕寒墨有那麼多的銀子,再加上他的能力,文可鬥武亦可鬥,他想上位,不過是秒秒鍾的事情,燕員不算什麼。
其它的皇子更不算什麼了。
卻沒有想到,從來都不想反的燕寒墨,現在要被燕勳和燕寒竹給逼的黑化了。
或者,從他班師回朝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想到了這一個結果吧。
所以,剛才在燕寒竹支走了他所有的手下,隻剩下近親衛隊的時候,他就猜到了一切。
不得不說,燕寒墨極有先見之明。
他被押走的時候,不吵不鬧,慨然而去。
可她卻為他而委屈。
燕勳,太狠了。
這一招用過就廢的手段,居然用在了他親生的兒子身上。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
她從前還隻是七分信,此刻已經是十分信了。
定定的看著燕寒墨的背影,阮煙羅的眼睛溫潤了。
隻覺得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也太殘忍。
是她大意了。
想到了有可能出事,卻絕對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大事。
通遼,那可是大罪。
想救他出來,都是難上加難。
就隻有一條路,逼宮。
是的,也是唯一的一條路。
除非燕寒墨能自救。
想到這個,她抬手擦了一下眼睛,努力的讓自己看清楚燕寒墨的背影。
燕寒墨的背影挺拔而巍峨,仿佛蒼鬆翠柏在她眼前,永遠都是屹立不倒的。
他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
不,燕寒墨不會有事的。
可是才能看清燕寒墨,轉眼又是看不清了。
眼淚,一雙一雙的流。
她怎麼也止不住了。
不想在阮煙雪麵前這樣的弱爆的。
她真的不想。
卻,怎麼也忍不住。
太過的殤。
隻為,九死一生的拚死拚活,換來的居然是燕勳不聲不響的直接拿下。
燕寒墨真慘。
她都替他不值了。
很不值。
真有點懷疑為什麼不連她一起拿下呢?
或者,是想留有一點餘地吧。
是怕大燕國的百姓對他燕勳怨聲載道吧。
畢竟,這樣的燕勳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是的,沒動她,就是擔心燕國的百姓就此亂了。
而留下她,她為了燕寒墨的命,自然會極力的勸服百姓勸服燕寒墨從前的手下不發動逼宮的行為。
是放她,也是逼她。
以燕寒墨的命,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