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心倏的一疼。
曉是燕寒墨早就提前知會了她,讓她不用擔心,可此刻親耳聽到,還是心疼。
很疼,很疼。
燕寒墨出生入死不說,她自己賠了多少的金銀珠寶拿進去添補做軍餉。
為了這一場勝仗,她和燕寒墨付出了太多太多。
沒想到燕勳居然卸磨殺爐,轉眼就翻臉了。
嗬嗬,燕寒竹之前念的那一大串的獎賞,不過是聽著好聽罷了。
要是燕寒墨真的被人押走,要是再不放過他,那些獎賞不過是沒用的東西罷了。
他享用不到,等於沒有獎賞。
忽而就覺得這世上為什麼有那麼多壞人了。
有那麼多被黑化的人了。
有時候被黑化了,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
就憑燕勳和燕寒竹現在這樣對燕寒墨,曉是換成是她,直接黑化了。
是的,她此時腦子裏就一個念頭,燕勳和燕寒竹要是敢動燕寒墨一根毫毛,她阮煙羅一個都不放過。
是的,一個都不放過。
就算是燕勳,也不放過。
或者,她不是將才。
可是沒關係。
剛剛那些被燕寒竹提前支走的被封賞的大將中,總能找到一個幫她打仗的人。
到時候,她就親手從燕勳和燕寒竹的手上搶回燕寒墨。
她隻需要一個可以幫她運籌帷幄的人就好。
至於手上的士兵多不多都沒關係。
她有槍,有火炮,她有很多很多的火器。
那些東西,可以以一敵一千一萬。
沒有誰比她更知道那天東西的威力了。
再不濟,她把火炮弄到這城外,對著皇宮的方向一頓炮轟,就算打不死燕勳,也嚇他個半死。
忽而,就很慶幸昨晚上她幫的一件事。
昨晚知道要到燕城了,她就眼皮一直跳跳跳,而且還是右眼跳。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禍。
在昨晚之前她一直都是左眼跳,所以在那之前每天都在發財。
傾妝和藥店都特別的賺錢,可以說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卻沒有想到,唯一的一次右眼跳,果然今天就出事了。
燕勳太狠。
燕寒墨才一回來,甚至於連耶律齊婉都沒有見到,就直接要押下他了。
冷冷的看著燕寒竹,他還在命令他帶來的人押下燕寒墨。
而燕寒墨生怕她會反抗,已經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而且,又以傳音入密之功道:“我早就知曉了,也知曉他們所謂的證據,放心,證據可以破解的。”
阮煙羅正迷惑不解的時候,燕寒墨居然還衝著他眨了眨眼,“說實話,那個證據還與你有關,你也見過的。”
阮煙羅徹底的懵住,腦子一直在轉,轉動著想要想起她拿過了什麼東西會害到燕寒墨。
會證明到他與遼國人私通呢。
可是一急,居然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手揉著眉心,她正急亂的想著時,燕寒墨已經被燕寒竹的人押走了。
在場的文武官員,沒有一個為燕寒墨說話的。
根本不管他是不是打了一場勝仗。
是的,在燕勳的眼裏,打一場勝伏,迫退了金軍和楚軍,也抵不了燕寒墨與遼國人私通的罪。
他認定那是大罪。
是危及他江山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