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花把圍巾給我的時候,我確實有些感動,這是第一個為我織圍巾的人。從來都是在浪漫的肥皂電視上看到女主角給男主角織圍巾,還以為這樣的好事不會出現在我脖子上。不過我和玲花對於圍巾上的圖案沒有達成共識。
我說圍巾上那隻有著橢圓瞳孔的尖耳朵的動物是隻貓,玲花說那是隻狗,她說她喜歡狗,我說我雖對狗沒偏見,但它確實像貓。最後玲花抱住我一陣啃我才讓步說是是是!是一隻狗。
玲花見我妥協就說:如果你覺得它真的像貓,那就是貓吧!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她能為了一件事情和你爭得臉紅耳赤,你不妥協她不罷休,直到你妥協了她就心滿意足地假惺惺遷就你,每次和玲花爭辯完之後明明是我作出了讓步,但感覺好象我還是欠了她一樣。
曉詩的男友王飛,並沒有骨折,隻是閃到腰而已,淩天說真可惜要是真的下半身不遂那世界也太平一點了。阿白不苟同淩天的看法,他認為要是真鬧出個植物人我們可賠不起。淩天說所以小龍那一撞可謂恰倒好處力度正好。
我說隻不過曉詩很少來和我們聯係了。
阿白歎了口氣說: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主動去找曉詩。以前都是曉詩主動來找你的,畢竟你把她男朋友打了,客觀上錯在於你。
我說:不是沒打電話給她過,隻不過她忙著照顧男朋友什麼的。
淩天說:那是蒙你的借口,哎真不知王飛那混蛋有什麼本事能讓曉詩要粘著他。走喝酒去。
阿白和王佳到底在一起了快一個學期,我問起阿白阿白就壯烈地搖頭,說他和王佳到底是普通朋友,不可能從友情升華為愛情的。
淩天說是啊,阿白真那麼犧牲自己的話就太慘烈了,太悲壯了,太勇敢了。
阿白看著我們手裏的煙隻是歎氣,好象我們心情不好有煙抽而他不抽煙很虧似的。
淩天則沒有再交女朋友,用他的話說從此遁入空門,不問紅塵,六根清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手裏拿著三塊盜版A片在教室裏兜售。很顯然他對於佛祖的教誨隻記得後麵那兩句話,僅僅學了後兩句。
轉眼期末考試來淩天,時間快得動一動眼睫毛就過去了。學校的考試製度其實不嚴。稍微動一動腦子是可以及格的。我並不喜歡這樣的方式考個好成績,隻不過想起家裏兩雙期待的眼睛不得不努力作作弊。記得每逢家裏來了年老的親戚總喜歡摸著我的頭說:一看著孩子就知道很聰明。成績一定很好。隻有我爸媽在旁邊苦笑。我看著那滿是皺紋的老臉,心想著你知道個屁。
考數學的時候偷瞄了幾下阿白的試卷幾道選擇填空題就交卷了。畢竟雙5.0視力不是放臉上擺著玩的,其功能不隻是玩玩CS的狙擊槍還可以在考試的時候參考一下別人的試卷。
我和淩天坐在校園升旗台等玲花和阿白。我等得不耐煩打了個電話給曉詩。曉詩已經放假了,中專的學業並不艱難,隻是混個畢業證出來掙口飯吃。曉詩說和王飛在家不用你陪。
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好象我是多餘的。
曉詩說我從沒有這樣的意思。然後又小聲說好了小龍GG不要生氣明天我去你學校找你。
我說免了。
掛了電話,淩天說你別太敏感,曉詩有男朋友也好她不會太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