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12月的天氣即使在南方,也不是個該穿襯衫單褂的衣服。我極不情願地穿上夾克和玲花出來,發現玲花已經包得和粽子差不多。脖子縮進衣領裏。讓我恨不得想馬上把這顆可愛的粽子抱進懷裏。

我們拿著她的優惠卷到“名典”吃牛扒,又到民生廣場吃了兩碗酸辣粉,吃得兩個人都無暇牽手,手都放在肚子上哼哼。我和玲花都很喜歡吃。不過玲花更懂得怎樣吃才比較經濟。其專業程度遠遠超過我。

我們走到了平時經常和曉詩來的公園,晚上的湖水幽靜神秘,吹過來的風讓我起雞皮疙瘩。玲花從身後掂起腳尖摟著我的肩膀,說:

“聖誕節快到了,我想給你織條圍巾。”

“等你織出來再說,現在別告訴我,到時候給我驚喜不是更好嗎。”

“我是先說嘛,我怕沒恒心,織了一半就不織了,先和你說我才不會半途而廢。”

“那我等你的圍巾,如果天更冷之前你沒把圍巾織好,我就會凍死的哦。”

“那我當你的圍巾,天天纏著你。”

我突然轉過身,含住玲花柔軟的雙唇。於是晚上幽靜寒冷的湖邊,我和玲花釋放著別樣的柔情。

玲花把唇從我嘴裏抽出,咬著嘴唇看著我,手緊緊套在我肩上。

我把臉貼在她臉上,聞著她的味道,問她:你喜歡我哪裏。

“喜歡你總是波瀾不驚的神色,喜歡你冷不防抱住我親我的動作。”這時一陣冷風吹過,玲花又把身子像我懷裏擠了一下,一股清香鑽進我鼻腔。

“這麼精辟的詞用在我身上,什麼叫‘波瀾不驚’?”

“小龍。”她把頭靠在我胸口上。“從我認識你的時候開始,我就老覺得你無論做什麼事發生什麼事都麵無表情,好象一個旁觀者的態度看著你周圍發生的一切,是嗎。”

我突然張嘴對玲花做了一個鬼臉,牙齒差點把她的鼻子咬了,嚇得玲花直撇嘴。

“麵無表情是表象,隻是我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畢竟都發生了,興奮或驚訝其實可以隻放在心裏,表現出來改變不了現況也隻不過是表現給別人看罷了。”

“我還以為你考試不及格,或者打架被校長抓了,都是你意料到的事,其實隻是強裝鎮定啊!”玲花調皮地扁著嘴,一副鄙視我的表情。

我抱住她咬住她的鼻子。

大家決定聖誕夜在曉詩家裏過,這個西方的新年,在我們眼裏就和大年三十一樣隆重。我問阿白說你說我能不能帶玲花去。阿白說,你見過什麼時候曉詩和我們一起的時候帶她男朋友一起來呢。這是屬於我們幾個人的聚會。

我想想也是。

隻不過這次曉詩和阿白說的不一樣。曉詩來開門的時候,她身邊站著一個中等身材斯文的男子。

姓王名飛,主修建築設計,現在半工半讀大學,月收入有五千。

他自我介紹是曉詩的男朋友,就是曉詩和我提起的畢業的師兄。我默不做聲地看著那男人的眼睛,接住伸過來握手的手。

“王飛,果然高雅哈。”淩天點頭哈腰地說。

進門的瞬間阿白在我耳邊說:“有個外人真不舒服。”

王飛一副男主人的樣子對我們說:“你們隨便坐,像自己家一樣。”

淩天本著他比我們年長也就恭敬地遞給他一支黃鶴樓,王飛做了一個不抽的姿勢,說我抽習慣自己的煙,然後掏出一包中華放在桌子上。拿出一根點燃。淩天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王飛開始談起他的學習當時是怎樣不好,後來最後一個學期努力拚搏,終於勉強考了個大學。學校壓力大他就到社會裏打工,設計一些圖什麼的。

然後王飛問起我們的成績。

淩天回答了一句不怎樣。

王飛嘖嘖嘴說:看得出來。

阿白說了一句蚊子真多,然後就去了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