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隻是挺擔心曉詩的。
淩天掏出了煙,然後想想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就又放了回去,說: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喜歡曉詩多一些還是喜歡玲花多一些。
我手裏摸著玲花給我織的圍巾說:你和阿白別老是往那方麵想。
淩天搖了搖頭去了一下洗手間。
我望著頭上飄揚的紅旗,想著曾幾何時我帶著紅領巾對著那張帶星星的紅布,充滿熱情地想著長大後報效祖國。而又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對課本上的知識完全失去了興趣,這到底是教育事業的弊端還是個人人品問題。短短幾年光陰,我從一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小學生變成一個混日子混學分的邊緣少年。
正發愣中副校長走了過來。
“王小龍。”每次看見矮校長臉上長毛的黑痔我就老擔心這東西會不會癌變。
“副~校長”我的“副”字拉了很長的音。
“考試完了?這麼快?”老副對我的無理很不滿,瞬間拉長了臉。
“恩,有點簡單,後麵的不想做。”我吹著牛。
“你覺得你騙得過我嗎?”
“我這表情不像開玩笑的嗎?”
“小龍啊。”老副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意味深長地拍著我的肩膀。這讓我很不舒服。“我知道你們這樣的學生不能來硬的,但是好話軟說你們也要聽進去啊。”
“是,校長辛苦了。”我停止了說“副”字。到底這位仁兄為了我和淩天也煞費苦心。
“別老是和淩天在一起,你知道那小子基本上就和大學無緣了。你還是聰明的,應該可以學好。”
這時候淩天從洗手間出來了。老副看見淩天忙站了起來,走過去又是搭了他肩膀,好象幾天不見有一股說不出的想念在裏頭。
“淩天啊,我說你小子怎麼也交卷了。考得怎樣了?你要是從現在起就好好學還是有機會讀好書的。明年還有一年高三,讀好了能考個不錯的大學也不錯啊。”
我到底知道他這個副字也混得不容易了,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中國人學習好的都去搞學術研究或者賺錢養女人了,剩下成績不好的拿了大學文憑就來端教師這個飯碗禍害祖國下一代。
老副拍完我們兩個人的肩膀心滿意足地走了。淩天又用涉及生理學和生殖學對副校長的前5代進行一輪專業生動的分析。
玲花考完試出來了,淩天說你們先走吧。我等阿白。
我伸手過去摟玲花,她躲開我,說:你怎麼抽煙了。
我說:你不喜歡煙味?
玲花這才擠到我身旁,很小鳥伊人:以後不準再抽,有了孩子就不準碰煙,我可不想孩子學壞。
我說:我現在就不抽了,我們現在就去生個孩子吧。
說得玲花一陣臉紅,並且對我的人品問題和人生態度再次提出質疑。
有時候想起時間過得如此快,日出日落就是一天,春夏秋冬就是一年,人的一生有多少個青春,透過歲月的滄桑和閱曆我記起19歲那年的玲花跟我談孩子的問題,幼稚卻單純得讓人有落淚的衝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