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太令人期待了。
哎。
隻可惜容祁不在家,不然憑他那麼喜歡招搖的個性一定會花重金把戲班子雇來在府裏支台子唱上三天三夜。
湄兮還以為是什麼,這模樣比方才聽了蘇溫言的事情還要驚訝。
原來隻是看戲。
她嘴角輕笑,忽然像是看到了老了以後的容溦兮,估計也沒有什麼大出息了,就是天天的揮霍著梅三爺留下的銀子在外頭天天看戲。
彼時,樓上的男子坐在窗前單手支著窗戶斜眼看著樓下女子似是看不到獨家的戲曲而惋惜的樣子,眉頭上舒展出了一絲久違的得意。
這心裏的事盤算來盤算去,一直盤算到了湄兮上樓回話的時候。
樓梯上的腳步聲咯噔咯噔的,亦如她此時的心跳。
剛一回來就就被蘇溫言傳喚上樓,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邊走著,湄兮一邊在心裏估摸著蘇溫言找她的原因,又結合了一下慶鬆時不時擔憂她的表情,她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乾字房的門刷的一下被打開。
蘇溫言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的蒲團上,隻是屋裏頭難得出現了花草香,而不是以前他最喜歡用的白檀香。
這氣味、、、好熟悉、、、
“啟稟世子,湄兮姑娘帶到了。”慶鬆拱手說道。
“你下去吧。”
慶鬆躬著身子應了一聲,轉頭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湄兮。
世子都知道啦,你又是去了偏院惹乎不該惹乎的,又去和容溦兮高密去了,你就自求多福吧,哎。
湄兮看著慶鬆哀怨的神情瞟過自己的眼前。
就在門關上的一刹那,蘇溫言抬眼說道,“過來做吧。”
爐子上燒著火,湄兮聞著味就走了過去。
今日蘇溫言不大一樣了,這壺裏竟然不是茶,而是酒,他、想要幹嘛。
片刻,蘇溫言說道,“這是九釀春酒,味道甘甜,不易醉人。”
他有閑心喝上酒了?
這心情看來不是一般的好啊。
湄兮剛被容溦兮澆滅了的氣焰蹭的又鑽了上來,正要發作的時候忽聽蘇溫言說道,“這杯酒是賞給你的,賞你罵李涵菱罵的不錯。”
什麼?
湄兮一怔,“是、慶掌櫃告訴世子的?”
蘇溫言忽而笑了起來,“他即便說了什麼也是因為擔心你,況且,雲來客棧裏我想知道什麼,還不需要日日有人提醒才知道的了。”
他說完,似是擠兌人一般的打趣道,“你這身功夫不虧是蘇明壬教的,腳步、太沉了。”
這麼一說湄兮一下子想起來了容溦兮的那句話。
那女子清冷而玩味的聲音縈繞在了她的腦中——“看來你躲得還不夠隱蔽啊。”
“世子知道當時我在?”
蘇溫言翹起了嘴角,十分坦然的點了點頭,“我不走,如何給你機會發泄,又如何給你機會讓你通風報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