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房這種事不是容溦兮所擅長的,所以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隻得又去求了徐媽媽。
這些日子林芝都在娘家住,容祁又忙於赤眉軍的訓練,徐媽媽在府裏落了個清閑,正好可以帶她四處看看。
“這房子要給誰住啊,要多大的,幾個間兒的?”徐媽媽拉著容溦兮一邊看一邊聊。
容溦兮笑了笑。
“是我的一位朋友,她和她爺爺住在一起,要兩間小屋便夠。”
徐媽媽犯了嘀咕,“你在京城這麼久,除了湄兮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旁的朋友。”
她思忖了一會兒,忽的想起來了昨夜的事情,昨夜裏太師府的護院們滿大街的搜尋,侯府他們自然不敢進去的,可她城邊上的院子沒能逃過一劫,被他們闖進來看了一圈方才肯離開。
譚月清自來也和容溦兮關係不錯,又是朋友又是爺爺的,該不會這人和她想的是一個人吧。
“溦兮啊。”她勸說道,“咱們若是買下院子可是要簽房契按手印的,你這朋友方便嗎?”
容溦兮回道,“到時候我會寫我的名字,左右誰住都一樣,沒什麼不方便的。”
話說到這個份兒,徐媽媽也不好多問什麼,可毅勇侯府和太師府自來關係不錯,她方才敢關切的問詢幾句。
就是這幾句,容溦兮也猜到了徐媽媽心中所想,俗話說逃的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別說他們出去住了,就是在清平樓,三爺也不好和官家正麵起衝突。
紙是包不住火的。
她正想著,徐媽媽忽的說道,“我家隔壁有座小院,不過實在是太小了些,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價格公道,而且若是你那位朋友若是有什麼事情我也可以及時知會你,你看可行?”
徐媽媽沒有多問,反而將話都說到了實處。
容溦兮心裏是感激的。
二人一同往那小院子去,看了一圈,果然不大,隻有徐媽媽的小宅子的半分,不過兩間屋子都很幹淨,一間給月清,一間給太師,足夠了。
旁邊還有徐媽媽家,吃喝都不用愁,那是個嬌慣養出來的姑娘,哪裏生過火做過飯的。
容溦兮掏了荷包將房錢墊上,家裏缺什麼少什麼她都看好了,客棧裏有的都可以用,沒有的在拉著月清一起去買就好。
小小茅屋,也不知和不和他們的心意。
倆人正準備往回返,付守義氣喘呼呼的跑來,“不好了,今日咱們樓裏被譚侍郎的人圍起來了。”
“什麼?!”
清平樓裏外被官兵圍了裏外兩圈,對家的慶鬆將門輕輕掩上,偷偷的趴在門縫裏的瞧著。
譚文英親自帶的人站在最前頭,和他對峙的是莫漢川。
莫漢川心裏想罵街,不過麵上卻給足了對方麵子。
“侍郎好大的陣仗啊,不知今日來我們這小店有何貴幹啊。”
“明知故問。”譚侍郎冷哼了一聲,“把人交出來,不然就拆了你的鋪子。”
好笑,憑他是誰,還敢拆清平樓,讓他東一下試試,保準他吃不了兜著走。
莫漢川拱手晃了兩下,依舊一身匪氣,“來我們清平樓的都是客人,隻有客人要走的道理,哪有我們趕人的道理呀,侍郎說進店就進店,說拆店就拆店呀,有衙門的搜捕令嗎?搜捕令在何處,沒有搜捕令,我去衙門先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