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莫漢川身後站著一群暗寮的打手,聲音齊刷刷的,比起譚侍郎一個文縐縐的臣子帶出來的人看起來要硬氣許多。
譚侍郎看著這些沒皮沒臉的無賴,身後緊緊握緊了拳頭。
恰在此時,付守義帶著容溦兮回來,容溦兮還未走近就遠遠的看見了莫漢川的一個白眼,她掩飾神色,快步上前假情假意的問道,“喲,民女見過侍郎,侍郎今日到此所謂何事啊?是飯吃的不好?還是就酒喝的不夠?”
又是這個女子,難怪譚月清會逃到這個地方來躲著。
他曾經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和耍小聰明的人在一塊,看來她非但沒聽還和這人一直有所來往,這麼說,太和殿外的那些話也是她教的了。
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當年勾引世子不成,還拐帶了她的女兒。
此時他看著容溦兮就像看一個又血海深仇的的仇人。
“你少裝糊塗。月清呢?”
容溦兮歪頭眨了眨眼,“月清?月清在樓上吃飯呀,譚侍郎說什麼呢,我們這是酒樓又不是賊窩,您這語氣好像我們都是壞人一樣。”
不尊重,不畏懼,這就是個潑皮。
譚侍郎剛要發怒,卻還拿著官威試圖居高臨下的讓容溦兮知難而退,“本官不知道容姑娘在酒樓做事了,若知道也不會帶這樣的陣仗出來嚇唬姑娘。”
難道官家的人都是這樣的二皮臉嗎,上回忠國公家就是如此,這個譚侍郎也是如此,默哀漢川不屑的輕嗤了一聲。
上回容溦兮可叫那管家吃了啞巴虧,今日不知能不能應付的來,還是早些去通知三爺再請來一個高人的好。
“侍郎費心,我自小和侯爺走南闖北,見過的販夫走卒,殘兵敗將不比今日的陣仗小,倒是侍郎應該沒想到我麼你一個酒樓陣仗竟然打過您的護院吧。”
這是說他們是那些殘兵敗將,還是說他們還不如韃靼人。
這分明就是羞辱。
譚侍郎聲音緩慢了下來,不顧街上人的議論,始終帶著幾分感歎的說道,“我的確是沒想到容姑娘離了掌事之位,還能到這地方做個說一不二的小掌櫃來,明人不說暗話,咱們僵持下去,對咱們都沒好處,我怕沒了名聲,姑娘難道就不怕我去禦前告上一狀?不如姑娘替我勸勸月清和老爺子,讓他們隨我回去吧。”
“腳長在月琴的腿上,不是我說幾句話就能說動的,她想回去自然會回去,侍郎不如回家等著,也許她玩夠了就回去了。”
放他的狗屁。
譚侍郎嘴角抽動了一下,裝的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給誰看,難道她以為自己是那些年輕的公子沒見過女人是嗎。
他強擠出了一個笑,抬頭道,“容姑娘沒做過父母,不知養兒的辛苦,月清是我養大的女兒,我將她視若珍寶,可她突然有一天就被豬狗之人牽著鼻子走了,我這個做父親的真的是心痛,她還小不知道分辨黑白,我隻有幹著急的份兒啊。”
付守義的臉色都變了。
這人竟然拐著彎罵容溦兮。
他擼起了袖子露出了一道道的文身又往著容溦兮身邊湊了湊,想欺負她,得先問過她的跟班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