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四個人都知道他們過去了,隻是礙於在太宰治的地盤上沒有明說。)
太宰治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地坐在主位上。
他的左手邊坐著三位外來偵探,外加負責監管綾辻行人的辻村深月,負責保護江戶川亂步的織田作之助。
右手邊坐著安徒生、愛麗絲、安琪兒、夢野久作和愛倫·坡。
太宰治的背後是大屏幕,上麵投影著夜鶯的信息和照片(沒錯就是教堂拍的遺體)。
桌上擺著豐盛美味的菜肴,但並沒有什麼人在意。
負責播放資料的阪口安吾懷疑他們都被太宰治惡心得吃不下了。
阿加莎手裏的紅酒杯子拿起又放下,她瞥向主位上看似禮貌的男人,勾唇:“這麼著急就要讓我們開始工作?怪不得您的組織發展飛速。”
這就是在罵他壓榨人了。
首領先生:“我這是為了給無心享用晚餐的人提供一點娛樂,真正想吃飯的人,也並不會抬頭不是麼?”
真正想吃飯的人(指織田作)已經就著飯吃了三塊麻婆豆腐了。
有一位首領做朋友的好處就在於,即使是這種場合,也可以吃到合自己口味的菜肴。
阿加莎:“……我很少低頭。”
太宰治稍微歪頭:“聽聞您也很少哭泣。”
“哈。”自從成為鍾塔侍從的近衛騎士長兼代表後,就很少被如此挑釁的女爵直直地和對方對視,清亮的眼睛裏滿是冷冽。
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隻有一個人在期待推理。
愛倫·坡把自己寫小說的本子拍在桌上,興致高昂地說:“我倒是覺得能盡快跟幾位共享消息很好,這樣我們的進度就能盡可能保持一致了。”
江戶川亂步對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不感興趣,他端著蛋糕,隨便地接了一句:“如果這就是莎士比亞寫的童話的話,那太糟糕了。”
是會被小孩子打差評的程度。
夜鶯死於愛與玫瑰,而不應該是謀殺。
綾辻行人:“為什麼不問問擅長童謠殺人的克裏斯蒂女士呢?”
阿加莎:“我覺得喜歡人偶的您可能更清楚一些。”
安琪兒:“注意您的措辭,女士。我們是有思想,憑借自己的意誌行動的生命。”
愛麗絲舉著銀亮的餐刀:“人偶殺人也十分常見哦。”
夢野久作興奮地站起來:“喜歡人偶的話,要和我一起玩嗎?”
安徒生沉默不言,隻在內心呐喊:瞎搞兒童文學的人都給我反思!!!
太宰治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笑看他們吵架。
很好,保持住,就指望你們瘋狂輸出了。
晚宴無疑是不歡而散,充分找回自己逼格的太宰治一回辦公室就和一張稚嫩的小臉差點兒撞上。
他鎮定地後退一步靠在門上,冷漠地看著舉著孩子的五條悟用歡快的語氣說:“看!我們家的三胎!”
被騙過來的虎杖悠仁吃驚地把手塞進了嘴裏,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變成別人家的三胎。
太宰治:“五條悟,你是出息了,竟然連小孩子都偷。”
“我沒有偷孩子!”五條悟不能接受這種汙蔑,他把虎杖悠仁放到地上,試圖解釋,“是我路過的時候,看到有個奇奇怪怪的詛咒師試圖把他帶走,我是見義勇為!”
太宰:“那你為什麼不把他送回家,而是帶到我這裏來了?還有你是怎麼路過仙台的?”
五條悟:“去買喜久福啊,我這不是怕還有人會對他不軌才把人帶回來的嗎?”
成功把他繞進去的首領先生點頭:“所以三胎不成立。”
完全不講道理的五條老師:“我說成立就成立,今天,就今天,我就要看到他出現在我們家的戶口裏。”
地上的虎杖悠仁驚得又把另外一隻手塞進了嘴裏。
太宰治:“……”
他又想起被對方的獨斷專橫支配和導致社死的日子,一時間竟然有點不敢拒絕。
得想個辦法穩住五條悟,讓他不要出去丟他的人。
“行吧。”
他覺得區區一個戶口,拿來糊弄五條悟也不是不行。
反正沒有人會閑得無聊來查他們的戶口。
因為隻是打算糊弄人,所以太宰治直接接了戶籍科的內網,開高橋次郎的權限,準備把虎杖悠仁的名字加進五條悟的戶口。
結果一打開嚇得他差點兒給五條悟一巴掌。
五條悟所在戶口的戶主寫的是太宰治,他的關係寫的是伴侶,伏黑惠和津美紀寫的是領養子女。
什麼時候發生的,為什麼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