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跟他擠在同一張椅子上的五條悟也看到了, 感歎道:“你好愛我啊,我還以為你一直不願意跟我結婚,沒想到我們竟然早就在同一個戶口裏了。”
太宰治嘴裏苦澀, 說不出話來。
“嗯?不是你做的嗎?”五條悟也很快注意到他的表情, 品出不對來,但他倒沒有很生氣,又說, “這說明大家都祝福我們在一起。”
太宰治大概想到了是誰幹的這件好事, 現在生氣也沒有什麼作用。
五條悟都看到了, 他沒法再改回去假裝無事發生了。
就這樣吧。
他疲憊地想著。
至少沒有發生過什麼他答應五條悟求婚的事情。
太宰治並不是不喜歡五條悟, 不想跟他在一起生活(都在一起挺久了)。
他隻是覺得答應這種事,就像是要答應活下來一樣。這種事情對他來說, 果然還是要很久才能下定決心。
他總是給自己找很多借口把這件事情壓後, 比如說他談戀愛的初衷根本不是結婚, 再比如說五條悟實在是太討人厭了不適合結婚, 更多的時候,他是覺得自己實在不是一個適合結婚的男人。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值得被喜歡, 值得被溫柔以待的人。
但是當這件事變成了既定事實以後,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
反正大家都這麼認為了。
幾個深度的呼吸之後, 他緊張的心情終於恢複了正常。
他在這個戶籍裏緩緩輸入“虎杖悠仁”四個字,人有些走神,但好在他在把虎杖悠仁從他家的戶口調出來之前, 及時停止了自己的手。
騙騙五條悟也就夠了,他覺得家裏不適合養那麼多孩子(他又不是織田作),況且人家是有爺爺的。
糊弄完人之後, 他就開始跟人約法三章。
“我是個首領, 你好歹給點麵子, 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特別是有外人在的時候,對我做些什麼出格的舉動。”
五條悟:“哦。”
他的舉動動哪裏出格了?完全沒有。
太宰治:“那就在我跟人談話的時候,閉上嘴。”
他實在是很頭疼,現在就非常希望五條悟是個啞巴,這樣至少還可以當個漂亮的花瓶。
五條悟:“那你要是一直跟別人講話,不理我怎麼辦?”
太宰:“我不跟你吵架的話,為什麼會不理你呢?”
某人覺得非常有道理,於是點頭答應下來。
“最近橫濱會來很多人,如果你看到那種不同尋常的,特別是不像是人類的人,及時地告訴我。”
“嗯嗯。”
“其實我還挺希望你這個時候去忙著帶學生的。”
五條悟警覺地看著他:“他們兩個很好,不需要我多擔心,倒是你,幹什麼想把我支開?是不是想偷偷背著我作死?”
他並不需要負責兩個學生的基礎課程,隻需要帶著他們進行咒術學習和應用,然而他們一個是神明一個是通靈者,前者活了一千多年完全不需要他的教導,後者身邊也有斑進行專業指導。
他也尚且擔當不起人生導師的職責,所以就把兩個學生半放養了,偶爾跟進一下他們的任務,沒事兒帶著他們一起玩兒。
再加上他現在越來越強,完成任務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在沒有上層帶來的壓力的時候,他的生活相對清閑,完全有多的時間來找太宰治。
被他質疑的太宰治神色如常:“我隻是有點嫌棄你老是拆我的台,再這樣下去我遲早不想當首領了。”
五條悟想起他那個不工作就仿佛去到另外一個世界的樣子,有被唬到,於是乖巧地垂頭說:“我知道了……不會亂說話亂動手的。”
太宰治摸他的頭:“乖,你抱回來的孩子你自己帶,我要繼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