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厚臉皮求辦事(2 / 2)

春花送進來幾束花,古言玉一邊擺弄著手裏的花一邊回答秦荀殷:“妾身沒想那麼多,母親讓四姑奶奶假裝沒聽到,我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也就跟著附和了。”

秦荀殷不依不饒地問:“為什麼覺得娘說得有道理?”

這是打破砂鍋要問到底了。

古言玉也不扭捏,將自己心裏的想法跟秦荀殷說出來:“那羅家三爺能在賭坊輸掉十幾萬兩銀子,可見根本就是個胡作非為的,這樣的人指不定哪天還要闖出更大的禍事來,幫這樣的人那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他若隻是小打小鬧便也罷了,兩家畢竟是姻親,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可他根本不是小打小鬧的人,他昨天賭錢賭得沒有底線,明天就能燒殺搶掠,這是誰也說不準的,侯爺給他安排差事誰又能料到他會給侯爺闖出什麼事來。”古言玉想起羅振生當時看自己的毫不掩飾的眼神,心底就冒出一股厭惡,羅老夫人養兒不善,教了個登徒子出來。

還是她祖母說得好,羅家這一家子都不是省心的。

姑奶奶拎不清,他們威遠侯就會很為難,不過正反也是秦荀殷和太夫人的麻煩,總不至於讓她這個婦道人家幫著做什麼。

懶得管!

秦荀殷隻是想問問古言玉對羅家的態度,見她隻是站在太夫人的立場,聽太夫人的話,他便放下心來,他就怕古言玉為了拉近與秦荀珍的關係而胡亂答應什麼。

他笑了笑道:“娘既然說了讓四妹妹別管,那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古言玉心想,分明早就打算好了,也不知道特意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她怕添亂?那羅家的不給她添亂她就阿彌陀佛了!

她在心底暗暗腹誹,晚上去給太夫人問安,秦荀殷隱晦地向太夫人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太夫人也沒有意見,正說得熱鬧的時候,紫鳶稟道:“三夫人有些不舒服,說明日再來給太夫人問安。”

太夫人就看了眼已經站在自己麵前的秦荀寧,秦荀寧則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似的,逃避似的低下了頭,太夫人顧及他們夫妻的臉麵,讓紫鳶去傳話:“跟老三媳婦兒說,身體不舒服就好好在屋裏養著,養好了再來給我問安也是一樣。”

紫鳶應聲而去,太夫人讓丫鬟擺飯。

吃飯的時候都是靜悄悄的,隻能聽見碗盤筷碟碰撞的聲音,古言玉飛快的睃了眼五夫人,見五夫人神色如常,猜想是不是彩虹之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過五夫人和秦荀彧好像也並沒有怎麼說話的樣子?

三夫人和秦荀寧幾天前就在鬧矛盾,怎麼過去了這麼久都還在鬧?這兩人要鬧也不知道關起門來鬧,竟然堂而皇之地鬧到了太夫人的麵前!

古言玉去看太夫人,就見太夫人一副食不知味的樣子。

外麵還在飄雪,好在路上覆蓋的積雪早就被丫鬟們清掃幹淨了,此時下的隻是小雪,落到路麵上根本堆不起來,轉眼就融化了,秦暮宇和秦暮珊兩個孩子都裹得像兩個小粽子似的,古言玉牽著秦暮珊的手,秦暮宇不喜歡被人牽著走,手腳利索地跟在秦荀殷身後。

從壽康院到秋蘭院的路並不遠,但也要走小半盞茶的時間,秦暮珊要古言玉給她講故事,古言玉就給她講孟母三遷的故事,她聲音溫溫柔柔的,在孩子們麵前總是有無限的耐心,落到人的耳朵裏隻覺得比天籟之音還要好聽。

秦荀殷不由地側頭看了她一眼,她身上披著大紅的鬥篷,整個人都被包裹在鬥篷之下,鬥篷緋紅的顏色映襯得她的臉頰潔白如雪,讓他不由地想起她嬌嫩的肌膚。

忽然就覺得身上有些發熱。

古言玉感覺到有人在看她,狐疑地抬頭,就與秦荀殷的視線堪堪對上,誰知那大老爺們兒竟然忽然別開了目光,一副很不自在的樣子。

古言玉:“……?”

被她拉著的秦暮珊見講故事的古言玉忽然停了下來,不滿地扯她的手,古言玉這才若無其事地繼續講故事,和秦暮珊說說笑笑地回到了秋蘭院。

天色已經不早了,徐芳若帶著兩個孩子下去睡了,古言玉洗了澡出來,見秦荀殷歪在大迎枕上看書,想起三夫人和秦荀寧的矛盾,問道:“侯爺和三叔、五叔平時交流多嗎?”

秦荀殷大約沒想到她竟然會問這個問題,頓了頓才回答:“以前小時候還走得比較近,經常在一起玩兒,後來我十五歲,參了軍,這些年回家的次數五根手指頭都能數過來,和他們的接觸自然不多,你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

古言玉擦著頭發在床邊的錦杌上坐下來:“三弟妹和三叔在鬧矛盾,而且已經鬧了好些天了,母親不好多問,妾身更不好多問,妾身想著,侯爺乃是一家之主,是三叔血脈相連的哥哥,有些事情由侯爺來說,遠比妾身與母親來開口更合適些。”

秦荀殷挑了挑:“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