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是借故上廁所打電話,然後偷偷溜了。這一個晚上鬧下去,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下場。

關掉手機。我想著,獨自一個人回去,為了不被被小午逮到,便決定去酒吧最集中繁華地什海路玩玩。

打車進入什海路,在一個路口,紅燈亮起,車靠人行道停下,我看見SHOUDOW穿著一身幹淨潔白的衣裳經過我的車旁……

大學畢業那年,當我還是個要靠爭分奪秒每天早晨六點起床打車去公司的小職員時,在某一天的這樣一個路口,紅燈亮了,SHOUDOW穿著一身幹淨潔白的衣裳經過我的車旁,她的長發順然飄逸,搖曳而過的身影,令我難忘。那是我第一次見到SHODOW,從此,我開始為這麼一個身影四處搜尋。

影子,影子,影子,都是影子。這個城市,怎麼會有她?是眼花?是回憶?是什麼作祟?

在雜誌社從早坐到晚,有空調有電腦,有人在周圍繁繁忙忙的在你周遍奔波來奔波去的日子,不是我所適應的,我無法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上班,在逃逸和尋覓了這麼久後。

在讀大學期間,老曹就是某個文學社的社長,大我一屆。有一天他通知我去領獎,我恍然記起我之前參加過他們社的一個征文活動。就那樣,我認識了老曹。那時侯,我也剛剛認識晨。

老曹說我人如文,告訴我他很喜歡,可我並不知道這個喜歡的所指。因為那個時候晨他說,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

記憶是溫潤的,溫潤如淚。我想如果我不答應哪個一輩子,說不定我已經執他人之手,一輩子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為了和晨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我把除了上課的時間都省上來,等著晨站在樓下說:“老婆,我來了,下來吧!”然後,在別人的羨慕中穿上專門為晨準備的白色衣裙去赴約。

老曹那時侯很希望我能多為他們的文學社多做寫奉獻。可是為了晨,為了他一句,和他在一起,就不要參加那些拋頭露麵的社團活動。我於是隻是給老曹發發稿,做了個隻聞其文,不見其人的校園寫手。

這種為晨放下一切的習慣,為晨不要一切約束,卻隻為他約束的習慣,直到今天,依然保存,即使,我知道,晨沒在我身邊。可是,我還是習慣把更多的時間拿來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寫東西,聽歌,或做些家務。

這一天,和往常一樣,我預備借采訪溜出令我感覺是坐牢獄的雜誌社。但就在在走廊處,我打了個彎,預備下樓時,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問我:“請問,這裏哪裏是廣告部?”

我轉過身。他,很眼熟。我不得不承認我認識他。

離開前,為了更好地打開海城這個大門戶,按安排我去了一些海城有名的媒體機構。

在一家雜誌社,我又遇上了SHODOW的影子。這一次,我沒有認為自己眼花了,或是回憶作祟。

再次相見,她已經有些遺忘。

我問她廣告部在哪時,她還臉部的表情看上去還沒有想起我是誰。

本來應該是趁著她沒有記起我時跑掉,可是我卻開了個玩笑,問她:“怎麼,忘了給我打電話?寶貝!”

本來是波瀾無驚,她聽完後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狠不得把我拽出去的樣子。她說,“我記得。”

她的話總是讓我吃驚。我也沒有想到我還會在著遇上她。

可是,她緊接是微微的笑,更讓人意外。“廣告部在三樓,記者室旁邊。”

也許有時候有過糾結,必然有過往,無論結局是怎樣。

像和我這樣的女子在一起,無論是愛我的晨,還是不愛我的陌生人。糾結不可能隻是一個夜晚。

我幾乎無法相信會在海城遇上他,如果沒有一夜糾結,我想我們可能就是經常活在彼此周邊的人,隻是相遇了也不知道。所以那一夜也是注定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