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緣她
來到海城,我把自己的簡曆替交到已經升做主編的老曹那兒,就在海城這一家影響力不錯的雜誌社幹起了老本行。
打開老曹電子郵件的前,我欣喜若狂,我以為,這份將帶引我走進海城的信是我魂牽夢饒的那個男子所發的。
失落是習慣,是晨走後每一次尋覓的習慣。
但當我看到老曹在信裏提到海城,提到這個有關於晨出生地的地方,我的脈搏再一次跳動。
很快,在海城我找到一套不錯出租房。房間坐南朝北。南麵的窗戶可以看見房東家院子裏的景象,風涼涼地從外麵流進來,我沒忘記,這是個有海的城市,還有,這裏我來過。
和晨在一起的時候,我渴望他帶我來到這裏拜見他的父母,並且開始他日夜所謂的安靜的“一間屋子,兩個人,三餐飯,風雨四季”的生活。他說過,他要個女孩。我問他為什麼,我記得他不喜歡孩子。他說因為女孩可以像老婆。每每那一刻,我就蹭在他的懷裏,從沒想到過今天這一刻我會獨自在這個城市裏逗留,身旁沒有他。也許想過,隻是沒想過這是真的,這會這麼快。如果早知道,我會祈禱在每一個與他經過人行道時遇上紅燈,那樣,可以在他身邊多呆幾秒……
我這樣想著,心碎得忍不住淚打在杯子裏,此刻,我意識到我還是站在陌生的房間裏喝著水,沒有等到又一個意想中這個城市會帶來的驚喜。
取出一件褶皺白色棉裙,穿上白色細繩涼鞋。我帶上我的尋覓繼續遊走這個城市。
晨說過,他喜歡看穿著白色衣裙的我。
然而其實,我隻是在走過千百遍的路上等待,等待,等待。
海城的夜一下子就降臨了,這裏的燈火卻明亮得如晨所說,像一個巨大的星空倒在腳下。車水馬龍,人群擁擠,每一秒,閃過眼前的風景都應接不暇。我怎麼找,才能找到你?晨。
風涼了,裙子也涼了。晨說過這裏的夜晚太寂寞,他喜歡一個坐在房子的窗口向大廈上往下看,然後想我,然後發短信告訴我。
我知道,他也常常去酒吧,在什海路上,酒吧萬千,他會去那見他的朋友。
我就在什海的附近租了房。因為那裏裏他很近,我這麼認為。
他
在海城談了三天生意,精疲力盡,如果不是為了逃避什麼,我大可叫別人去理會這擋子事,我幹嗎和自己較這麼大的勁,跑到海城來散心。
SHODOW走的那段日子,我沒再踏進過酒吧半步,所有在酒吧和我鬧過玩過的女人都以為我死了。其實,我隻是坐在海城朋友的郊區房子裏抽煙,一根一根,又一根。海城靠海,風很大,卻吹滅不了我點燃的一根根煙。
今天,是忌日嗎?我又來這,我用著那麼多的時間來埋葬回憶。發現,就像SHADOW說的,她是影響我一輩子的女人。連個影子,我都躲不起。
小午說好不容易幹完該做的活了,該和他去看好戲了。我抖了抖沾滿煙灰的枕巾,彈掉這幾日來的灰色煩惱,和他一起去看那個所謂的好戲了。
說什麼好戲,隻見小午的那輛新換的寶貝車一溜煙開到城南郊,一路上他除了說那地方你去了包你想去一回,兩回,三回……
我納悶著,等到目的地,隻見一套小洋房,表麵看上去還行,不去看門口的招牌,還以為是小午的私房。一看招牌,隻見上麵寫著“紅魚卡拉OK別墅”。我想,這不就是野雞別墅嗎?幹嗎寫得這麼俗不啦嘰,還吹捧得和闖了冷月宮一樣,以為上月球見著嫦娥了。
叫來的小姐確實還有些姿色。從SHODOW離開後半年內,我沒有踏進過酒吧,沒有碰過女人,連什麼叫美女和非美女我都不清楚。煙抽到麵色如煙,恍然間被早晨的一道光射醒,就開始回到原位。但,我從沒有上過這種裝滿野雞的窩裏玩過。我隻是喜歡酒吧裏那些獨自喝著咖啡的女孩,身上沒有濃烈的香水味,沒有媚惑的眼線,會有幹淨利落的一點關愛。